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切都交代完畢,伊莉亞要小高來到休息室裡把話給說清楚。
「事情很簡單,他老大不想你工作太辛苦,所以派人來幫你,就這樣。」可憐的他,一早領命就趕緊找有力又可靠的化妝師來報到啦!
「他人呢?」
伊莉亞收拾著物品,拎起隨身包包,一副準備殺出去找人的模樣,臉上的表情更是難看,與剛才在其他人面前說笑的愉悅模樣可是天差地別,變臉的功夫可真到家。
「在練歌。」小高拿出車鑰匙在伊莉亞眼前叮叮噹噹晃著。
他的意思很明白,他自願當起司機載她到任何想要去的地方,最好是能殺到某人面前去好好教訓一番,好把那任性又小心眼的壞個性改一改,嘿嘿……
就這樣,小高載著伊莉亞,一路開往市郊半山腰上的利家。
在與利奇若正式交往後,伊莉亞才明白「利」這個姓氏背後來頭究竟有多大,他居然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大型跨國企業利氏集團的接班人。好吧,是「前接班人」,他個人不務正業已久,久到甚至放棄接班的權利,但他是利家人的事實永遠不變。
感覺像是不經意撈到一隻閃閃發光的金龜嗎?
不,伊莉亞對他究竟有多少家產一點興趣也沒有,她是個有能力的現代女性,毋需仰賴在男人的鼻息下生活,她要的一直都只是一份真摯的情感,如此罷了。
只是……在他迷人又成熟的表現裡,裝載著百分之五十的任性及百分之五十的幼稚,那過分的比重倒是在她的意料之外,卻也地喜愛。
所以,只要他願意永遠只看著她,給她一個承諾永遠的字句,那麼,她會一直愛著全部的他。
花了約莫近一個小時的車程,一路上伊莉亞不發一語,小高也不想打破沉默。
直到車停了,利家大門出現在兩人的眼前,伊莉亞這才轉頭望著小高說:「進來嗎?」
「有那必要嗎?」小高笑著反問。
等等裡面會變成戰場的,他沒必要進去當炮灰,還是能閃多遠就閃多遠好,這才是長命之道啊!
「嗯!」伊莉亞淡淡地吐出聲音,便打開車門下車。
當她反手將車門關上的瞬間,小高立即踩下油門,以最快的速度離開。
他決定了,在這個星期過完以前都不要再出現在利奇若面前,省得給自己找麻煩。
利家大宅裡,現在只住著利琦菲一人,她是利奇若的另一個妹妹,也是利琦思的雙胞胎姊姊,利家的事業目前也都由她主掌。她很忙,在家的時間也不多,不過個性倒是與伊莉亞有些相似,所以兩人的交情還不賴。
利家長輩幾年前都搬到瑞士去了,利奇若另有住處,不過早期設了練團室在宅子裡,所以平時他若不進錄音室裡,就會回到宅子裡的練歌室裡去練歌,就算累了懶得移動也沒關係,宅子裡原是屬於他的房間仍是為他保留著,這屋子永遠為利家人開放。
在開設「想像」之前,伊莉亞多數時間都是陪伴在利奇若身邊,利家大宅她更是熟到不能再熟了,她甚至有自由出入的感應晶片,但那感應晶片除非必要,否則她不會主動拿出來使用。
利琦菲與利琦思對她很好,大宅的感應晶片就是利琦菲給她的,雖然嘴上沒說,但這舉動無疑就當她是利家人了。
只可惜,利奇若似乎沒有這麼想,要不就該是他親手將感應晶片交到她手中了!
所以,即便她擁有大宅自由出入的權力,但每一回來到利家,她仍是以客人身份乖乖地按鈴入內,今天也不例外。
平日利家大宅內會請一名管家及傭人幫忙打理屋內的一切事項,一到下午四點便自動下班。
伊莉亞伸手按下一旁的通話器,靜靜等著管家客氣有禮的詢問,但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她等到的只有一片寂靜。
左右各一扇的大鐵門沒有響起開鎖的聲響,眼前的復古浮雕圖騰更是一動也不動。
怎麼沒人回應呢?
伊莉亞蹙著眉再次確認現在的時間,兩點三十五分……看來屋裡那男人又任性地叫管家及傭人提早下班了。
唉……
歎了口氣,伊莉亞無奈地拿出感應晶片自行解鎖。
她穿越偌大的庭院,再次以感應晶片開啟另一扇大門。
她直接一路來到五樓,來到練歌室裡找人,但她要找的人不在裡頭,於是她轉身下樓,來到四樓。
她打開四樓走廊右手邊的一扇房門,溫馴的陽光穿透落地窗,斜斜地拖曳成一束光,光的尾巴正好就落在大床的一隅,也落在男人的腰間。
男人側臥著,閉著眼看來似乎陷入沉睡之中。
但是,伊莉亞才不管他是真睡還是假睡,現在的她只想好好地發一頓脾氣,要這個任性的男人好看。
她來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瞪著利奇若,接著她伸出手,毫無預警地在他手臂上重重一拍。
啪!
男人醒了,也在同時伸出手抓著伊莉亞,一個使勁及翻轉動作,便將她緊緊地鎖在身下,溫熱的瓣也在同時襲向她。
但伊莉亞也不打算這麼任由他「作亂」,被壓在堅硬的男軀身下不得掙脫也沒關係,她自有辦法要他自動遠離她。
小手悄悄、悄悄地下移,來到利奇若的腰間,緊接著便聽見他大聲地咒罵,而他壓制的動作也在同時鬆開了,只因為那隻小手狠狠地在他腰間擰了一把,痛得他不得不遠離她,遠離那只狠毒的手。
「該死的你……」
利奇若的咒罵沒能完全地說完,伊莉亞便再補給他一腳,非常使勁的一腳。
是的,她可以再該死一點,哼!
第4章(1)
砰!
伊莉亞狠踢的那一腳正中利奇若胸口,也讓他失去重心重重地每到床鋪下。
「我該死?該才是最該死的那一個?可惡!」實在氣不過,伊莉亞乾脆從床鋪上撲向利奇若,緊接著又是直落不停的一陣捶打。
伊莉亞覺得自己已經非常使勁地捶打他了,但他除了閃躲之外,嘴角居然還繫著一抹笑,好像落在他身上的拳頭不痛不癢似的,反倒像是按摩般令人感到舒適,這教她心中的怒火更燒得炙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