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遵命,我就忍耐點留到考驗期過後,再連本帶利的討回來吧!」赫愷笑得邪氣,低聲告訴心兒。
心兒睨視了赫愷一眼,笑罵一聲:「大色狼!」丟下他,紅著粉臉跑回餐廳了。
赫愷的眼光緊緊追隨著心兒姣好的身影,一句大色狼可以換來一個吻,還是很值得的,他含著笑容隨後走回餐廳。
這時,侍者正好推出了由高腳杯疊成的酒杯塔,這是慶功宴的重頭戲,心兒在赫愷的扶持下,站在高腳椅上為酒杯塔注入香檳,全場的人是又驚又笑,氣氛達到最高潮。
金黃色的香檳沿杯而下,還冒著一顆顆小氣泡,美得像一串串透明的珍珠。
倒完了酒,赫愷拿起最上端的酒杯給安心兒,然後是安川峰夫婦,自己也取下一杯,其餘便由侍者分送給在場的賓客,眾人舉杯慶賀。
這個慶功宴直開到近十一點才散場。
赫愷親自送安心兒和她的父母回去,到了安家後,安川峰夫婦先下車,心兒沒馬上離開。
「我過了很愉快的一天,謝謝你。」她微笑地向赫愷道謝。
「我不是說別和我客氣了嗎?只要你高興就好,我的公主。」赫愷笑笑,抬手輕撫著心兒滑嫩的臉頰,感受掌心下的柔軟。
「我……我有份謝禮要送給你。」深吸一口氣,在自己尚未退卻時,她主動貼近赫愷,小嘴吻上了他的唇。
只輕碰了一下,她立刻撤退。「再見。」不敢再看赫愷,她飛快的下車回家。
赫愷怔了怔後,驀然放聲大笑。安心兒,真是個讓人憐愛的寶貝!揚著笑聲,他心滿意足的發動車子,離開安家。
回到赫氏大廈,赫愷腳步輕快,心情很快樂,他準備洗好澡後再打電話聽聽心兒的聲音,不過在走廊上先遇到了阿泰。
「阿愷,今晚大家都玩得很開心,慶功宴很成功。」
阿泰看著赫愷,笑笑他說,心兒也邀請了他和沙克。
赫愷微笑的點頭,往房間走了兩步,想起了事又停下,叫住了阿泰,「阿泰,我有事要你幫忙。」
「什麼事?」阿泰走回他身邊。
他低聲對阿泰交代了一番。
阿泰應了句,「我明白了。」便下去辦事。
為了心兒好,他必須這麼做,因為她對他太重要了,他不能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 ※ ※
安心兒和周雨音談笑著走入學生餐廳。
「心兒,你要吃什麼?」周雨音問她。
「還是咖喱飯吧!」心兒回答,她喜歡咖喱飯。
「吃了一個星期的咖喱飯了,你不膩嗎?我要換吃雞腿飯。」
兩人點了餐,端著托盤找位置。
「那兒有空位。」心兒指指窗邊的位置,率先走了過去,等她坐下時,卻發現周雨音被幾名學妹攔住了,而一個人影主動在她對面的座位坐下。
「嗨,心兒。」韓敬倫漾著笑臉和她打招呼。
心兒皺起眉頭看他,「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太忙了,很難約到你,只好趁這時候來找你聊天敘舊了。」韓敬倫用最帥氣的姿態和心兒說話。
心兒看周雨音被強迫坐在別的位置,心中很不高興,忍著氣冷淡地告訴韓敬倫:「我們沒什麼好聊的,我要吃飯了,請你離開。」
「心兒,別對我這麼冷漠,當年你突然沒了音訊,約會你沒到,也不再去圖書館,我到處都找不到你,又不好打電話去你家,就這樣莫名其妙斷了聯絡,這事到現在我還不明白原因。心兒,為什麼你不理我了?你可知道這些年來我有多想你嗎?」
他的語氣充滿了感傷和難過。
韓敬倫做戲的模樣看得心兒反胃,今天中午她肯定吃不下飯了,翻翻白眼,她再聲明一次,「韓敬倫,人要把握現在,過去的事就別再提起了,如今我已有了男朋友,想必你也有女朋友了,這些陳年往事就忘了它吧!」
如此的說法完全在韓敬倫的意料之中,但他不會那麼容易就打退堂鼓。「心兒,和你在一起的時光是我最美好的回憶,我實在忘不了。我知道你目前有男朋友了,但是我只希望做你的老朋友而已,人家不是說友情像酒,愈陳愈香嗎?我是很珍惜你這個老朋友的。心兒,難道對我,你就沒有一絲絲的懷念之情嗎?」
安心兒現在何止反胃,連汗毛都豎起來了,她連忙搖頭,「過去的事我已經都忘了,我們認識得不夠深,說起來也不算是老朋友,真的請你別再來找我了,我現在要吃飯,對不起,能不能請你離開?」她很客氣的下逐客令。
韓敬倫不相信安心兒真會把他給忘了,而且還是那麼絕情,這刺傷了他高做的自尊,讓他更是發誓非得到心兒不可,他掩住眼裡的怒氣,不屈不撓的繼續纏著她。
「心兒,你的話真是深深傷害了我,但是我不會就此放棄的,我尋尋覓覓了這麼久,只有你才是我的最愛,我要重新贏回你的心。心兒,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能使你再接受我的,讓我和赫愷公平競爭,好不好?」
安心兒真對他的纏功沒轍,她放下筷子,決定和他說清楚。「韓敬倫,當年你根本就不是誠心要和我交往,你是因為打賭才故意來和我做朋友的是不是?而且你還用同樣的手段騙了我姐姐,對吧?我和姐姐就是知道真相才不再和你聯絡。這次見面時,我沒當場拆穿你是不想讓你難堪,但我沒想到你卻是糾纏不休。韓敬倫,人必自重,別人才會尊重你,我不會交個欺騙自己的人當朋友,這輩子都不可能,請你好自為之,別再來找我了。」
不看韓敬倫漲紅的臉,心兒說完話就端起餐盤到櫃檯拿了個塑膠袋,把盤裡的咖喱飯原封不動的倒入袋裡,準備拿去餵野狗。她吃飯的心情被打壞了,現在是一點胃口都沒有。
韓敬倫滿臉愕然的看著安心兒離開,他是曾猜想到安家兩姐妹大概已經明白他同時和她們交往的事,但沒想到連他和朋友打賭的事她們也知道了。安心兒的當面說穿自然令他很難堪,但她不屑的語氣更讓他生氣,她說他們這輩子都不可能當朋友,那意思是他不配當她的朋友嗎?天下只有他韓敬倫不要的女人,沒有女人能甩開他,既然這樣,他就會用更激烈的手段來得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