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丫頭要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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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你不要見異思遷,辜負我家少爺!」

  蝦米?

  「我家少爺沒爹沒娘很可憐了,你不要再傷他的心。」

  他……他腦子沒事吧!

  汐兒張口結舌了一陣,老管家瞧她模樣感歎地搖頭,遲鈍。

  很鄙視地白了幾眼,丟下句:「我家少爺對你的用心你不要當不知情!自己回去好好想想,這是你的福分,不要不知好歹!」

  話完,就關上大門。

  汐兒怔怔地盯著面前合上的紅艷的大門,簡單的腦子打結了。

  凌悠然喜歡她?

  ***

  第7章(2)

  因為心裡有事,所以晚飯時汐兒很難得的沒吃幾口飯就在眾人詫異的眼光下離場了。

  回房時,繞到長廊才發現院子門口處杵著一高大的身影。

  心,利馬不安鼓噪了起來。

  他也看到她了,面無表情地朝她昂昂下巴示意她過去。

  汐兒思量了很久,久到耿堯的眉頭緊皺到極點才慢慢地晃悠過去。

  「少爺好,找二夫人嗎?」

  他深深凝視了她一會,不悅她的生分,最後歎了口氣,二話不說就牽起她的手往外走。

  「你要帶我去哪啊?」她掙扎。

  他頓住,半晌,啞著嗓音回答:「跟我回去。」

  「我不要!」

  「你是我的!」

  丫頭……汐兒自嘲地默默替他補上。

  「跟我走。」

  「是你把我趕到這來的,而且我在這過得很好,我為什麼要跟你回去?」拼著手會脫臼的可能一甩手,汐兒尖銳地爭起來。

  兩個人就在月光籠罩下對峙起來。

  耿堯鐵青著臉,汐兒漲紅著臉,不過是因為氣的!

  兩人對視對決相濺的火花讓偶爾路過的人抱頭鼠躥。

  好,既然他執意捅破,那就讓問題徹底地浮現出來。

  她一直隱忍,可最後又怎樣,只有她一個人在疼在受罪!

  分離兩個月,他依然意氣飛揚,恣意妄為,而她呢,卻為情傷神憔悴……

  只有她在乎?只是她一個人在乎嗎?

  她,其實很怨恨,怨恨他並沒有在他娘面前維護她,而是選擇拋棄了她。

  儘管她也希望回到娘的身邊。

  可是卻絕不希望是在那麼難堪的局面下——自尊碎了一地的時刻!

  是,她是不起眼的丫頭,她貪吃好玩,她媚俗不矜持,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能夠吸引他!

  可是,她有自己的傲骨有自己的脾氣的!

  他不能不顧她的心情對她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就算他是她的主子也不可以!

  娘親在這規矩地待了十六年,沒有覺察半絲委屈,是因為她不愛!不在乎!

  她不能,她在乎,因為她喜歡他!在乎他!

  可是,他卻輕易地丟開了她。

  「因為我想你!」他雲淡風輕地說。

  她聞言生氣地推開他,滿面冷霜不禁冷笑起來:「耿堯,這樣子耍我你很過癮是吧!是不是你就喜歡看我為你傷腦筋的模樣,喜歡看我迷戀你失魂落魄的模樣,只有這樣才會滿足你男人的成就感呢?你到底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覺?我也是個人,是個有感情的人!這樣愚弄我真的就會讓你快樂?我雖然是個卑賤的丫頭可我有自知之明!你不要以為你說一句『你想我』就是對我莫大的恩賜,我就會感激謝恩、感動到痛哭流涕!我沒那麼沒骨氣!我根本就不在乎你!不在乎!」

  憑什麼?憑什麼光憑一個人的身份就決定一切?

  嚴夫人,老管家那些話深深地刺激著她。

  憑什麼耿堯對她好就是有失身份,會被人說閒話?

  憑什麼凌悠然看上她就是她的福分,她不能不知好歹不能辜負?

  憑什麼就認定一定是她配不上他們?

  他們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難道她就不是爹娘生養的?

  耿堯也不動氣,靜靜等她發洩完,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瓦解她的一切:「既然不在乎為什麼要發那麼大的火?」

  汐兒氣得跳腳,失望極了,他的話就像大冬天潑了她一桶冰水一樣令她寒了心,「是!是!我承認我在乎行了吧!你嬴了可以嗎?」

  「不可以。」

  她腦子嚴重打結,感覺一片空白,於是只好氣惱地瞪著他。

  他們之間怎麼了?為什麼有一種雞同鴨講很難溝通的錯覺?

  難道兩個月的變化的痕跡真那麼厲害?他們以前那驚人的默契全散盡了嗎?

  她以為他懂,可他卻以一種她不懂的目光注視著她。

  「我們之間從來就不是輸嬴的關係!」

  「那是什麼關係?」

  耿堯突然笑,笑得好落漠,竟逼得汐兒心酸地別開眼去不忍面對。

  從沒見過他那樣低沉的神情,仿若他身上的無限光芒是被她親手拔掉。

  他伸手想愛憐揉揉她的頭髮卻叫她閃開,手僵直在那很久才緩緩收回,最後定定地說:「這要靠你自己去想!」

  「我不明白。」她生硬地拒絕受他的蠱惑。

  「就想到明白為止。」他也口氣生冷。

  汐兒低著頭不答話。

  氣溫遽降。

  明明已經初春了……

  不,她想不明白,也不可能想明白!

  所以他們之間還是只能這樣。

  看著耿堯離去的背影,汐兒突然間心痛得好難過。

  她不明白,好多事都不明白!尤其是他為什麼要不辭而別?既然不在乎他為什麼又要回來再來招惹她!

  而且毫無解釋!

  難道他真這麼惡劣?覺得她不需要他解釋?

  她不想每夜夢裡哭著醒來,對著濕透的枕巾難過。

  不想每日心裡滴血還要佯裝很快樂地跟旁人嬉笑。

  她咬咬牙追上去揪住他月白色外袍的衣擺,止住他的去路又固執得不讓他回頭,紅著眼潤潤堵住的嗓子,輕柔地問:「為什麼不辭而別?為什麼是茵茵?」

  他的聲音好震驚:「你沒看到我留給你的字條?」

  字條?

  她困惑地回憶,沒有。

  「原來如此!」

  「怎麼了?」她問。

  耿堯不答,沉吟了片刻,聲音低沉,一字一頓地說:「方纔凌兄要向你提親,請求我同意。」

  開什麼玩笑?

  簡直是晴天霹靂!她自己的事還沒想清楚,呆秀才又來插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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