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妻帶種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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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我可不懊惱。」他笑著拉她起身,與她手牽手往書房走去。

  進到書房,他埋首看帳,她則在一旁看書靜靜陪伴。

  身為首富之子,穆元煦其實比較像掌舵者,他出腦力較多,巡視商行的事,大多由各管事負責,再在每季的特定日子到穆府交付帳冊,至於獲利的銀兩則就近存到附近錢莊,安全又便利。

  他的時間很自由,但因為皇商身份,再加上負責運河疏浚的大小事,總有一些黑衣人進進出出,所以在書房裡,他總會安分些,不會做太親密的舉動。

  見他舉起毛筆,沾了些墨汁,專注的下筆,又看到現台上的墨汁已少,她靜靜的起身,走過去為他磨墨,在好奇心下,她瞥了眼帳冊,這才看清楚了,他下筆的地方根本不是帳本,而是一張被一座座小山似的帳冊所圍起來的白紙,而且,他根本沒在看帳,而是畫起了美人圖。

  「像嗎?」他露出笑意,展示手中的傑作。

  誰能想像得到,這個桀驁不馴的花心男人竟花了兩個時辰,只專心的畫了她的畫像,而且神韻都抓到了,畫得好美,可見他有一手好畫工。

  她明眸中閃過一道淘氣之光,「我也來畫一張,肯定極像。」

  這是說大話了,不過是家道中落的閨女,琴棋書畫都沒錢請夫子教,要畫得像更是不可能,不過,看在穆元煦眼裡可不是那麼一回事。

  瞧她很認真的看著自己,煞有其事的下筆,頗有一代畫師的模樣,至於成品嘛,他黑眸微瞇的瞪向她,竟然將他畫成了一個禿頭、皺紋滿佈,還缺了顆牙的老爺爺,他可是魅力所向無敵的美男子啊!

  「這是老來伴,我先看看你晚年的老爺爺模樣,嗯,再留兩撇鬍子,應該也不錯。」她笑嘻嘻的又添了個八字鬍。

  「明明這麼老,可是看起來怎麼還是這麼帥啊。」她討好的說著,但來不及了?某人已拿起毛筆往他才畫好的美人圖上開始加皺紋,還在她微笑的唇間加上牙齒再塗黑了其中兩顆。

  「有沒有這麼醜!」換她瞪大眼但馬上又笑了出來。

  「情人眼裡出西施,你老了即使就長這個樣,也美得讓我屏息。」

  他很敢說,倪杏兒倒沒那麼敢聽,她眼珠子陡地一轉,「美得讓你屏息?好,你就看著這張圖,要敢笑出來,我就畫你的臉。」

  他真的認真的看著畫裡皺紋滿佈、少了兩顆牙的老摳一眼,「好醜--」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沒想到,她還真的拿毛筆在他臉上撇了一記,毫不手軟。

  他可不服了,「你不也說了,你的老來伴明明很老,還是這麼帥,那可以多看幾眼吧?若能屏息凝睇是最好的,只要笑了,換我在你臉上畫一下。」

  「好啊,誰怕誰!」

  她一臉認真的瞧著他手上那張禿頭又無齒的老頭畫像,拚命忍住笑意,但真的憋不住,笑聲逸了出來,卻馬上賴皮的開始跑給他追,他刻意保持距離,喜歡看她回頭偷看時的快樂笑臉。

  認真說來,她的個性跟前世並不相同,不似前世的順從溫柔,今生的她慧黠俏皮,但兩者他都喜愛。

  她跑到累了,坐在椅子上都快喘死了,才慢半拍的發現他竟然氣定神閒的,她一楞,隨即恍然大悟,「你會武功啊,我竟還笨得跑給你追。」

  「不笨,看到你跑得這麼開心,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高興。」

  他替她拍背順順氣,還體貼的倒杯茶水給她喝,她笑了笑,以袖子沾了點茶,拭去她畫在他臉上的黑跡,氣氛很溫馨、很甜蜜,兩人不由得相視一笑。

  他滿足的坐下來,將她抱到腿上,「生命中有你真好,生活不再索然無味。」

  「不對哦,你過去很多采多姿。」她調皮的刻意糗他。

  「那是有原因的--」

  他突然變得一臉正經,這幾日,他一直想著要告訴她有關前世的事,她應該要知道的,他早已打定主意只要找到她,絕不再隱瞞任何事,絕不讓誤會再造成任何無法挽回的遺憾。

  他對她有信心,即使前世的他有錯,善良體貼的她肯定能明白、能體諒……

  叩叩!門外傳來敲門聲以及徐漢的聲音,「碧雲公主來了,請求與少爺私下談話。」

  她從他身上起身,笑著道:「你去吧。」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談,我去去就來。」他溫柔的啄了她的額頭一下,旋即步出書房。

  徐漢皺著眉頭,跟在主子身後,「公主看來怪怪的,人也瘦了一大圈,會不會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啊?畢竟少爺跟少夫人恩恩愛愛的事可是全城盡知了。」

  「我會處理的。」他示意徐漢停下腳步,往前方的亭台走去,一襲白色綢緞華服的碧雲公主就站在那兒。

  隨侍的兩名宮女一看到他,立即彎身行禮後便退到亭子外,與徐漢站在一起。

  第8章(2)

  穆元煦看著的確清瘦許多的碧雲公主,不明白她怎會突然跑來。

  「穆哥哥。」碧雲公主一看到他,眼眶都紅了。

  「聽說前不久公主曾匆匆來去,因為忙了些,沒有進宮關切,還望公主見諒。」事實是,徐漢跟他說了她看到了什麼,隨即臉色大變,所以,他猜測是對自己有所依戀的她,看到他們夫妻恩愛的畫面覺得太過刺眼才匆匆離去,那他自然沒必要再進宮探視。

  「我生了一場大病,」她看來楚楚可憐,凝盼著他的目光更是幽怨,像是有著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

  「這是個很奇怪的病,我不停的昏睡、不停的作夢,夢到一個女人流產死掉又夢到孟婆,而那個女人明明長相不是我,我卻知道她就是我,所以,每次我都是哭著醒來的。」她哽咽的看著他,「更奇怪的是,夢裡也有另一個男人,長相與你不同,但我也知道那就是你,我還夢到那個男人緊握著那個女人的手,不許她去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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