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子禾盯著她冶然的眼,低笑了笑;「還能貧嘴,可見你蟑螂小強的復原能力又幫助你站起來了。」
「是啊,害你擔心,真不好意思。」呂優望向遠方霧濛濛的一切,呵出口氣又輕吹,「我也沒想到會鬧那麼大!真的!不過……」她頓了頓又接著說,「我當時心灰意冷,連死的心都有,嘿嘿,可是我沒有那勇氣,我站得很高很高……」她伸手比比站的高度,往下不看,突然間,腿發軟,頭昏眼花,就放棄了……」
謝子禾忍不住顫抖,很難想像不久之前,優優經歷了些什麼。只是她很瞭解想尋死的感受。「我也很懦弱啊!曾經我也想過死來逃避一切的,可是,當我拿起刀擱在我手腕時,輕輕--劃,好痛!那種痛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我們都很沒種。」對彼此的往事心照不宣,也不過問是她們的默契,除非自己想開口。「」但是每次噩夢醒來,雙方都像是有感應那樣一塊醒來,翻個身或是歎口氣,告訴彼此有她陪伴著失眠的她,這幾年都是這樣互相打氣度過的。
「你知道嗎?當見到他時,他第一句對我說的是他為了我而回來,我真的很開心很開心!甚至是要我死我也甘願!所以我要盡情享受這種幸福,人真的不能太貪心,如果那一刻死掉多好!」謝子禾從被窩伸出手來鑽進她被窩握住她的手。
「我真的以為自己那麼多年的夢實現了,他終於看到我了,眼裡只有我!再沒有冶然的譏誚,沒有別的什麼阻礙,可是,我還是輸給了他心底的那一個她!他居然在我全身心的付出完的那一刻毫不留戀地扔下我離開,只為了那個她的一通電話,小禾」我覺得自己好丟臉,從來沒有那一刻那麼討厭自己!主動獻身?呵呵,虧我想得出自以為能夠留住他的辦法!在他面前我一直都那麼卑微,慌張無措,永遠像個不懂事的孩子,那麼不像自己」完全的失去自我!可是並沒有人讓我要去那樣做,是我心甘情願地讓自己那麼難過,我送上門的!我活該!」\'
「優優。」「小禾,我要改變,我要找回原來的我自己,我要離開這裹,離開這裹的一切!」「不,犯不著為了一個男人就離開我們!天知道我好不容易擁有你這樣的知心朋友!」謝子禾試著挽留,可是看見呂優眸子閃現著堅定的執著,沮喪地低首。是了,她好自私!先是要得到江煜遠永遠陪伴自己身邊的承諾,又要朋友為了自己而留下。她從來沒有考慮過她在乎的人的感受,沒有想去理解他們的想法與願望1只是為了要求而要求!
「小禾,你已經有江煜遠了,我知道你現在已經學會怎樣去珍稀他了!所以,我可以放心離開!要自信一點,你是我最不放心的那一個,還有蒔玟,太精明讓男人吃不消,以後怕她會寂寞。。。。-我答應了我爸爸要出國唸書,回來後繼承他的事業……」
「是不是大家最終都還是要回歸自己的原點,無論過程如何都無法改變??
「小禾,你不要沮喪,我心痛,但我不後悔,如果給我一個機會重新選擇,我想我仍會這樣做!只是更慎重理智地處理罷了!至少我瘋狂的愛過啊l」謝子禾凝視著呂優的眼,那麼堅強好強的呂優眸子也有柔情似水的一刻,而她什麼也做不到只有鼓勵
「我答應你,不會讓你不放心的。」小禾。
「嗯?其實跟自己喜歡的男人做那種事,雖然剛開始很痛但整體來說感覺還不錯。你可以找你那位先生試試!」
你在說什麼!」謝子禾忍不住輕捶她一記。開玩笑!以前她們都慫恿她談戀愛,現在竟還鼓勵她做那件事!是不是所有陷入愛河的女人都這麼瘋狂?一想到有一天要跟江煜遠肌膚相見,她光想到今天下午的事,就已經嚇個半死了!不要再想了!拜託,江煜遠沒衣服的樣子不要再私自出現了!
第7章(1)
結果托呂優的福,當晚謝子禾做有生以來第一個春夢。
昏暗朦朧的夢境中,江煜遠赤裸結實的身體始終緊貼著她的,將她壓入柔軟的床鋪裡對她……
婀!啊!啊!她尖叫出聲,渾身是濕熱的汗,臉色氣的紅暈,大口大口虛脫的喘氣,眼神惡狠狠地射向鄰鋪還在熟睡的罪魁禍首,謝子禾忍不住一陣咒罵,在心襄暗暗發誓一會要宰了她!
居然害她坐有顏色的夢!
「小禾,你身體不舒服?」秋曉剛睜眼舒醒就看到她一副要餓狼撲羊的凶狠狀,嚇得吞了好幾口口水。
而且臉紅得那麼不正常!
「沒事!」
「我知道是怎麼回事。」另一頭的已經在床下面塗抹保養品的蒔玟一本正經地說。
「你知道?」謝子禾微瞇雙眼,掩飾自己實則心虛的事實。
「恩哼。」
謝子禾急了趕忙爬下床質問「你怎麼會知道?」
「我從十四歲開始做春夢,你那點反應算不了什麼的?」蒔玟漫不經心地聳肩。
聞言,謝子禾臉垮掉。
阿瓊驚醒,因為秋曉捂嘴尖叫。
「春夢?」太震撼了!
昨晚呂優才提及,沒想到小禾這麼快就有反應,真是厲害。
謝子禾哀嚎一聲,認命地看著蒔玟「你怎麼那麼早?」
她瞟她一眼,很鄙夷的那種「我從小被我那混哥哥薰陶,怎麼可能不懂。」
意思是說她這時才有反應很遜羅。
「反正,總有一天,我會把傅皙硯給吃了,我發誓!」
秋曉徹底傻了「他不是你哥嗎?」
蒔玟穿好衣裳無所謂地攤手「他又不是我親哥哥,這不算亂倫,好了,我先去上課了!」
阿瓊比比拇指,一句話總結大家心聲「強!」
「怎麼了,臉一直那麼紅?是不是發燒了?」
「沒事。」謝子禾反射性地彈開江煜遠覆在額頭的手,單是他身上乾爽好聞的男性氣息已經夠她呼吸急促,面紅耳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