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池翔打不打工無所謂,因為他本來就只是因為好玩才跟著她去打工,而且他也不胃缺生活費,只是她不喜歡他天天跑出去玩到三更半夜才回家,那還不如跟著她去打工算了,反正他也不是把時間拿來唸書。
可是她又不好意思管他,她只要一想到這裡就覺得自己很沒用,她幹嘛不管他,明明他就很愛管她,還管很多,不過他也好像我行我素慣了。
他今天大概也要到天亮才會回來吧,真不曉得像他如此嗜睡的人怎麼能天天玩通宵,他跟他的朋友到底都玩什麼去了?天天都這麼有興致。
李怡悅疲倦地打開房門,等等洗完澡就睡吧,她好想現在就趴上去睡覺,今天明明是非假日,餐廳的生意卻比假日還好,累死她了。
李怡悅拿著衣物走出房門,正巧池翔也從他的房間走出來。
池翔穿著短褲、T恤,手上還拿著毛巾擦頭髮,多虧她這個室友,本來他只勉強穿上褲子,後來逼不得已又穿上上衣,真是的,枉費他最近才練出人魚線,這妮子竟然不懂得欣賞。
「你回來了。」難得他今天還沒出門,李怡悅瞥了池翔一眼就往浴室方向前進,她好想邊睡邊洗澡。
「喂,你幹嘛這麼冷淡?」
「沒有啊,天氣熱吧。」浴室的門被李怡悅合上,她沒看見池翔一臉不滿的模樣。
「天氣熱就冷淡,這什麼歪理?」
等等跟她問清楚,不過他也覺得自己很奇怪,她也不過就是對他冷淡了點,可能身體不舒服也可能太累,他幹嘛那麼在意?
不管,他就是要問個清楚,池翔轉身打算到廚房冰箱拿可樂,老實說跟她一起住的感覺很不錯,雖然他天天往外跑,不過家裡有人等他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急性子的池翔好不容易等李怡悅從浴室出來,跟著她走到她的房間,本來他要求她到他的房間去睡,雖然他想跟她做但也曉得該給她一些時間作心理準備,畢竟她之前沒有交過男朋友,一開始他也只是抱著她純睡覺,什麼事也沒做。
可之後他晚上時常出去應酬,這妮子竟然又自己搬回原本的房間,說什麼他太晚回來會吵到她,顧忌她上完課還要到餐廳打工,他也由著她。
李怡悅一屁股坐上軟綿綿的床鋪,面對站在門口的池翔,她顯得意興闌珊,這讓他皺眉。
「你有什麼事情嗎?不然我想睡了。」
池翔走近,一手撫上她的額頭:「你是不是身體又不舒服了?我看看有沒有發燒。」李怡悅撥開他的手,「我沒事,只是累得很想睡覺,今天餐廳裡很忙。」
「不是叫你今天休息一天嗎,你昨天又差點暈倒你知不知道。」
每次一說到這個池翔就火大,她為什麼就是不珍惜自己的身體?她以為她有那個本錢學人家糟蹋身體嗎?就是因為這樣他今天才不敢跑出去玩,不然十點多開始他的手機就響個不停。
他火爆的態度讓一向沒什麼脾氣的李怡悅跟著不高興了:「你明知道我要打工,我不像你整天只想著玩樂就可以過生活。」
池翔以為自己有什麼立場指責她?儘管她知道他是出自關心,可是疲累讓李怡悅的情緒好不到哪去,再說她也對他總是玩到天亮才回來這件事不滿了很久,他玩得不知節制,而她非常討厭這一點。
兩人之間一陣沉默,池翔抿嘴不語,李怡悅有點懊惱,她怎麼失言了?她不是這麼衝動的人,但每次一想到他成天在外被女孩子圍著喝酒她就生氣。
就算她再怎麼不喜歡他出去玩,她也不該這麼說,只是每次打電話給他,他身邊總是傳來不同女孩子的笑聲,這讓她十分不舒服而且耿耿於懷,他們交往得很穩定,但是每次都為這種事情吵架,她也厭煩了,後來他出去玩她也不再打電話給他。
「對不起,我只是很累、很想睡覺,我想我還是搬出去比較好,我先跟你說一聲,如果找到房子我會搬出去,你不需要再幫我看房子。」餐廳裡的同事最近有房子要分租,只要她願意,她隨時可以搬過去。
「又說要搬出去,你每次一不高興就說要搬出去,如果是關於我出去玩的事情,我早就說過那是我的自由,我想怎樣生活就怎麼過。」
「不是這樣的,我沒有不高興,而且我說要搬出去也是早就跟你提過的事,跟你出去玩的事情沒有關係。」
「你說謊,你明明就一臉不高興。」
「我只是很想睡覺。」
李怡悅曉得這個回答不會讓池翔滿意,可是她也說過要他別這麼愛玩,他依然故我,既然如此她也不想再為這個老問題吵架,她不奢望他會因此改變,可是她真的不喜歡他這個樣子。
但要不是他愛玩,她也不會在便利商店遇上他,哎,她搬出去或許比較好,看不見他玩多瘋,她也不會因此時常不開心。
可是池翔肯定不願意讓她搬出去,就像他不願意讓她再多兼一份兼職一樣,事情怎麼會變成道樣?他一旦固執起來她也拿他沒辦法,李怡悅才這麼想,她的唇便被池翔堵住。
池翔最討厭她低頭不語,一個人不知道在想什麼也不願意告訴他,他哪有那個耐性慢慢猜,而且她明知道他不讓她搬出去還一直提起這件事,他看她根本是故意惹他不高興。池翔的吻來得又急又狂,一時之間李怡悅不能適應又覺得很不舒服,他平常不是這樣的。
「池翔你不要這樣!」李怡悅使勁推開他,可是對池翔來說這不算什麼,她的手反而被他捉著往懷裡帶。
李怡悅掙扎了好一會兒不再繼續,她明白如果要讓池翔放手,她得先順從他。
果然李怡悅不再掙扎之後,池翔的吻變得溫柔,李怡悅有些沉醉卻也試著輕輕推開他,只是沒想到池翔的反應很大,立刻將她的雙手壓制到身後,李怡悅不依,他纏綿的深吻就帶上了侵略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