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你會給我幸福嗎?」再次的咬住嘴唇,嘗到淡淡的血腥味道,最近咬唇的次數實在是太多了。
「會。」儘管此刻這是個未知數,但是佐蔚言還是不受控制的說出了這個字。
血腥味在口腔裡散開,秦筱姿不再出聲,她覺得值得了,即使這是個善意的謊言,她也滿足了!
不知道他的婚期是在哪天,為什麼他還沒有對外宣佈?讓她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生怕有一天醒來,他已是別人的丈夫。
秦筱姿的手無意識的澆著花,心裡卻想著佐蔚言的婚禮,要不要開口問,要是問出來了又能怎麼樣?自己會有說的那麼瀟灑嗎?現在離開他只怕難上加難。
「小姿,花快被淹死了。」佐蔚言看不去的出了聲阻止,這幾天秦筱姿的舉動讓他特別注意,檔送錯,報表忘記打,現在又狠命的給花澆水。
「啊!」秦筱姿大叫一聲拿來抹布,把流出的水擦乾淨,糟糕!自己想的太入迷了。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他心裡很不痛快,她一定有事瞞著自己,他現在都快被現狀弄的寢食難安,而這小女人也對他藏心事。
「哪有!我會有什麼心事?我沒有。」掩飾的痕跡很明顯,但是因為怕他知道,知道已經知道他的婚禮,雖然現在是逃避,可除了逃避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好,你收拾東西,我們回家。」起身穿起外套,他需要回家好好的逼問她一下,他不喜歡她現在的樣子。
「好。」轉身走出他的辦公室,收拾自己桌子的文件。
他剛剛有說回家,而且是他們的回家,不知道這個家她還可以回多久,他瞞多久,她就假裝多久,這是秦筱姿想好的辦法。
可是她的目光已經不由自主的跟著他跑,她看到他的為難,她也看的到他欲言又止的神情,可是她真的沒有勇氣去問他,或者是主動的離開,說不在意把身心都給了他,可是現在的狀況叫她情何以堪。
「筱姿!」一個男人拿著文件高興的叫著她的名字,卻讓她茫然的楞了半天,印象裡的確有這個這個人,但很模糊。
「我是陸逸仁!」看她的反應,陸逸仁就知道她一定是忘了自己。
「是你。」可惡!害她剛剛竟然以為是言,秦筱姿假裝低頭整理文件,順便把要絞碎的紙張整理出來。
陸逸仁眼裡閃過一抹亮光,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可不可以麻煩你將文件轉交給總裁。」陸逸仁討好的露出個笑容。
「你放在這裡吧。」這個男人的目光讓她覺得煩心。
「那你別忘記,是很重要的『MG企劃』的結案書,晚點董事會要用的。」陸逸仁舔了舔下唇,這女人也真的是夠騷的,能從茶水小妹變成總裁秘書,還裝什麼清純,虧他當初還迷戀過她。
「這麼重要的文件還是你自己送進去吧。」秦筱姿總覺得他什麼地方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
「就麻煩你了。」陸逸仁放下文件,就快步的離開了。
「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人。」秦筱姿沒好氣埋怨了一句,卻沒注意到剛剛陸逸仁把文件放到她剛剛整理出來的廢紙箱裡。
又癡癡了發了一會呆,一個上午了,她都在等他叫她進去,可是他都沒有動靜,搞什麼。
懶的想了,隨手抓起剛剛整理出來的廢紙箱,走到碎紙機前面,忿忿的將紙一張一張的碎掉,臭男人,到底要怎麼樣!她現在做什麼都心不在焉。
「你在跟碎紙機生什麼氣?」佐蔚言剛好開門出來,就看到秦筱姿在碎紙,明顯生氣的很。
「因為它不好用。」不曉得他會突然出來,嚇了她一跳。
「好了,剛才企劃部的,陸經理是不是把文件送上來了,你去拿一下,我先去會議室。」拉過她又刮了刮她的鼻子,輕聲笑著她的小脾氣。
「知道了。」看他的小動作還是那麼自然,秦筱姿竟然覺得是自己在無理取鬧似的。
看著他寬闊的背影消失在自己面前,秦筱姿也走回桌子去拿文件。
「剛剛還放在這的……天……天啊!」她跌跌撞撞的跑回碎紙機旁邊,張大著嘴半天發不出聲音來,慘了!現在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會議室內正舉行每月一次的董事會議,按理來說應該是敘述發展案的時間,可現在卻靜悄悄的,秦筱姿雙手握著拳,身體僵硬的站在門口,心裡快把自己罵死幾百回了。
剛剛幹嘛那麼勤勞?拿沒用紙張拿去處理,誰知道陸逸仁會把重要文件放在她的廢紙堆上,現在該怎麼辦?都被碎紙機吞掉了,只好讓大家現在大家都等著那他去重新影印。
而自己則快被他們的目光殺死,佐蔚言雖然什麼都不說,卻比罵她還讓他難過,發現他的眉頭皺的緊緊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她。
「現在的職員都是這麼粗心大意。」一位董事不滿的抱怨出聲。
「可不是……粗心大意的,這麼重要的文件,要是真的沒了公司就虧大了。」很多人都隨聲附和。
「幸好還有備案,不然幾億美元的文案就這麼毀掉了。」議論聲由小至大,到後來已經是聲聲高亢。
秦筱姿真的很希望佐蔚言能出聲幫自己,結果他只是冷冷的把視線移開了。
秦筱姿連聲說著對不起,卻換來一個個的白眼,好委屈,可是自己的錯誤她賴都賴不掉,到底該怎麼辦才好?這時陸逸仁一路急奔進來,滿頭的大汗讓秦筱姿覺得情況不是很妙,果然!
「不、不好了,存有備案的主機被侵入病毒。」陸逸仁頻頻擦著汗,大聲的宣佈這個消息。
這下子董事們全都站了起來,怒視著她,嚇得秦筱姿連退了好幾步,臉色發青,她真的很害怕,而佐蔚言就讓她這麼無助的站在那,就算她想解釋也沒有理由,她如果說是陸逸仁把文件放錯了,所有人只會當她是狡辯,她現在是無論如何也說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