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宰相別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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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噓,你少說兩句行不行?別忘了三個月前,她是被光明老大給扛回來的嗎?天天吃那五色鳥的蛋,害得那些鳥都快絕後了,幸好現在還能下床四處走動,她想傷春悲秋就讓她去吧!」第四沒好氣的數落他。

  「之前她不是被人栽贓侵吞賑銀嗎?我聽說真正的兇手抓到了。」第五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真的嗎?是誰?」眾人興致高昂的湊了上來。

  「就是那——」話未完,一支長箭凌空飛來,直直的落在眾人圍繞的中心點。

  只見一名俊美男子神情極度不悅地挑著眉,他手持弓箭,步伐沉穩的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一名長相絕美,氣質高雅不俗的少婦。

  「竟然還有閒情逸致躲在這裡嚼舌根,沒忘了今日是狩獵日吧?」靳如鐵冷然的瞪著自己的八名得力下屬。

  「老大!」一見到老大現身,八人忙不迭的排排站好。

  「還不走?」他大手一揮,頭也不回的朝另一頭走去。

  「如鐵,小心點。」嬌柔的女性嗓音,在秋風中微微響起,吹皺了一池秋水。

  聞言,靳如鐵一處轉身,身形極快的回到妻子身邊,在她唇上偷得一吻後,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原本還在閒聊的八人,匆忙的跟了上去,若沒跟上老大,待會可有得他們好受的了。

  「如鐵的佔有慾還是那麼強呀?」諸葛明月掩唇竊笑,每回看著這對夫妻,她總覺得肉麻。

  「明月,別笑話我,倒是你,還不打算原諒司徒羽嗎?」柳似水柳眉微攬,早在諸葛明月回谷的時候,所有的一切她都聽諸葛光明說過了 。

  臉上的柔美笑意因為這句話而打散,諸葛明月抿著唇,心頭微微發疼,讓她不自覺地攬眉,當她知道司徒羽和她大哥之間的對話時,她的情緒是激動的,即便心裡頭早已接受了他,但她卻遲遲跨不出那一步 。

  「哪有什麼原不原諒?他不過是做他該做事罷了,我不怪他。」她唇角微揚,笑得淒楚。

  「傻丫頭,你明明還愛著他,為什麼要這樣折磨彼此呢?」柳似水輕輕歎了口氣。

  「似水,我不像你,可以完完全全的擁有如鐵一個人,司徒羽是屬於百姓的,我若自私的將他留在我身邊,永樂王朝便會少了個好官,那樣並不會比較好,不是嗎?」有捨才有得。

  「明月,你想得太複雜了,要愛便去愛,可必想這麼多?當初我和如鐵也是這麼過來的,我反倒覺得你比較適合當宰相呢!」如此憂國憂民,若是讓皇上知道,肯定會感動無比吧!

  「誰要當宰相了?」說實話還被消遣,早知道她就不說了。

  「好吧,那你就別當宰相,當個宰相夫人比較好一點。」

  「胡說什麼啊你!」俏臉一紅,她正想高聲反駁,卻在見到眼前一道熟悉的身影時,眼眶瞬間凝聚著淚水。

  司徒羽身著一襲淡紫色長袍,俊容上噙著一抹淡然笑意,柳似水識趣的悄然離開,為了這一對,她和靳如鐵可是費盡心思,才將司徒羽給弄上山來的,若是司徒羽不好好把握機會,那麼他們也愛莫能助。

  第10章(2)

  望著眼前朝思暮想的人兒,司徒羽難掩心中的激動,一個箭步上前將她擁入懷中,三個多月不見,他幾乎相思欲狂,偏偏只能壓抑住自己對她的思念,打聽著屬於她的消息,一解自己對她的相思之愁。

  由於他刻意放出諸葛明月已服毒自盡的消息,周文通知情後,擔心是尹安派人前來滅口,於是便將尹安和他勾結的罪證全數供出,並承認當初放在諸葛明月房裡的賑銀,是尹安教唆他這麼做的,這一切全和她沒有任何關聯。

  有了人證和物證,他火速進宮呈請皇上問審,身為安遠侯的尹安知法犯法,惹得龍顏震怒,念在尹安父親功在社稷,為國捐軀,遂撤去安遠侯封號,家產全數充公,並發放邊疆充軍直至終老。

  至於周文通不但和尹安同流合污,又和其他不良商賈勾結,圖謀不軌,無視百姓生活困難,罪大惡極,免去官職之外,並判處絞刑。

  待一切事情塵埃落定後,他便策馬趕來惡朝谷,在柳似水的幫忙下,他才能順利的入谷,見到他日思夜念的人兒。

  「明月,好久不見。」嗅聞著她身上淡淡的藥香,他的心激起一陣熱流。

  熟悉的懷抱,在她的夢中縈繞不去,每日只能在睡夢中擁抱他,醒來後的空虛感,始終啃蝕著她的心,以為自己能利用時間來沖淡對他的思念,事實證明了她不行。

  一顆早已淪陷的心,要她怎能不思,怎能不念?

  「好久不見。」她將小臉埋時他的胸膛裡,再多的話都無法表達她對他的思念。

  相較於三個月前的纖細,此時的她氣色顯得紅潤不少,儘管她一臉愁容,但身子骨卻恢復得極好,只能說諸葛光明妙手回春,再度讓她又回到那個活蹦亂跳的諸葛明月。

  「對不起,我不該誤會你。」儘管這句道歉來得太晚,但他仍該對她說一聲。

  聞言,她輕輕推開他,晶亮的雙眸一瞬也不瞬地盯著他直瞧,驀地,只見她眉心微攏,揚手在他臉上打了一巴掌。

  聲音清脆夠響亮,讓躲在林子裡偷看的眾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

  司徒羽不為所動的回視著她,只見她淚盈於睫,那兩串如珍珠般的淚,瞬間在她臉上滾落。

  「這句道歉,你讓我多等了三個月。」還害她受盡了委屈,想起自己含冤被他關進牢裡,那種深刻的恐懼,始終在她心頭徘徊不去。

  「如果打我能讓你氣消,那麼你要打我十次,百次,甚至千萬次,我都毫無怨言,只希望你能原諒我,再給我一次愛你的機會。」他放下身為宰相的尊嚴,乞求道。

  現在的他,只是一個懇求心愛女子原諒的男人,無論她要他做什麼,他都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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