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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她盤膝坐在石上,雙手相疊、眼眸微閉,看來似是在打坐。瀑布噴出的水花形成霧氣籠罩在那女子周圍,更讓她顯得神秘和飄逸出塵。

  好奇異的女子!他從沒見過女子身上能散發出如此強烈的寒氣;雖然他和那女子之間隔著溪流,但他仍清楚的感覺到那股蕭瑟寒涼圍繞著她,讓人無法親近。

  宗政日曜好奇的看向她的臉孔,想看看有如此奇特氣質的女子生得如何。當他看清楚她的相貌後,他的日光再也無法轉移。

  那並不是傾國傾城的絕俗容貌,但卻會讓見過的人忘不了她。極細的兩道柳眉,睫毛又長又翹,鼻子又直又挺,唇色則是淡淡的粉紅色;她的輪廓稜角分明,膚色蒼白透明,整個人就像一尊冰雕娃娃般,極美、極艷,也極冷、極冰。

  如此氣質突出的女子,就連見多識廣,自認為已見過天下各類美女的宗政日曜也忍不住驚愕。

  宗政日曜就這樣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女子,而那女子則是心無旁鶩的繼續打坐。

  許久之後,那女子終於感受到別人的注視,她緩緩的睜開眼睛。

  見她睜開眼睛,宗政日曜不禁又深吸口氣。果真如同他所猜測的一樣,她有雙明亮清澈又冰冷的眼眸,如寒夜裡的孤星閃亮耀眼,卻也冷漠無比。

  對於宗政日曜的凝視,那女子沒有露出一絲的羞怯或驚慌,她只是冷冷的看了宗政日曜一眼,旋及盈盈起身,似要離開。

  宗政日曜趕忙出聲想留住那女子,他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呢。

  「姑娘,在下無意打擾,只是在這偏僻山區裡見到姑娘獨自在打坐而感到好奇。姑娘住在附近嗎?若不嫌棄,在下願送姑娘回家,畢竟女子在深山裡獨行是很危險的。」他好意地柔聲道。

  那女子卻好似沒聽到宗政日曜的話般,她輕盈的跳下大石,頭也不回的走入林子。

  宗政日曜沒追上去,那女子已明白表現出拒絕的意思,他無意去碰釘子。而且這樣的女人也不是他所喜歡的類型,他屬意溫柔體貼、愛嬌柔媚的女子,如此冷冰冰的女子他興趣缺缺。他只是對她所散發出來的冷凝氣質好奇罷了。

  抬頭看看天色,他已耽擱不少的時間了,部屬一定很掛心他的安危。於是他轉回身,大步的往來時路走。

  ***

  三年後

  「呈遞邀請函的使者都出發了嗎?」

  莊嚴威武的大殿上,宗政日曜坐在首座,詢問底下的臣屬。

  「回主公,十五位使者都已經動身了,預計在三天之內,所有城邦的城主都能收到主公的邀請函。」華濟博站出來恭敬地回答。他掌理文書,這事是由他負責的。

  宗政日曜點點頭,這些臣屬都是他的得意助手,共有十來位,有才能也對他忠心耿耿,是他統御萬民的助力。

  年前他已經順利的當上了領主,正式統合所有的城邦。此次他發帖邀請所有城主來炎城,便是要公佈他已擬訂好的城邦公約。這公約裡制定了許多共同的規範,能消弭因不合理的制度所引起的紛爭,使天下真正能和平一統。

  宗政日曜相信各城主一定不敢違抗他的邀請,到時他會議所有的城主臣服於他,做個名副其實的天下領主。

  在結束每日固定的早朝報告後,宗政日曜就離開大殿走入安誼閣。他接到通報,說他的好友來訪了。

  安誼閣景致優美,是宗政日曜接待朋友賓客的地方。在曲橋涼亭前,他看到一個俊朗挺拔的身形正背對著他觀看橋下肥美的錦鯉,他快步走上前,笑著輕拍那男子的肩頭。

  「今日怎麼有空來看我,我以為你正為娶親的事忙得不可開交呢。」

  那男子回過頭,俊俏斯文的臉上本是笑意盎然,聽到這樣的問候,他俊臉一垮,滿是無奈地回答:「別提這事了,你一提我就高興不起來,玩興也沒了。」

  「這是新郎倌該有的表情嗎?雲親,你這樣會讓人以為你是被逼娶親的。」宗政日曜看見好友的模樣,忍不住大笑起來。

  「事實也差不多是這樣了。」馮雲親懊惱的咕噥。

  宗政日曜聞言不禁莞爾,他轉頭吩咐一旁的下人:「在水月亭準備酒菜。」之後,他回頭對馮雲親說:「久未見面,我們該好好的聊聊、喝一杯。」

  馮雲親正找不到人好訴苦,連忙點頭道:「我來炎城就是想和你談談的。」

  兩個男子並肩而談,邊往水月亭走去。

  宗政日曜在民間長大,他和馮雲親是自小玩到大的好友。馮家是武林第一世家,在江湖上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又和宗政家是世交,所以宗政日曜透過馮雲親知道了不少武林秘事,也瞭解百姓的生活甘苦。

  在宗政日曜十八歲時,父親宗政仲去世,他回炎城繼承城主之位,但和馮雲親還是保持著聯繫。馮雲親不但是宗政日曜的好友,也為他在民間明查暗訪,探詢各城邦的虛實。而宗政日曜能一步步的往天下領主之位邁進,馮雲親是功不可沒。

  「怎麼了?見你這樣子,好像很不情願成親似的。」宗政日曜和馮雲親在水月亭坐定,摒退了服侍的下人,兩人把酒言歡。

  「你也知道我要娶的是蝴蝶谷的少主人『冰蝶仙子』敖兒兒,只因為家父曾欠蝴蝶谷主一份情。我不曾見過敖兒兒,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個怎樣的女子,在好奇心驅使之下,我到蝴蝶谷附近打聽敖兒兒的一切,這才明白敖兒兒是怎樣的一個女人。」說到這兒,馮雲親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晦暗的臉色點明了那絕不是一個好消息。

  宗政日曜關心的詢問:「情況很糟嗎?」

  馮雲親看了宗政日曜一眼,歎了口氣緩緩回答:「不是糟不糟的問題,而是她根本就不適合我。敖兒兒自幼身體便很差,是標準的藥罐子。在她十七歲那年,一場重病差點奪去了她的命,她母親為了讓她養病,讓她躺在水晶棺裡,藉著水晶的靈氣續命。經過三年的治療,終於讓敖兒兒的身體有了起色,雖仍離不開藥物,但她已健康多了。這是兩年前的事,如此算來,敖兒兒今年是二十二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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