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妻帶種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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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頁

 

  書房內,倪杏兒聽著穆府的一大筆一大筆財產就這樣突然沒了,她聽得頭昏腦脹、簡直難以置信。

  「那現在呢?我聽說還有一個人大量的承接了穆家的債務?」她問。

  「是,是楚希瑜,我們都叫他楚爺,他手上的確有許多債務轉移的單據,現在是我們最大的債主,他是少爺的好朋友,才願意幫這個忙。」

  「我怎麼不知道有這號人物?」她跟穆元煦可是青梅竹馬。

  「那是商場上的朋友,少夫人不曾涉足穆家生意,自然是不清楚了,何況他不是京城的人,長住南方……」徐漢說得滿頭大汗,即使現在都是早春了,天氣極為涼爽。

  倪木口兒驀地注意到他頻頻的看向門口,「你在等誰來嗎?」

  徐漢乾笑兩聲,以袖子拭去額上的汗,「是楚爺,這府裡已經有他的人,而他一早出去巡視咱們家的商行,我在想少夫人這一回來,他的人一定也去通報他了。」

  接著,果真是說人人到。

  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連門也沒敲的就大步走進書房。

  楚希瑜看到挺著肚子的她,一襲月牙白細鍛裙裝顯得氣色紅潤,看來被照顧得很好,黑眸一閃而過一抹放心,但就只是那麼一剎那,立即又恢復漠然的神情,「你就是穆少夫人?」

  「是,你是楚爺?」她也直視著身著藍鍛黑袍的他。他五官極俊,那雙黑眸深沉得看不出任何波動,看來冷峻而高傲,似乎不太好相處。

  徐漢馬上搭腔,「對,楚爺就是他。」

  楚希瑜瞟了他一眼,徐漢馬上低頭,知道自己多嘴了,「呃,小的先退下了。」他連忙告退。

  書房內,倪杏兒卻漸漸不悅,因為感覺楚希瑜正慢條斯理的打量著自己,最後還定視在她突起的肚子上。

  「懷有身孕還逃家,你真是了不起。」他終於吐出心中的不快。

  一出口就極沖,倪杏兒也不禁蹙眉,「那是我跟元煦的事。」

  「他是我的好朋友,現在我還是他最大的債主,我想我有資格說你。」

  「我回來了,他很快就會回來,他會處理好一切的事。」

  「你為什麼要走?」他比較想談這方面的事。

  她皺起柳眉,「我說了,那不關……」

  他沒好氣的打斷她的話,「我也說了我是他的好朋友,是即將要接下這堆爛帳的人。」

  「他有值得他去愛的人,我只是成全他。」

  「碧雲公主嗎?她現在已是瓖族首領夫人了。」

  她倒抽了口涼氣,「怎麼可能?!皇上他--」她真的被搞迷糊了,皇上明明知道碧雲公主的前世是韓采薇,怎麼還會讓她遠嫁瓖族?

  「我現在只想替我的朋友問一句話,你是不夠愛他才離開他,還是太愛他才不得不離開他?」他表情嚴肅。

  倪杏兒不自覺的位下頭來,也因此沒有看到他黑眸裡閃動著一種不知名的情感。

  她要怎麼回答?也許這兩天穆元煦就回來了,但也許,他沒有回來其實不是去找她,而是遠赴瓖族去找碧雲公主,想盡辦法的將他等了兩世的真愛帶回身邊。

  那麼到時她還是得走吧,總不能讓他為難,畢竟她已留了那樣的信給他,說了她並沒有自己以為的愛他……

  她沉沉的吸了一口長氣,抬頭看著他,「我是不夠愛他才走的,滿意了嗎?」

  她語畢轉身就要步出書房,沒想到他卻一個箭步上前,全身散發著莫名的火氣,她被他狂熾的怒火嚇到,不自覺的倒退一步。

  這個動作,讓楚希瑜身上的怒火頓時消失,只是口氣仍極冷,「滿意了,但我也有些事要告訴你,我現在就住在主人房,但你回來了,我會移到相鄰的客房。」

  「沒必要住這麼近吧,穆府那麼大。」

  「要處理的事太多了,沒有人知道元煦什麼時候會回來,而我必須盯著你,以防你再次跑了。」

  「我不會走,既然回來了,我就會等到元煦回來。」

  「他要是一輩子不回來呢?」他再問。

  她怔怔的瞪著他,氣氛一下子冷凝起來。

  不回來?有可能,一旦他找到碧雲公主,也許兩人就這麼另一覓一處人間仙境隱居生活,不必再管世間的紛紛擾擾。她咬著下唇,直視著楚希瑜,「那我就一輩子留在穆府,幫他撐起這個家,解決所有債務。」

  這是一生的承諾!他滿意的勾起嘴角,「你還是很愛他。」

  「那不是愛,而是責任。」她不願承認,何況是對一個陌生人。

  該死!楚希瑜眼中又閃過一道怒火,「好,我信你。另外,我已把我的人帶進穆府來,免得有些債主妄想將貴重東西打包偷走,那我就虧大了。這點,你也必須知道,現在穆府內的所有有價值的東西都是屬於我的。」

  「你在乎的只有錢吧?並不是為了你的好朋友。」她冷冷的道。

  他揚眉一笑,「對,而你現在存在的意義,就是要做到攘外安內,不過,為了咱們的『錢』途,我也會努力幫忙,讓穆家恢復過去的榮景。」

  「不必,我可以自己來。」她可一點都不領情。

  他冷冷一笑,「你就認清現實吧,咱們一起總比你一個女人家單槍匹馬的強撐來得快,再說,我還算是個有勢力的人,你則是個大腹便便的女人,由我在後頭撐腰,你也好辦事些。」

  「是可以盯緊每一分錢吧。」她不認為他這麼做是出自什麼友誼或正義感。

  「我跟元煦原本就是商場上的朋友,尋求的是雙方的利益共享,但除此之外,要談什麼深厚情誼就真的太矯情了。」他坦承。

  怎麼會有這麼厚臉皮的人?剛剛還以好朋友自居,厚顏的問及她的情感,現在被質問了,又大刺刺的坦白只是商場上的朋友,這話語中的矛盾,自己都不會感到半絲困窘?

  她不想費力維持風度,因為此刻已是怒濤沖天,「在商言商,那麼,如果我沒有能力處理穆府的危機,幫你掙上半分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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