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花苞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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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他的手幫助她一塊堵住耳朵,輕輕說.「我們聽不到,什麼都沒有聽到……」

  「可是我忍不住想推門進去看看,彥哥哥拉住我,好用力的…突然…」

  她嚥了口口水,接著說「突然我聽到爸爸一聲悶哼,然後好安靜!我怕極了,我好怕爸爸有事!我用力甩開彥哥哥的手,他沒注意被我甩開,我衝回家,一打開門,被一個酒瓶給砸到後腦勺……我頭破了,流了好多血,可是爸爸身上的血更多……他死了!倒在血泊中動也不動……他死了!媽媽也徹底瘋了,她拿刀殺死最愛的人…「」

  「別說了,我知道了……」突然間他終於明白好友彥為什麼總是內疚自責,他明白了他心裡的那種苦痛!他們之所以不說,是因為一旦公佈,就是血淋淋不停淌血的傷口。「彥哥哥要我去看媽媽,我不要,我恨她,好恨她!她殺死了爸爸,自己卻失去了記憶,忘記了所有她所做過的事,卻只讓我一個人承受,是她破壞了我所有的幸福,是她教我如何去愛人,可是她卻那麼傷害自己愛過的人……我恨她,我好恨她,你知道嗎?我恨她給我一個夢,又親手毀滅;我恨她告訴我美好,又用另一個醜陋來逼我我恨她教我追求完美,又發覺不能容忍的瑕疵;我恨她的高傲與矜持,恨她的軟弱與無知,我更恨她的是,她讓我恨她,恨爸爸,更恨那個家!我恨她給我一個噩夢,讓我心絞,讓我無法做正常人,恨她不能讓我回憶,一回憶就心痛服她讓我每日每夜都無法安心;我更恨她讓我一輩子都藏在她的陰影之下!」

  「聽我說,小禾,你錯了,你並不恨她,相反,你愛她,用你所有洗禮在愛她,保護她!你不去見她,不是因為你不能回憶,不敢忘記無法面對,而是你怕見到她勾起她的回憶還有那個破碎的家跟她心中瑕疵的愛情,你不希望她還被醜陋的夢給驚擾,所以自己獨立承受所有的痛苦與煎熬,你掙扎的不是回憶與忘記而是處於對媽媽愛的保護,你想念她、想照顧她,可是又不敢靠近她,所以你掙扎徬徨,不捨得用女兒的權利去強迫她記起自己是母親的義務,所以你寧願她活在自己記憶中最快樂的那段時光。可是她卻忘了你,忘了曾是她身體的一部分的你,所以你痛苦地耗費所有心力去保護這些,只要一回憶就心絞難當,你是最可愛的女孩,有一顆比別人更善良的心,是我愛的謝子禾。」

  第7章(2)

  他深情的眼眸如同黑夜般,帶給她安寧和信心。

  「你……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好,我很自私」…我只是不想……」她低聲地反駁。

  「你對愛情的嚴可執著也許像你母親,但是你和你母親絕對不一樣。而且,我也不是你父親,我不會因為你愛得太深而逃走,我會永遠陪著你,一路向前走。一直到我們都走不動。」他毫不隱藏的表達自己對她的感情。

  這個答案似乎安撫了她恐懼的心,徹徹底底地讓她從陰影中走出來。

  「我好累。」

  「再睡一下,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你不要走。」謝子禾模糊地想著,最後不敵困意漸漸睡著。

  江煜遠則是無聲地看著她,這是他想保護的小女人,這輩子他從未這樣想呵護一個小女人,他是那麼心疼她,想要寵她、疼她,讓她永遠歡笑,就像第一次見面那樣狡黠沒有任何陰霾的歡笑!

  「小禾?」很久之後,他問「睡著沒?\'」

  沒有聲音。「可是,我睡不著了。」

  此刻環抱著自己心愛的女人,他滿腦子的壞念頭,只有不斷在心裡說服自己「她還太小!她才二十歲」

  可是,換成是古代她這年齡恐怕早已是好幾個娃的媽媽了!

  不能!她還那麼脆弱,剛剛釋懷自己的心結,現在再做那件事對她豈不太過?

  江煜遠只能深呼吸好幾口,堅決起身,定到浴室沖澡,打算給自己沖個涼,好忘卻那難耐的熊熊慾火。

  謝子禾輾轉醒來已經是午夜十二點了。

  可是身邊沒有人,屋子裹黑漆漆空蕩蕩的,安靜得讓人窒息。

  她惶恐忐忑,快速爬下床,躡手躡腳地打開臥室的門,亮!

  遮住眼眸,睡了太久,眼睛適應不了頓時的光亮。

  可是鼻子卻聞到一種很濃郁米粥的清香,飄蕩在屋裡。

  而後,她漸漸適應過來,清楚地看見站立在廚房細心熬粥男人健碩的背影,心下一片溫暖。

  她上輩子究竟修了多少福氣才換來一個江煜遠!

  她不是最漂亮、也不夠聰明,脾氣更是倔強冶硬,性格不討好,可偏偏,卻擁有這樣優秀的男人的青睞!

  他毫不猶豫的說愛她,他說他愛她!

  好高興!江煜遠這人想什麼就說出來了,卻不知她謝子禾心底有多震撼。

  一時情動的她跑了過去,從後緊緊環抱住他的腰,頓住男人一切舉動。

  空調溫度適宜,不涼不熱,他脫了外衣,只著單薄的背心,這還是第一次她這麼近距離貼近江煜遠的肌膚,這麼清晰地聞到他身上的味道!

  一直以來她的嗅覺都很敏感,她厭惡男人身上的味道,尤其是夏天人多的時候,男人們濃重的體味肆無忌憚地飄散開來,可是她卻喜歡極了他身上的味道!

  乾爽帶點她喜歡的檸檬味。「醒來了?」「嗯,你洗澡了?」聽到他的聲音從他的脊背傳來的嗡嗡感。她頭盯住他的背點了點。

  「對。」他覺得有點癢,想將她拉到身前,可身後女人卻固執的很只想牢牢抱住他不鬆手,「你這樣,我怎麼熬粥?」

  「呵呵,我還不餓。」「也就是說我白好心了?」不對,你對我的好永遠不會白費。」

  「是嗎?原來你剛醒來的時候嘴是最甜的。」江煜遠笑說。

  「你怎麼知道?你又沒嘗過。」她無心說著禁忌的玩笑,卻沒想到平白又挑起江煜遠好不容易才接捺下的情慾。「感覺到他身體的滾燙,緊繃僵硬,因為費力的克制,甚至有微輕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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