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少青很堅強又很勇敢,她不是您的得意學生嗎?」
「是啊,她是我最出色的孩子之一。」徐園長靜靜望著她,猶如一個驕傲的母親。
「老師……謝謝你。」
「你如今能幸福都是靠你自己,是你和上帝一塊完成的事情,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媒介而已。」徐園長笑得爽朗。
這時,下課鐘響,迴盪在整個園區裡。
「孩子們下課了,他們也非常想你,去陪陪他們吧!」
整個下午,他們受到小孩子的包圍,耳邊儘是他們的童言童語,在這個愉快的地方,梁少青徹底放鬆了,享受了一個悠閒的午後。
等他們要離開時,她一上車,輕聲道謝後立刻疲累地入睡,確定她已經熟睡,孫寄遠拿出手機,按下一組電話號碼。
「園長,謝謝你今天的配合……放心,我絕不會辜負少青,因為我很愛她。」
最後一個字並伴著他的吻落在她額上。
除了丈夫、兩名好友以及愛幼園以外,梁少青其實不認得其他人,也未曾有其他人來找她,有時她不禁想著是否是自己的人緣太差才沒有人關心自己,她也有上班,怎麼就沒有同事致電關心?
這是梁少青最近經常在思考的一件事--丈夫非常保護她,近乎到了一種生人勿近的霸道,讓她有種是被養在籠子裡的感受。
「為什麼我以前的同事都沒來找過我?」
晚上他們決定要包水餃,他們的住處沒有傳統市場,因此前來大賣場採買食材,梁少青推著推車的時候提出她的疑問。
「他們有打電話,但是也只能安慰並祝你早日醒過來,除此之外並沒有太多的幫助,而且你那個刻薄的幼稚園園長竟暗示無法等你醒來,所以在你醒來以後,我便停掉你的手機,順便也搬回市區,盡量讓你遠離過去。」
反正已經失去記憶,丈夫的解釋又合情合理,她便不再追問。
「別再想了,我們快點回家吧!」孫寄遠轉移了話題。
「你餓啦?」
「當然,下午幫你清掃浴室,不餓才怪,晚上記得犒賞我。」他覬覦她身上的肉。
「沒正經!」
「少、少青?」
一抹突兀又摻有意外的聲音冷不防切入他們的甜蜜。
梁少青轉頭望著那張陌生的臉龐,壓根想不起來對方的身份。「請問你是?」
「你不記得我了?」穿著此處工作制服的女子顯然更驚訝這件事。
「嗯,六個月前我出了車禍,醒來的時候已經記不得過去的事情了,所以也不記得你,抱歉。」眼前的女子可能是她的同事j嗎?她猜測著。
唐艾柔略微歎息地表示:「原來如此,前陣子我有去醫院想看你,結果醫院說你已經出院,我打手機給你也不通,想說你應該是想借此和我們切斷關係,所以也不敢再打擾你……」
「既然覺得打擾,那就沒有再聯絡的必要。少青,我們走了。」
梁少青卻不想讓女子尷尬,連忙拉住丈夫的手。「請問你是我之前的同事還是朋友呢?」她有看見她胸前的名牌,卻不知該怎麼稱呼她。
「不,我是……」
正當唐艾柔要自我介紹時,孫寄遠又插了嘴。「少青如今已經是我老婆,如果你們真的有心對她好,就放過她不要再來纏著她。」
梁少青聽見丈夫如此不客氣的回應,立刻敏感地察覺不對。
「你結婚了?」唐艾柔嚇了一跳。
梁少青用手比了比孫寄遠。「是的,這位是我丈夫。」
「少青一住進醫院就急忙和她撇清關係的人是誰?既然她現在平安了,那我也不會再計較過去的事情,只希望你們不要再來煩她,讓她過平靜的生活。」
梁少青愈聽愈迷糊,怎麼覺得丈夫似乎相當敵視這名女子,看來對方應該不是她的同事或朋友之類了。
唐艾柔自知理虧,但又覺得不甘受屈,連忙回嘴:「沒想到大哥才剛發生那種事情,你竟能馬上結婚……唉,算了,我也不能說什麼,畢竟是我們先對不起你……既然你已經有了新的人生,我們確實不該再打擾你,再見,祝你幸福。」她說完,扭頭轉身離開。
大哥?她大哥是誰?
梁少青還來不及思考突然發生的一切,孫寄遠已經將她拉離大賣場,等兩人回到住處,孫寄遠立刻將自己關在陽台上。
「剛剛那個唐艾柔是誰?為什麼你這麼氣她?」
他捻熄手上的香煙,回答:「我不想談她。」他再也不會去那間大賣場了,心底更計劃該如何勸她搬離此處,好不容易已經斷絕過去,絕不容許此時橫生枝節。
「難道……我是她大哥的女朋友?」她猜測著,怎料,孫寄遠竟然冷冽地瞪著她。
不會吧,她猜對了?「我真的是她大哥的女朋友?」
「是前女友。」孫寄遠鐵著臉色糾正。「你拒絕我就是因為當時你有男朋友了,他是一個花心大蘿蔔,我頻頻勸你,希望你三思後行,偏偏你被那個男人騙傻了,要不是最後親眼目睹他和一個女人去汽車旅館,恐怕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裡。」
原來她這麼沒有識人之明,竟愛上一個如此差勁的傢伙,唉。
「我有這麼笨嗎?」丈夫盛怒,她盡量以溫柔的口吻來緩和氣氛。
「你笨死了,明明有個那麼好的男人在你面前,你居然說不能違背愛情,執意選擇那個混帳!你說你笨不笨?」
是,她笨死了。「那你怎麼沒有放棄我?」
「誰叫我比你更笨,已經遭到拒絕了,偏偏聽不懂,心底依舊扔不下你……」他最後無言凝視她,心底只會因她而有波瀾。
她傻傻地笑,上前圈住丈夫的腰,把臉靠在他的胸口上。「你別生氣了,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當時年輕不懂事不會分辨誰是最適合我的人,才讓你那麼傷心,不過現在我們已經在一起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好嗎?」
孫寄遠的眼神盈滿柔情,終究仍是心軟了。「那你以後不許再提問過去的事情,既然我們要向前看,過去的一點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