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他怎麼可以又說這種話!而且他的手竟然……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探向她的胸部揉捏。
江水流伸手想要打他,被他反手給制止,正當沈浪想再索個吻時,有人卻不識趣的出聲。
「沈先生,總經理想見你一面,不知道是不是方便?」是剛才見過面的女生。
「有事嗎?』』江浪將她的手給握住掌心,不讓她打人,也停止了那份戲譫。
「他想請問你另外設新程式的事。」
「好,不過我只有十分鐘。」
十分鐘後,他打算好好教訓眼前這位不怕男人色心發威的笨女孩!
江水流好希望自己此時可以成為隱形人!
她怎麼都不知道,這裡大公司竟是老男人的,虧她還在老男人的羽翼下生活了十年有餘,竟然連人家的公司名稱都不知道。
只見她低著頭,不敢看老男人。
「沈先生,請坐。」
沈浪的外套披在她肩上,她隨著沈浪坐下,頭還是不敢抬起。
他肯定認出她了,卻遲遲沒有作聲。
向天石不得不承認當他見到隨沈浪進入辦公室的丫頭時,心裡著實給楞了下,「謝謝。」
「這位小姐是?」
「江水流。」
自己的名字被吐出時,江水流相信,這回她真是死定了!
光是餘光掃過去,就見老男人眼中慢慢高昇的怒火有多炙人,他肯定是誤會了,以為她與沈浪有姦情。
早知道,她今天就不該出門的,坐在家裡看電視不是更好嗎?
「很可愛的女孩。」
可愛?老男人從不說她可愛的。江水流安靜地玩沈浪西裝的扣子,邊咒罵老男人的虛偽。
「沈先生,程式維修還要多久才能完工?」
「再一個禮拜。」
「操作上有什麼改變嗎?」
「沒改變。」
兩人的談話進入更專業的領域,江水流根本是鴨子聽雷,完全聽不懂。
不知過了多久,在她幾乎要打瞌睡時,才聽到沈浪說:「那我先出去了。」因為帶著睏意,沈浪將她摟在懷裡走向門口。
這時,身後的向天石卻開口了,「這位小姐是你女朋友嗎?」
雖然很想睡,但意識還箅清醒的江水流才猛地要搖頭,沈浪卻點頭了,「是的。」
女朋友,她何時成了他的女朋友了?
「我家也有個小丫頭差不多這年紀,今年正好高中畢業。」
「是向先生的女兒?」沈浪記得向先生前不久才完婚的。
「不是,不過我們關係很親密。」
嗟!誰跟他關係親密,她就是要分清楚才會搬出大樓,出外工作。
沈浪不是未經世事的年輕小伙子,自是察覺向天石話中有話,況且他盯著水流的目光很尋常。
「那肯定教她父母很頭痛。」
「她雙親已經過世了,我那丫頭不時跟我唱反調,有時孩子氣來了,還會拐我內人起內哄。」
江水流可以很確定,老男人一定是故意的,平時找不到機會教訓她,才會趁這個機會在別人面前道她不是。
小心眼的老男人!
當向天石的話才說完,嚴謹的沈浪眉頭輕皺了下,沉默的他覺得向天石說的丫頭很像某人。
而且是一個他很熟悉的人,眼眸低頭看了看安靜不語的水流一眼,再轉頭看著向天石,心裡突然有些領悟——
第7章(1)
「下車。」那語調,低沉冷淡,教江水流悶悶地低頭。
「我要回家。」
「下車!」
「你應該很累了,如果有事那明天再談。」江水流想要閃人,卻被他一記冷颼颼的白眼給盯得頭皮發麻。
被看得不知所措,江水流只能乖乖的嘟嚷:「好嘛,下車就下車。」就不相信他能把自己吃了。
由地下室坐電梯,不用行經守衛大廳,進到他的住處後,還不及多跨一步,即被人給釘在牆面,大門就在她身後被重重的踢上,發出巨大聲響,而她眼前的肉牆則是起伏甚巨地對她吐著炙人的熱氣。
「他跟你是什麼關係?」那聲音是低沉壓抑的。
「誰?」
他的鼻息都吐露在她頸間,看得出來,似乎是動怒了。
可他為什麼生氣?她又沒惹他。
「你說還有誰?」沈浪在她白晰的頸間咬了一口,力道重的直教她呼疼。
不出幾秒,一道紅印烙在她頸間,江水流委屈地紅了眼,「好痛」
他今天沒吃飽嗎?她的肉又不好吃,這麼啃很不衛生耶。
「他跟你是什麼關係?」
「哪有關係,他不過就是個老男人嘛。」
「沒有關係?」薄唇來到她唇邊,霸氣地舔著小巧的唇形,「真的?」
「對啊,他那麼老,都四十歲了,我才十八歲。」嘴唇都被他啃著,江水流抵著他的薄唇,不怕死的繼續挑釁。
「所以呢?」
奇怪,怎麼覺得好像雙腳離地了,江水流猛地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是被人給打橫抱起了。
「你要幹什麼?」被他這麼抱著,江水流心裡警鈴大作,直想反抗地扭動身子。
「你說呢?」沈浪給了她一記冷笑,那笑裡有抹她看不懂的情緒。
「沈浪我都不知道你體力這麼好,臂膀結實有力,是不是常常練習怎麼抱女人?」
「你覺得我體力不濟?」他的手勁再加大,疼得她眉頭緊皺了下。
「也不是,你都三十歲了,男生有年紀後,體力自然比較不行。」
「體力不行?」
單純的她似乎不知道自己正犯了男人生平大忌,口無遮攔地說著:「不是嗎?」
不知何時,江水流不算溫柔的被放在床上,她認得這是他的房間,整齊有秩序的擺放,很少見男人的房間可以這麼乾淨,連她這個女生都比不過。
才一沾床,她想翻身坐起,卻被他大掌給制住,低頭盯著她猛瞧,像是垂涎美食般地教她頭皮發毛。
「我在想,是不是該讓你看看,我到底是行還是不行。」那低語像是鬼魅,嚇得江水流手腳頓時發冷,連話都有些打結。
呃?什麼意思?
「不、不用了,我不需要,我家已經有一個了。」捂了嘴巴,為自己說露嘴而想咬掉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