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有多少人因為他而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她就感到憤怒不已,她早該認清事實,為什麼要在她賠了心之後,才讓她確認這麼殘忍的事實?
雪卉,這次回去,我得打理好鋪子裡的事情,此外,還有些私事要處理,等我將所有的事情都辦妥了,會盡快回來接你的。
他溫柔的話語,言猶在耳,此刻卻幻化成皮鞭般,鞭笞著她的心,她心亂如麻,早已分不清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她捂著耳,不想去回想有關他的一切,一抹娉婷的身影,突兀的站定在她的眼前。
「小姑娘,瞧你面色死白,像是受到什麼刺激似的,這樣在街上奔走可是很危險的。」女子一身紫衣,妖媚的面容極為冷艷。
「請問你是?」她心生戒備,對於這半路冒出來的女人,有著明顯的警戒。
女子冷然一笑,對於她戒備的眼神絲毫不以為忤,若不是這女孩有極大的用處,她也不想跑來和這乳臭未乾的臭丫頭瞎攪和。
「我是艷紫,五毒門的護法。」她冷冷的報出自己的名諱。
五毒門?那不是方才駱敬寒口中說的擅長使毒的門派嗎?劉公公既然已經委託萬靈居尋找玉珮了,那這個什麼護法的又為什麼要找到這裡來?
「多謝姑娘的提醒,我自會小心,告辭了。」江湖是非多,她還是少碰為妙。
「等等,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我與姑娘素昧平生,我不認為和你還有什麼話好說。」溫雪卉冷著臉,隨即轉身就走。
一條紫紗倏地凌空飛來,將溫雪卉的身子纏得密密實實,讓她動彈不得,整個人重心不穩的跌坐在地,疼得她緊攏眉心,不悅地瞪著眼前的冷艷女子。
「要不是你和駱敬寒關係匪淺,我也不會浪費時間來找你這臭丫頭。」
「你找駱敬寒做什麼?」儘管心裡氣他,但還是免不了為他擔心。
「哼!劉軍指名要的龍紋玉珮分明就在他身上,他卻遲遲不肯交出。現下只有拿你來要脅他,他才會心甘情願將玉珮交出來。」為了那豐厚的酬勞,他們也不惜和萬靈居迎頭對上。
「你抓我是沒用的,我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他不可能會拿什麼玉珮來換我的。」
她冷著臉,故意表現得和他毫無瓜葛。
艷紫噙著一抹冷笑,看著她倔強的小臉,忍不住為她的勇氣喝彩。
「小姑娘,你與駱敬寒究竟有沒有瓜葛?值不值得他拿那塊玉珮來交換?很快就會揭曉了。」
語落,她扣住溫雪卉的手臂,使出上乘的輕功,瞬間消失在市井裡。
第8章(1)
「溫老爺,你說雪卉沒回來?」駱敬寒難掩詫異的問道。
溫品桓一向溫和帶笑的慈祥表情,此時也添上一份凝重,自從昨日溫雪卉上駱宅之後,就沒有回來。以為她待在駱敬寒的府裡過夜,他們夫妻倆也樂見其成,畢竟女兒的那點心思,他們怎麼會看不出。
駱敬寒一表人才,謙恭有禮,最重要的是他卓越的經商能力,是眾人有目共睹的,能和駱家結為親家,更是他們求之不得的事,屆時兩大家族的勢力囊括南北兩地,有利無弊。
只是當駱敬寒找上門來,他們才驚覺事態嚴重。
「是呀,昨天一大早,她拿著一袋飾品說要去找你,就沒有回來了。」如果雪卉沒有留宿駱宅,那麼她會上哪去?溫品桓皺著眉,心頭的擔憂不言而喻。
「昨日下午,雪卉說要先回來幫忙鋪子裡的事,我以為她已安然返家。」駱敬寒的笑容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陰沉。
看兩個大男人一臉肅穆,始終坐在一旁靜默不語的徐嬌娘,儘管內心也是擔憂不已,卻只能強忍著,試圖打破嚴肅的氛圍。
「別擔心,卉兒不是貪玩的孩子,許是有事耽擱了,說不準待會兒就回來了,你們別這麼緊張嘛!」她擠出一抹笑容,朝丫鬟招了招手,要她去泡壺茶來。
「不可能,依雪卉的個性,就算在外頭有事耽擱了,也會差人捎來消息,報個平安,不可能一聲不響就不見了。」駱敬寒直覺的否決徐嬌娘的說法。
「沒錯,卉兒平時就算有事外出,也會和咱們交代一聲,從來也沒像這回連個消息也沒有。夫人,卉兒會不會是遇到危險了?」溫品桓不得不往最壞的方向想。
丈夫的話,讓強顏歡笑的徐嬌娘也不由得垮下臉來。她內心最恐懼的便是女兒遇到了危險,平時卉兒雖然聰明機伶,但到底還是個手無搏雞之力的姑娘,若真遇到了居心不良的惡徒,那可怎麼辦才好?
「不會的,卉兒一向吉星高照,你別胡亂咒她!」徐嬌娘近乎失控的提高分貝,死都不願意相信女兒失蹤的事實。
「我怎麼可能咒自己的女兒?只是她一夜沒回來,我不得不往這方面想呀!」長歎了聲,溫品桓掩不住焦慮,還不忘撫著妻子。
眼見溫家兩老眉頭緊皺,臉上儘是憂心忡忡,駱敬寒沉默不語。昨日關耀前來警告劉公公和五毒門結盟,今日就傳出溫雪卉失蹤的消息,他不得不將兩者聯想在一起。
「溫老爺、溫夫人,你們先別著急,我先派人去找,說不定雪卉是遇上了什麼麻煩,才會延誤回家的時間。」他揚笑安撫著兩人,現下他所能做的便是安定他們紊亂的心。
「敬寒,你一定要找到卉兒!」徐嬌娘上前握住他的手,相信以他的能力,一定能將女兒平安的帶回來。
他點頭承諾,心中早已有了定見。如果五毒門真的抓了溫雪卉,那麼他們的目標便是——
「爹!娘!大事不好了——」一陣驚天吼叫聲,自大門處一路傳來。
「蘋兒,一個姑娘家這樣鬼吼鬼叫的成何體統?不怕駱公子見笑嗎?」一見二女兒沒個大家閨秀的端莊樣,徐嬌娘忍不住斥責。
溫雪蘋顧不得那麼多了,看著大廳裡多了個外人,她先是眨了眨眼,而後看了看手裡的信函,一臉狐疑的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