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赫!看來我是對你太好了,你膽子越來越大了。」樊宇農挑眉,指尖刮著下顎剛冒出的短鬚,漂亮的眼冒出危險的精光。「看我回去怎麼修理你。」
「來、來啊,誰怕你!」汪芷妍艱困的吞了下口水,冒著生命的危險挑釁回去。
第7章(2)
「要打情罵俏請各自帶離,我頭有點痛,想早點回去了。」孫苡凌撫著額,受不了這些人一湊在一起就像戰場似的混亂。
「不舒服嗎?」平日寡言的戚易軍立刻扶住妻子的肩,十足護花使者的化身。
「各位請自便,我先帶苡凌回家了。」
「還好嗎?苡凌?」夏宇瞳有點擔心,見孫苡凌點了下頭,她才放心的揮了揮手。「路上小心喔!」
「嗯。」戚易軍點頭,摟著妻子就準備離開,但突然,孫苡凌又停下腳步。
「苡凌?」
「等等,我有句話要說。」
她倚著丈夫的胸膛,回頭睞了夏宇瞳一眼,然後再看向皇甫修。
「皇甫修,別說我沒提醒你,小瞳現在在你們公司裡可是搶手貨,小心你一個不注意,女朋友就飛了。」
她慢條斯理的說完,拉了拉丈夫的衣袖,兩人翩然離去。
「搶手貨?」樊宇農若有所思的盯著夏宇瞳,接著露出煥然大悟的申請。
「喔!原來最近我們服裝部那些單身的設計師和業務,近來經常提起的秘書小姐就是你喔?小瞳。」
他就一直在猜到底是哪個秘書小姐有這麼大的魅力,能讓那些男人個個競相討論,原來是皇甫的寶貝小秘書。
不錯不錯,能跟皇甫看上同一個女人,也算那些傢伙眼光不差啦!
多虧他經常訓練下屬們的審美觀,才能有此佳績,他實在太強了,哇哈哈——
「閉嘴啦你!」
注意到皇甫修的笑容明顯逸去,汪芷妍凶狠的用力踩他的腳,然後抓住他的領口,尷尬的向皇甫修及夏宇瞳告辭。
「皇甫,我們還有點事要辦,先閃了,掰——」
丟下話,汪芷妍飛快的拎著狀況外的樊宇農的後領,腳底抹油迅速逃離。
「呃……」夏宇瞳伸出手,卻還來不及和汪芷妍說些什麼,定睛一瞧,眼前哪還有那兩個人的身影?現場只剩下她和皇甫修。
「他們走的真快。」
「嗯,像背後有鬼在追的樣子。」皇甫修微瞇著眼,低頭定定的凝著她。
「是啊,可是離七月還很久耶!」夏宇瞳渾然不覺自己正身處險境,一臉天真的思索著,為何大家的動作都那麼快,不到五分鐘就全閃光了。
「是很久。」皇甫修不知為何板著臉,抓起桌上的賬單,拉住她快步走向櫃檯結賬。「我們也回去吧,我想你應該有話要跟我說才對。」
「沒有啊!我那有什麼話要跟你說?」夏宇瞳傻乎乎的跟上他的腳步,莫名的感覺到他似乎不太高興。
怎麼回事?剛來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才一轉眼的時間,他的情緒就有如此大的轉變?
「沒關係,我們大約還有二十分鐘才會到家。」皇甫修抬手看了看腕表,表情有點陰沉。「在路上的時間你可以慢慢想,想到了再告訴我。」
想?她一點頭緒都沒有,怎麼想?
抬頭望著他有點陰霾的臉色,她的心情跟著微DOWN起來——
「你想到該跟我說什麼了嗎?」回到皇甫修的住處,一進門他就迫不及待的追問夏宇瞳。
「沒有。」她搖頭,完全不懂他在問那回事。
「沒有的話,為什麼苡凌會說你是什麼搶手貨?」他額上青筋暴露,顯然對這件事十分不悅。
「啊?」這會兒她總算懂他問題的重點,原來是對公司裡邀約她的男士不滿。
「我都拒絕了啊!」
「都拒絕了是什麼意思?」他瞇著眼,沒想到她真有事瞞著他。
交往以來,她有什麼事都會跟他講,就算只是生活中雞毛蒜皮的小事,她也會當成有趣的笑話說給他聽,兩人常因那些瑣事而大笑不已。
他以為她會跟以前一樣,凡事都跟他分享,沒想到她不如他所想的那般單純。
「是有幾個同事約我出去,可是我都沒答應啊!」她不懂他為何要為這件事生氣,難不成就像汪芷妍講的,他很在乎她?
「那你為什麼從來沒說過?」他氣得就是這一點,這種事他竟然最後一個才知道,這會兒個男朋友未免也當得太窩囊了。
「修,你在吃醋嗎?」她凝著他的怒顏,若有所思。
「笑死人了!我幹麼為了這種事吃醋?」他懊惱的寧起眉心。羞惱交加的大聲反駁。「我誰啊?我是皇甫修耶,犯得著為這種事吃醋嗎?」
他越是大聲越顯得心虛,瞧得夏宇瞳一愣一愣的,接著忍不住輕笑出聲。
「你笑什麼?」他錯愕的瞪大雙眼,沒想到她竟然還笑得出來?
「我笑你現在這樣子好可愛。」她越笑越停不住,抱著肚子微蹲下來。
「夏、宇、瞳!」他氣瘋了,上前抓住她的肩用力搖晃。「你是白癡還是豬頭,你看不出來我很生氣嗎?」
「我知道啊!」她看得出來,這男人分明已經氣炸了。她以指腹拭去眼角的水液,伸手觸摸他的臉頰。「修,謝謝你這麼在乎我。」
瞧見他的反應,她開始明白汪芷妍說的「在乎」是怎麼回事了。
因為在乎,所以吃醋,因為在乎,所以即便她已經拒絕所有的邀約,他仍憤憤難平,只因她不曾告知他這回事。
對於這段感情,她一直都是被動和不安的一方——
被動的接受他的追求,偏偏他又不曾直接表白愛意,她只能不斷的告訴自己,他是喜歡她、在乎她的,這樣她才有勇氣繼續和他走下去。
如今他的表現讓她看清了他的感情,原來他和自己一樣也會不安,這讓她心裡平衡多了。
「你……見鬼的在說什麼?」他窒了窒,心頭冒出一絲心慌。
他怎麼可能在乎她?
這段感情之於他,不過是一場遊戲,一場讓她看清男人不容挑釁的遊戲,他隨時都準備抽腿甩開她,哪可能會在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