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眉,不解的瞧向長風,感覺到兩女之間不尋常的火藥味。今晚長風對雯兒言語諸多不善,根本無意結交,這是怎麼回事?
在他質問的眼神下,長風心虛的不敢瞧他,但卻暗自竊喜,盤算著她要讓麥雯知難而退,不再梗在她與三皇子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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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兒!」
麥雯掩面奔回寢內,瞧見婢女晴兒,一臉驚喜。晴兒不是應該在麥府當差,怎麼會出現在一清宮裡?
「小姐!」晴兒一見她先是喜極而泣,但仔細一瞧主子竟雙頰帶淚,「小姐,你怎麼哭了?是誰欺負了你嗎?」
「我……沒有,我……不過是見到晴兒太開心了。」她立即抹抹淚,不願晴兒為她擔心。
「是嗎?晴兒也想死小姐了!」晴兒激動地緊緊抱著她。
「我也是!」她連作夢都沒想到能在宮裡見到晴兒,「告訴我,你怎麼會在這兒的?」
「當然是三皇子向老爺要了晴兒,說是要我繼續伺候小姐,晴兒才出現在這兒的。」
照道理說,新妃進宮不可攜帶娘家婢僕,宮中自會指派適當人選伺候新主子。所以自麥雯嫁進宮後,她們主僕倆就沒再見過面了,但日前三皇子派人前去麥府要人,晴兒這才得以破例和小姐重聚。
「是三皇子的意思?」麥雯頗吃驚。
「嗯,我原以為是小姐的意思,後來進宮後聽基總管講,才知是三皇子的意思。」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聽基總管說是三皇子得罪了小姐,所以才要晴兒當賠罪禮,在這守著,準備給小姐一個驚喜。」晴兒興奮的說。看來三皇子非常疼惜小姐,對小姐可是小心討好著呢!
「三皇子特意找來晴兒要向我賠罪……」她感動不已,但他怎麼知道宮中寂寞,她對晴兒思念得緊?
麥雯雖帶著疑惑,仍感激他的安排。
可她今晚卻當著蒙古公主的面忤逆他,教他難堪了,這會兒,想必他是要對她失望了。
其實她也不願成為一個不識大體的女子,但她實在無法忍受三皇子與蒙古公主之間過於親暱的行為,而且她原本期待晚膳時他能對他和蒙古公主的關係有所解釋,但他什麼也沒提,反倒是蒙古公主的肢體語言表達的極為清楚——她與三皇子的關係匪淺!這才會讓她不能忍受的憤然離席。
「小姐,三皇子究竟做了什麼事惹惱了你,居然會想到找晴兒做賠罪禮?」晴兒好奇的問。
「他……沒什麼,不過是一些小事。」儘管主僕無話不說,她依然不知如何說起這男女床笫間的事,只好一語帶過。
「小事?就為一點小事三皇子就大費周章的將晴兒弄進一清宮,可見三皇子有多重視小姐。」晴兒很為她感到高興。
「嗯。」她乾笑的點頭,不知如何應對。
她與三皇子之間的問題越來越大,如今再加上個蒙古公主,她很擔心她與他的關係將會演變成如何?
第四章
「站住!」長風公主喚住正由長廊經過的麥雯。
麥雯很訝異隔日又在一清宮見到她,昨夜之事讓她一夜無眠,想不到今日一早公主又來了。
「公主是來找三皇子的?」她難受的問。
「不是,本公主是專程來找你的。」她語氣傲慢。
「你是誰?竟敢對娘娘如此無禮!」一旁的晴兒不認識蒙古公主,見她氣焰囂張,生氣的護在麥雯前頭質問。
「你又是誰?」長風不屑的反問。
「我是晴兒,是雯妃的新宮女。」晴兒驕傲的說。
「好個奴才!竟敢質問本公主,你是不要腦袋了嗎?」
「公主?」晴兒嚇著了。糟了,原來這個兇惡的女子竟然是一位公主,自己才一進宮就不知死活的得罪了一個公主!
「公主,你找我有何貴事?」麥雯將晴兒拉至身邊,勇敢的迎視長風。一來她不允許晴兒受到期侮,二來見長風來意不善,她心中小心戒備。
「哼,本公主有事同你說。」長風瞪了晴兒一眼後才說。辦正事要緊,至於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等日後有空本公主再修理。
「咱們並無交情,公主的事我沒有興趣聽。」她無意與長風多說,轉身拉著晴兒要走。
「站住!」見她無視自己,長風氣怒地將她攔住。
「你想如何?」她也教長風的無禮惹得動氣了。
「本公主要你離開一清官!」
「什麼?」她吃驚,以為自己聽錯了。
「聽清楚,本公主要你離開一清宮、離開三皇子!」長風毫不遲疑的說出來意。
晴兒不敢置信的看著麥雯,不明白這位公主怎麼會對主子說出這種話。
麥雯先足愣了愣,接著勃然大怒。「我可是經皇上親自賜婚的三皇子妃,公主,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口出妄言要我離開!」她明白公主心儀三皇子,但膽敢說出此言實在是過於放肆了!
「那又如何,三皇子是我長風的!」長風大言不慚的說。
麥雯愕然,沒想到長風會當著她的面說出這樣的話。「難道蒙古女子都像公主這般無禮放肆的嗎?」她怒火攻心。
「你!」遭她批評,長風怒極了。「三皇子愛的是我,我希望你能知難而退!」
「三皇子,他愛的是公主!」她大感震驚。
「沒錯,不妨老實告訴你,本公主正是蒙古國派來中原的和平大使,與三皇子相識多年,彼此相愛,要不是此次父王將我召回蒙古祭祖,三皇子已打算向他父皇提及我倆的婚事,但事有不巧,三皇子病危,皇上才會心急得聽信江湖術士之言,趕忙找一女子為三皇子沖喜,期待他能早日康復。」
聞言,麥雯臉色慘白。她沒有忘了她被賜婚的目的正是要為三皇子沖喜,但教公主說出口卻感到無比的難堪,再加上公主的一句他們「彼此相愛」 ,簡直教她心痛到了極點,原來三皇子早已心有所屬。
回頭再思及他的拒絕,原來是心裡有著別的女子,這才不願意碰她,可笑的是自己還體貼的認為是他的孱弱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