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裡?」阿泰嘴裡含著東西問道。
「悶了那麼久,想出門散散心。對了,阿泰,我交代你找的東西,你找到沒?」赫愷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
「有,找到了。你出事被救起時,頸子上的確掛著條顏色很奇異的石頭項鏈,醫生在急救時將項鏈脫下,後來這項鏈和你的東西一起被送回家裡來了,我讓人拿來給你。」
阿泰吩咐一旁伺候的傭人拿東西過來。
不久,那配著一條打著中國結絲線的七彩石項鏈就回到赫愷手上。赫愷將項鏈掛回脖子上,放入衣服裡。
「阿愷,你何時買了這條項鏈的,我怎麼沒有任何印象呢?」阿泰感到奇怪。
「我也忘了何時買的,那天要出門時在抽屜看到,覺得不錯就戴在身上了,這回出車禍能大難不死,我覺得和這顆石頭有關,或許它是我的護身符呢!」赫愷輕描淡寫的回答。
阿泰點點頭,沒再多問下去。
吃完早餐,赫愷回房換衣服,看著鏡中穿著白色上衣、咖啡色休閒長褲、模樣俊帥的自己,很滿意的點點頭。在一個月來的耳濡目染之下,不管是脾氣、個性、處事態度及所有的事,在他盡力學習適應之下,他已經完全融入赫愷的一切,也在其中找到了合於自己的生活態度,失去記憶只是一個轉變,在渡過艱難期後,他有自信做個屬於自己的赫愷。
不久,一輛白色的勞斯萊斯從赫氏大廈私人專用的車道中駛出,往南方奔馳而去。
※ ※ ※
哎呀,真糟糕!心兒邊看手腕上的表,邊快步衝向路口的公車站牌。鬧鐘竟然沒電了,害她今天睡過了頭,慘的是今早第一堂就有課,上課的教授是個思想極端保守的老女人,最是反對選美這類拋頭露臉的活動,自從得知她要參選後,每次上課時總是對她特別嚴格,不假辭色。心兒不願有把柄被那女教授捉到,以免影響她的成績,連帶波及她研究所的甄試,所以對於這女教授的課她總是特別小心謹慎,因為自己愛賴床,昨晚還特別將鬧鐘撥快半個小時,哪知道那個可惡的鬧鐘會半夜罷工,真是害慘她了。
心兒剛跑到站牌前,就看到公車已經揚長而去了,追也追不上。完了,下一班車又不知道要等多久,只好搭計程車上課了。
可是現在正值上班的尖峰時間,計程車都是客滿,她根本攔不到。因為姐姐的意外,媽對她的安全總是緊張兮兮的,前陣子常有機車肇事死亡的新聞,媽便不肯她騎機車上學,將她的機車給賣了,要她搭乘公車,否則有機車代步,她也不必每天擠公車了。
怎麼辦啊?心兒一邊看表,一邊看公車來了沒,一邊又要注意能否招到計程車,忙得她心神不寧,急得直跳腳。
此時,一輛摩托車停在心兒面前,機車騎士拿下頭上的安全帽,露出帶笑的臉龐溫柔的看著她,「等不到車是不是?上車吧,我載你去學校。」那人竟然是潘兆緯,他停車拿出置物箱中另一頂安全帽遞給心兒。
「你怎麼會從這裡經過?你家並不在這個方向啊!」看到他,心兒很驚訝。
「喔,我日前在這附近買了棟公寓做你的鄰居,昨晚才剛搬過來住;沒想到第一天上課就能在路上遇到你,真是太幸運了。你第一堂不是有課嗎?快上車吧,再拖延會遲到的。」潘兆緯為這樣的好機會而雀躍不已,安全帽更加明確的送到安心兒眼前。
心兒連忙搖手拒絕,「不必了,不好意思麻煩你,我想公車馬上就來了。」
「你看,還有那麼多人排隊在等公車,就算是公車來了,你也不一定能擠得上。我記得你第一堂是李教授的課,她一向討厭學生遲到,你不想被留下紀錄吧?
坐我的車才不會遲到,別猶豫了,快戴上安全帽上車吧!」如此千載難逢的良機,潘兆緯當然要好好把握了,極力勸說心兒。
心兒躊躇著,她不想麻煩潘兆緯,更不想和他有任何牽連,但是不坐他的車就一定會遲到,讓她在兩難之中不知該如何抉擇?
「心兒,你還在想什麼?快上車啊,你真想遲到嗎?
李教授罵起人來可是不留情的。你若不想讓別的同學看到你坐我的車,我可以送你到後門下車,別再遲疑了,上車吧!」潘兆緯微笑道,賭定心兒一定會坐上他的車。
心兒看看路的那端仍然沒有公車的影子,也沒有計程車,又見潘兆緯滿臉希冀的神情,想到李教授嚴苛的模樣,自己似乎沒有別的選擇。她咬咬唇,無奈的伸手接過潘兆緯的安全帽,準備要坐上他的機車。
就在這時,一輛白色加長型的大轎車猛然在他們身邊停下,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從車裡下來,快步走到心兒身旁,大手一把搶下她手上的安全帽,丟還給潘兆緯,撂下一句話,「坐機車太危險了!」然後強攬著心兒坐上大車。「到×大學。」赫愷上車後,交代司機目的地。
這一切都發生得那麼快,在心兒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時,她就已經坐在舒適的大車裡。
白色的勞斯萊斯很快地融入了車陣中……
第四章
車子的晃動讓心兒從驚愕中回神,發現自己被綁架的事實,又驚又怒的急著要扳動車門開關下車。
「放我下車、放我下車,你……你們是誰?捉我有什麼企圖?停車,我要下車,快放我下車……」心兒拍著車窗驚叫。
「你上課不是要遲到了嗎?我送你去,你就可以趕得上時間了。」強拉心兒上車的男子笑笑地對她說。
心兒聽到聲音,連忙轉回頭看著眼前長得十分英俊又有些面熟的男人,一時之間卻想不起曾在哪兒見過他?他的話讓她更驚訝了。「我們又不認識,你怎麼知道我要去上課?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知道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