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宰相別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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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頁

 

  「除非你留下來,或許我會考慮將玉珮還給你。」此言一出,別說她錯愕,就連司徒羽也納悶不已。

  明明他就希望她離開他的視線.不要再來擾亂他的心,身為宰相,他所要煩心的事太多。壓根無暇再分神照顧—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儘管她是如此牽引他的心。

  只見她眉心微攏,心裡頭有些紛亂,他說的這番話,是希望她留下嗎?但他不是口口聲聲要她離開,甚至不要她插手管閒事,他的葫蘆裡究竟賣些什麼藥,連她也搞不清楚了。

  「呵,這話真有趣,明明是大人你要我離開這座城的,怎麼又出爾反爾要我留下來呢?」她嗤笑了聲。

  他俊目微瞇,難得也有啞口無言的時候,讓諸葛明月留下,只會妨礙他的計劃,但若讓她離開。他卻又百般不願,這種矛盾的心理,著實讓他陷入天人交戰之中。

  看他保持緘默,她重重哼了聲,罷了,反正她不過是有急事得先離開,這男人欠她的,她可不會就這麼算了,屆時,她可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時辰不早了,我得走了,後會有期。」她挑著眉,笑容可掬的朝他揮手致意。

  「你打算上哪兒去?」他終究是沉不住氣。

  他關心的語氣,讓她微微一怔,她還以為往後她的死活全然不關他的事,沒想到他還會問候她,思及此,她眸光一柔,唇角綻放出一朵迷入的笑靨。

  「惡朝谷。」她笑著宣佈。

  聞言,他心一凜,傳聞那座谷裡有不少猛獸,甚至還有盜匪出沒,她一個嬌弱女子,光憑著一隻藥箱居然想上那裡去?她分明是去找死!

  「上惡朝谷做什麼?」他眉心微攏,俊容上有著一股怒氣。

  「當然是有要事啊。」算算時日,柳似水的產期也該到了,她還得趕回去迎接她的乾兒子出世呢!

  「你一個人?」

  「那自然,不然我還有隨從嗎?」她嘲諷的撇撇唇,而後瀟灑的轉身離開。

  目送著她的背影,他下意識的伸手搭住她的肩,諸葛明月柳眉微蹙,回眸怒視了他一眼,這男人拖拖拉拉的煩不煩啦?她可沒空和他繼續磨菇下去。

  「大人,從星墜城到惡朝谷,少說也得耗上十天半月,你若這樣繼續和我依依不捨下去,只怕我走上一年半載也到不了。」

  「惡朝谷以凶險出了名,你一個姑娘家,單槍匹馬上那去太過危險險。」說什麼他也不願讓她涉險。

  「危險?不會啊!我經常在那裡出入,從沒遇上半點危險,再說有如鐵在,誰敢找我麻煩?」

  如鐵?這名字真耳熟,像是在哪聽過……聽著她口中冒出的名字。一股鬱悶之氣襲上心頭。她口中的如鐵,是她的情人不成?

  「你趕著去惡朝谷,就是為了他?」他瞇著眼,面上泛著一層寒意,沒留意他臉上的肅殺之氣,諸葛明月從懷裡掏出一塊金鎖片,矯顏上滿是喜悅之情。

  「是呀!你看這塊金鎖片好不好看?這可是我準備要送給他孩子的見面禮呢!」

  「他己成親?」他臉色更沉。

  「是呀!說到這個,我還真是滿腹委屈,虧我對他這麼好,沒想到也有了妻子就忘了我,真是沒人性。」回想起她當時決定要暫別惡朝谷時。靳如鐵不但沒有任何感傷之意,還笑著抱手叫好,她就滿肚子的火。

  依據她的說詞,那位如鐵必定是她的意中人,只是他成了親,也傷了她的心,所以她才會決定行走江湖,行腳至這星墜城,而今,她居然還想回去找他?

  一把無名火,讓他一時氣惱,搶下她手中的金片,朝窗外用力一擲,只見那塊金鎖片,在天空中化為一道小金光,轉眼見就消失不見。

  諸葛明月錯愕的看著這一幕,望著早已空無—物的手心,她深吸一口氣,全然不顧形象的抓著他的衣襟咆哮著。

  「司徒羽!你是癡了,還是腦子有問題,為什麼三番兩次找我麻煩?搶了我的玉珮還不夠,現在連金鎖片也跟我搶,你別跟我說你當宰相當到沒銀子買金子!」那塊金鎖片可是她精心挑選的,就這樣讓她給扔了。

  她暴怒的舉動,猛地喚醒了他的理智,為何一聽到她有意中人的事,他會如此憤怒?甚至還做出如此不合常理的舉動,低頭凝視著她嬌嫩的臉龐,他情生意動,勾起她小巧的下顎,驀地覆上她紅艷的唇瓣。

  再度被人偷襲,諸葛明月心跳陡地漏了一拍.感覺他的舌尖緩緩的劃過她的唇瓣,引起她一陣顫慄,她用力扯著他的衣襟,深怕自已一時腳軟,就這麼癱軟在地,明知該推開他的懷抱,但為何她卻如此眷戀不己?

  吻著她柔軟芳香的菱唇,司徒羽紊亂的心,這才有了一絲平靜,那抹曖昧不清又捕捉不住的感覺……頃刻間,他頓時有了醒悟,曾幾何時,他那顆剛硬如鐵的心,已經被這個小騙子悄悄地給攻佔了。

  她是個騙子,更是個好管閒事的傻女人,除了扯他後腿之外,再也沒有其他長處,只是當她專注的為那些百姓們看診治病時,他沒忽略她那張甜美的面容上,有著心滿意足的表情。

  就算他此行是另有目的,儘管會讓她捲入其中,但他仍是不願放開她,更別說讓她回去那個男人身邊,甚至還愚蠢到買金鎖片送她意中人的孩子。

  他的吻炙熱狂野,幾乎要抽乾她口中的空氣,直到她整個人虛軟無力的癱軟在他身上,他才意猶未盡的結束這個吻。

  「別走,留下來。」他湊向她耳邊,低喃著。

  不若平時冰冷無情的語調,他語氣中的慵懶曖昧,讓她耳根子驀地竄紅,一張俏顏紅得像關公似的,感覺胸腔裡的心臟彷彿要跳出口中,她不是在作夢吧?剛才那番話,真的是出自於他口中?

  一向精明的腦袋瓜子,此時早己糊成一團。她無法判斷他的想法,也無法消化這一連串的改變,明明她就是在談論要回惡朝谷看靳如鐵夫妻倆,為什麼司徒羽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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