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我都不會讓衍跟你在一起。他會聽我的。」雲姐篤定的說,高高的昂著頭。
「哦?是因為當年你家對商氏的金錢援助嗎?」
「你又知道?」雲姐尖銳的問。
「我還知道近幾年,喻氏因為管理不善資金被內部人員虧空,即將破產。」聽到這裡,雲姐的手僵在門把上。「所以,你是想利用商季衍幫你挽回嗎?」
「那不是利用,我愛他!」雲姐受不了刺激猛地大喊出聲,瞳孔緊縮,不斷的喘氣。
「是嗎?不過,就算你很愛他,又如何斷定他就會一心一意的接受你?接受你所帶來的麻煩?」
直到雲姐黯然離去,呂優一點喜悅也沒有,趴在辦公桌上陷入沉思。
她反駁雲姐的話佔盡優勢,可實際上,她只是強作姿勢,不容許自己認輸。
可是,她跟商季衍的感情,還走的下去嗎?
當商季衍出差回家時,呂優格外溫柔,教他不免受寵若驚。
光是她含情脈脈的眼神,他已經按奈不住耐性歎道:「說吧,你在想什麼?」
呂優盈盈笑道:「你不是要我在你回來之前好好想清楚自己的心意嗎?我想了很久想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了,季衍,你給我一個孩子吧,我想要一個完全屬於我自己的小孩!」
商季衍本是愜意的坐在沙發上,扯下領帶的手勢頓住,抬眼凝望她:「這是什麼意思?」
呂優將他脫下的西裝外套放好,回過頭凝視他戒備的眼眸輕笑:
「你曾答應過要給我一個小孩!」
「是你一直抗拒。」儘管不悅,卻還是尊重她的想法。
「我現在決定要了。」
「那可以解釋一下「完全屬於你」又是什麼意思?」
漸漸的,他開始理解她的邏輯,深深的擰起了眉頭打結,忍住憤怒的戾氣,他極力使自己保持冷靜清醒的狀態。
這幾天沒命的工作,只要一靜下心來想到她要分手的決心就心煩氣躁,儘管明白自己的行為過分,卻又慶幸這麼做拖緩了她離開自己的時間。
呂優說的對,他的確很卑劣,為達到目的無所不用其極。
有一句話在他們身上體現的很徹底,先愛的人會受傷!先愛的人會付出一切,也會失去一切。
他相信呂優還是愛著他的,可被背叛的怒氣卻足以讓她失去判斷的理智!
他偶爾也欣賞她吃醋的摸樣,可如果超越界限還是不行,這足足證明她愛的還不夠,她愛的還太過於保留。
因為認知,讓他從一開始交往就很不悅,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釀成了內傷釀成了心病,到現今,借由這次的契機,他希望將這個毒瘤連根拔除。
他想要的一直都很簡單,就是她的信任。
「你可以理解為,我想要你的一個精子。」
「你想要的是小孩生下來之後跟我撇清關係?」
呂優點頭,撇開目光,不敢迎視他怒火焚燒的眸:「是你先做出對不起我的事情,當初我們是說好要一輩子都保持著這種關係,可是現在事情變化了,我們的協議也要改變!」
「我好像記得我說過,要小孩就必須在合法正常的環境中孕育!」
「所以……」呂優咬唇,一字一頓的說.「你現在要跟我結婚?」
商季衍再次楞住,她站在離他幾尺的地方,不遠卻還是有一定的距離,背脊稍稍挺直,透露出一種決絕的心。
也可以說她在逼他也在逼自己對兩人之間問題做最後的決心。
「你一點也不想要我的解釋嗎?」
「解釋?也許只是掩飾,也是欺騙的開始?」呂優搖頭,微笑收斂,眸光堅定,「與其要你給一個完美的解釋倒不如拋開過去的一切從新再來!」
商季衍抿唇:「你確定你能拋開過去。」
「至少我會試著去忘記。」去忘記他的不忠。
幾分鐘的沉默。
呂優心越來越沉,繼續說:「我不是要你馬上回答我,畢竟我也是經過幾天時間的考量,所以我可以慢慢等。不過我希望你能明白,如果你要跟我結婚就絕不允許有那天的意外出現,因為在婚前我會跟你簽署另一份離婚協議,一旦你外遇對婚姻不忠實,離婚協議自動生效,另外我還要商氏百分之五十的股權……」
「呂優,你想用這些物質來擔保我們之間的感情?」商季衍起身,漸漸走近她,捏起她的下巴逼她迎視他幾乎噴火的目光。
「沒錯!」
然後下巴幾乎被大力的捏碎,呂優閉上雙眼忍住痛呼,下一秒,她耳旁傳來商季衍咬牙切齒的低沉嗓音,微微吹拂著熱氣,男性氣息襲捲而至。「這就是你這幾天想出來的結論?」
「對!」呂優撇開臉,困難的避開他的氣息,「如果你不同意也可以,馬上歸還我的證件放我走!從此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然後形同陌路!
「這一次,恐怕你又要失望了!」商季衍惡狠狠的說。
沒預警,呂優的唇被重重吻住,吸吮啃咬,熱吻持續了好久,商季衍才稍稍停下,拇指撫摸著她腫脹的紅唇,喃喃的說:「為什麼你對我就這樣沒有信心?你從不肯好好正視我的心,呂優我真的很累,但你的如意算盤錯了,事先擬定好的離婚協議我會簽署,但我以人格擔保它永遠不會有兌現的一天,你這輩子注定坐我商季衍的妻子!
明天一早,我帶你去法院公證結婚,優,我不會給你猶豫和後悔的時間,記好了!」話畢。他冷冷走進臥房,丟下她一人留在客廳。
門被啪的一聲重重關上,呂優呼了口氣,腿一軟跌坐在地板,攤開手心,一片濡濕的冷汗。
他居然答應了?他們之間沒有如她想像的那樣結束,而是開始了另一種蔓延的糾纏煙霧!
這樣也好,他們倆相互折磨,也好過他跟有目的的雲姐在一起。
不久,門再度被打開,商季衍見到呂優,陽台的窗被打開,徐徐的風不斷的吹揚著紗簾,月光籠罩進屋裡,呂優若有所思的抱著雙膝坐著,望著月亮的眼神空洞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