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打算進入電梯,卻被人給叫住了,「江小姐,請留步。」
一個中年貴婦即時喊住她,江水流見她打扮入時,雍容華貴,年輕時必定貌美過人。
「你是誰?」
「水流,她就是沈浪的母親。」守衛小聲說。
「你好。」這樣可以了吧,招呼都打了,她想要上樓了。
不料,另一個男音又出現了。「想必你就是阿浪要娶的女孩了?」兒子的眼光自視甚高,打從三年前不再交女朋友後,兩老幾乎以為他不婚了。
沒想到三年後,兒子不但答應結婚,而且對像還是個動人又天真的丫頭,一見就討人喜歡,可惜不愛搭理人。她以眼神問了守衛,他又是誰?
守衛還未開口,人家中年男子已經說過了,「我是沈浪的父親。」
「你好。」
她終於知道沈浪的外貌來自於誰了,跟他父親如出一轍,沈父「臉嚴肅不苟言笑,看得出來威嚴感甚重,「我們想跟你談一談可以嗎?」
「沈浪呢?」最該跟她談的人是他,可是他卻不出面。
「他正忙著工作,說是對方趕著要。」
是嗎?
他還有心情工作,那表示他沒有她的相思來的重,太不公平了!
「我們要不要到會客室聊一聊?」
人家長輩都這麼說了,她再推辭就有些過意不去了。「好。」
走進會客室,她本以為是場逼她求去的場面,沒想到與她所想的相差甚距。
「我可以喊你水流嗎?」當三人坐下時,沈母親切的說。
「嗯。」
「長得好標緻,一看就是個美人胚子,想必以後生的孩子一定好看。」沈母打量著她,對這媳婦滿意的很。
「你才十八歲是嗎?」
江水流再點頭。
「介不介意阿浪比你大了十二歲?」
「以前很介意。」對她而言,沈浪確實是老了些。
「說的也是,他都快三十一歲了。」沈母有些慚愧,覺得兒子似乎是拐了人家小女孩,「那你跟他有什麼打算嗎?」
「打算?」她不明白。
兩位老人家互看了下,才說:「我們的意思是說,你們何時要結婚?」
「我們已經結婚了。」
本是和顏悅色的夫婦兩人,一聽她的話,幾乎要跳腳地叫著:「什麼?你們已經結婚了?」沈父驚叫。
「對啊。」
「什麼時候的事?」沈母氣急敗壞的問。
「已經好幾個禮拜了。」
「那小子竟然都沒有說!」
「怎麼辦,兒子都結婚了?」
「不行!」
呃?不行的意思是她被判出局了嗎?
「你們……」
「水流,你一定覺得很委屈?」哪個新娘子不想要風光隆重的婚禮,兒子竟敢瞞著他們結婚了。
「還好。」那時的不滿早已消失。
「你對婚禮還滿意嗎?」
沈母坐在她隔壁,疼愛地拉過江水流的手。
事情好像有些變調了,她怎麼覺得人家不是來逼她求去的,反倒是來見媳婦的。
這麼看來,他們並不是要她跟沈浪分開?
「沒有婚禮,他帶我去法院公證。」
再一聲淒厲的哭叫聲,沈母叫罵著:「什麼?那小子竟然這麼對你?」
「你跟我們說,是不是他逼你結婚的?」沈父語重心長地說。
逼她結婚,好像是,所以她點頭。
「老伴,你看,真的是我們那個不孝子強搶少女,真是家門不幸。」
「水流,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
第10章(2)
「公道?」為什麼要公道?她只要沈浪,他對她好就可以了,「沒關係,我習慣了。
「怎麼可以習慣?沈浪那小子自小就被我們給寵壞了,長大丟下他爸的公司不管,自己跑出去創業,就連結婚都瞞著父母,這一次說什麼我們都要他好好地反省一番。」
沈母很有大義滅親之舉,江水流大感不妙,「我想不用了,沈浪對我其實很好。」
「真的?」兩老一臉不置信,對兒子的信任存有疑惑。
「除了有一點點霸道、嚴肅、陰險、堅持原則、不苟言笑、太過正經,心機深沉、落井下石、欺負弱小,其實他人還算很好。」
沈家父母聽完後尷尬地笑了下,「是啊,這孩子除了那些小毛病外,其實還不錯。」
「也是,虧他這麼多毛病,你還肯嫁他,真是難得。」因為這樣,江水流更深得沈家二老的心。
「就這麼辦,我看你們就重辦婚禮。」
沈家父母的話怎麼跟家的老男人說的一樣?需要這麼麻煩嗎?
「不用吧?」
「一定要!」二老一心想要補償她受傷的心靈。
「水流,你放心,乖乖等著當新娘子,一切交給我們。」
沈母眼中閃著晶亮,那光亮教江水流心裡發毛,「那個婚禮……」她生平最怕麻煩。若是可以,婚禮可以從簡,她一點都不介意。
「沈媽媽一定會給你一個世紀超豪華大婚禮,不用擔心!」
沈母的保證,江水流只想要哭!
她可不可以不要大婚禮,她想要沈浪抱她哄她,告訴他,他愛她就好!
「那沈浪……?」
「他這次要是敢不從,我就親手宰了他,這種小於留在世間只是禍害,我們已經覺悟了。」
聽到這話,江水流突然有點同情沈浪,想要給他惜惜。
只是不知道他到底在那裡?
知不知道她現在好想他?
紀烈沒好氣地看著辦公室裡的沈浪,平日一塵不染的桌面已有一層薄薄灰塵。他老婆送的薰香油燈己多日沒被使用。更嚴重的是,沈浪竟然隨意亂丟公司重要文件。
要不是小知以為事態嚴重趕緊跟他報備,想來問題還會更大。
此時,紀烈坐在小知的位子上,等著沈浪開口:「說吧,你跟她又怎麼了?」
「沒事。」
「該死的沒事.再沒事下去,我看我們公司就要關門了。」
沈浪已連續壞了幾個案子,連他這個好友都看不下去了。用手指頭想就知道,一定又是跟那株小花苞有關。
見沈浪還是不語,紀烈敲了桌面,「大丈夫何患無妻,她若不要你,大不了再找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