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盼笑而不語,順從他的好意,享受喬斯奇對她的寵愛。
休息了一會兒後,喬斯奇站起身,挽起衣袖準備將碗盤端回廚房洗淨。
盼盼跟在後面要幫忙,喬斯奇連忙阻止她,「別擔心,這種小事還難不倒我,你做菜,當然就該讓我洗碗,這才公平啊!」他對盼盼一笑,認真的洗起碗盤。
對於他的細心體貼,盼盼感到好窩心,這樣的情形多像是一對恩愛的夫妻呀!兩人分工做家事,互相為對方著想,不用錦衣玉食,也毋需華宅美服,只要有兩顆相愛的心就夠了,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
但喬家家大業大,喬斯奇又是獨子,他怎麼可能放棄家業陪她過逍遙的生活呢?最重要的是,他是不是真愛她,盼盼也不敢肯定。不明白他的真心,一切的美好遠景都只是她的空想罷了。
喬斯奇洗好碗盤,走近低頭沉吟的盼盼身旁,想嚇嚇她,於是他突然的低下頭吻住盼盼。
盼盼被突如其來的吻給嚇到,本能的想往後退,但喬斯奇有力的臂膀牢牢的抱住了她,盼盼只好閉起眼睛,接受他霸道的索吻。
這個吻激烈而狂爆,結束時兩人都喘著大氣,好一會兒喬斯奇才問:「想什麼?想得那麼入神。」
想你會愛我一輩子嗎?盼盼好想這樣回答,但這問題只能放在心裡想,她永遠也沒問出口的勇氣。
「想你等一下要去哪裹?」盼盼偎在他的胸膛上,汲取他身上的男性味道。
「由你作主,我今天一整天都陪你。」喬斯奇說。
「真的?」盼盼開心的抬頭望著他。
喬斯奇微笑的點點頭。
盼盼踮起腳尖親了下喬斯奇的臉頰,「我想去放風箏!」她好久以前就有這樣的念頭,找個好天氣,輕鬆自在的放風箏。
「放風箏?」喬斯奇對盼盼的提議感到有趣。一般女子都愛去逛街,要不就是去看電影,盼盼這個要求還是他第一次遇到。
「對,放風箏!」盼盼用力點點頭,語氣充滿歡欣的解釋:「今天的天氣最適合放風箏了,不冷不熱又有風,可以將風箏放得好高、好遠。」
喬斯奇感染到盼盼的喜悅,寵溺的拍拍她的臉頰,「好,就照你說的,我們去放風箏。」
盼盼歡呼一聲,從書架下層拉出一個紙盒,打開後,盒內躺著一對手工細緻、色彩鮮艷的蝴蝶風箏。
「這風箏真漂亮。」喬斯奇出聲讚美。
「這是我在南部一個小鎮的廟會上買到的,這對風箏全由手工製成,非常的特別。
」盼盼將另一個放線的小盒子一併拿出來。
喬斯奇的興趣被勾起了,拿起兩個盒子,拉著盼盼的手就往外走,「那還等什麼,我們現在就出發。」
兩人就像孩子般,興匆匆的趕去放風箏。
「想贏我嗎?」盼盼邊放長手中的線,讓風箏飛得更高,邊朝喬斯奇嚷著。
盼盼是放風箏高手,一眨眼的工夫,風箏便穩穩的在天上舞動。喬斯奇沒她厲害,試了好幾次,風箏均升空不久便墜落地面,教他十分氣餒。後來,幾次失敗經驗的累積,加上他本身的聰明,他終於摸到訣竅,風箏順利升空飛舞。
「別急,我立刻追上來。」喬斯奇不甘落後,也放長了風箏線。
一時間,就看到天上兩隻美麗耀眼的蝴蝶風箏在互相追逐著,還伴著地上一對男女的笑聲,十分的引人注意。
盼盼和喬斯奇放完了一團線,又如了一團線再放,天上的兩隻蝴蝶變成了兩個遙遠的黑點。
「好高、好遠,這是我放風箏放得最遠的一次。」盼盼開心的說。
「我也好久沒這麼快樂了。」喬斯奇從來不知道,原來放風箏也是這麼好玩的事。
盼盼站得腳有些酸了,隨意坐在草地上休息。她一身的牛仔衣褲,更顯出她的自在動人。
喬斯奇也率性的在盼盼身邊坐下,一手拉著風箏線,一手攬著盼盼的肩,傾過身體吻了她一下,「我玩得很偷快,謝謝你,寶貝。」
盼盼輕輕推開他,滿臉漲得通紅,小聲的說:「別這樣,有人在看呢!」
他就是欣賞盼盼嬌羞的模樣。在美國,他遇見過許多非常大膽、露骨示愛的女子,她們總是讓他眉頭緊蹙。回國後,他所接觸的女子,不是學外國人的熱情開放,就是做作得讓他受不了,只有純真的盼盼令他心動,她身上保留了東方女子婉約害羞的氣質,所以他總喜歡鬧著她玩,只為了想看盼盼的嬌羞。
喬斯奇低沉笑著,在她耳旁輕語:「讓別人看到了又如何?他們只會羨慕我有個如此可人的女友。」
盼盼說不過他,只能紅著臉讓喬斯奇摟著她,兩人相依偎在草地上吹風、放風箏、曬太陽,逍遙自得。
「你喜歡放風箏,也一定喜愛運動,下次我帶你去打球。」喬斯奇不經意的提起。
盼盼聞言搖了搖頭,「我沒有什麼運動細胞,所以不太喜歡運動,放風箏只是愛看它在風中飛揚的那份自由感,和運動扯不上關係。」她的語氣明顯黯淡了下來。
喬斯奇一聽盼盼這麼說,直覺就想為她打氣,「運動是要慢慢來的,不能太過急躁。你別拉心,我會教你的,包準你會慢慢愛上各種運動的。」
盼盼露齒一笑,沒再說什麼。喬斯奇不會懂她心中的那道傷疤,也不知道說她沒有運動細胞的人就是他。他若真心教她,能夠撫平她所受的創傷,讓她重新愛上運動嗎?
盼盼不知道,只有留待時間來證明了。
天色漸漸暗了,喬斯奇和盼盼開始收拾風箏和線。
「盼盼,累不累?」喬斯奇突然問她。
盼盼淺笑,「不會。你晚上要安排節目嗎?」
「午飯真好吃,所以晚餐又想吃你做的菜了。」喬斯奇對吃是不太挑的,但遇上好吃的東西他總會一嘗再嘗,午餐的可口令他回味無窮,當然想再吃盼盼做的別樣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