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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粉圓。」也是她爺爺教的,就是製作過程麻煩了點,她用地瓜粉加水打好久。在入住別館那天聽說會待上一段時日,她就想正好可以磨點地瓜粉,做各種點心都方便。

  任蒼夜嚼著粉圓,沒再說什麼,只是靜靜地讓凌囡囡一口一口地餵食,心情不錯地看著她穿上他昨天挑的衣裳,嘴角悄悄往上勾。

  天青色果然最襯她白皙的膚色。

  凌囡囡只覺得鬆了好大一口氣。

  雖然她不敢說自己福大命大,又逃過一劫,不過這傢伙乖乖被餵食時,其實還挺溫馴的,看來她努力收買他的胃是對的!

  稍早這房裡肅殺的景象,似乎不曾存在。

  而那股奇異的香氣,似乎變得有點甜哩……

  那天睡到一半,凌囡囡老覺得有什麼在搔她癢,迷迷糊糊睜開眼,有個人坐在她床邊,凌囡囡嚇得差點尖叫出聲。

  但是她接著聞到那香味,尖叫聲被硬生生吞進喉嚨裡。

  任蒼夜將她從床上抱起,凌囡囡不曉得該裝睡或開口問他大爺又有什麼疑難雜症……

  任蒼夜將她抱回房,當凌囡囡接觸到比她剛剛躺的那頂不知高多少個檔次、柔軟舒適而且同樣香噴噴的床鋪時,她都不知道該因為太舒服而發出讚歎,或者是為宮主大人詭異又曖昧的舉動感到驚嚇。

  凌囡囡幾乎屏住了呼吸,心臟劇烈的跳動讓她擔心自己儼寐的舉動會露出馬腳。但任蒼夜只是接著在她身後躺下,然後她感覺到他由身後抱緊她。

  凌囡囡慶幸房裡連蠟燭也沒點上,因為她的脖子以上應該都紅透了。

  這傢伙……到底想幹什麼?為什麼特地抱著她睡覺啊?

  他不只抱著她,還像八爪魚似的,接著他伸手拉開她原本已經被他扯開的前襟,凌囡囡總算發現自己身上只剩一件單衣,連抹胸都不知掉到哪去了。

  那股誘人心蕩神馳的迷香不知何時又變得濃郁,凌囡囡感覺到身後任蒼夜兩腿間的硬挺又勃發了,她吞嚥著口沫,瞬間心慌意亂了起來,因為她突然間分不清此刻心裡究竟是害怕或興奮,抑或是更難以欣齒的期待?

  然而,任蒼夜並沒有太過激烈的進犯,他依然對她的肌膚愛不釋手,甚至悄悄覆上她毫無遮掩與防備的雪乳輕輕揉弄,然後低下頭,濕熱的舌以溫柔的力道和速度,舔過白天他咬出來的那處淤血與傷口。

  他持續地,反覆著那樣的動作,甚至以細碎的吻,安撫似地落在她頰邊與耳際。

  那一刻,凌囡囡也不知道心裡蕩漾著的感受是什麼,只知道那好柔軟,柔軟得讓人耽溺,而那股將她包圍的香氣也越發的溫柔甜蜜。

  她漸漸困了,迷迷濛濛間,好像想起,像這樣被這股香氣包圍著入睡的感覺好熟悉,似曾相識,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曾經在這股甜美的氛圍中入睡,懷中依稀有個毛茸茸的小傢伙……

  暮雪乍融,要是沒有暖炕也是挺難挨的,尤其凌囡囡已經好幾天都是被冷醒的,因此難得一個晚上睡得又香又甜,將醒未醒之時還有個暖呼呼的大抱枕可以抱,舒服得她直想歎氣,可以的話真不想醒來啊!

  凌囡囡嗚嗚嗯嗯半晌,睡得毫無防備的小臉露出憨甜的笑,忍不住蹭了蹭臉頰下的平滑枕頭,那處遺傳來既沉穩又規律的節奏,好像在哄她好眠一樣,她磨磨牙,睡得更香了。

  簾幕後,原本準備伺候任蒼夜梳洗的婢子們來來去去,任蒼夜讓她們把東西備妥後就一一揮退了。

  直到日上三竿,睡到自然醒的凌囡囡終於揉了揉惺忪的眼,歎息了一聲,然後兩眼無神地盯著近在眼前的赤裸胸膛,還沒完全清醒的她有半晌以為自己還在作夢。

  眼前這東西著實陌生啊!她伸出食指,戳了戳那上面深色凸起的點,還好玩地捏了兩下。

  真有彈性,哈哈哈……

  再半晌,她開始冒冷汗,總算清醒了點,認出這被她「非禮」的,正是男人的胸膛,而那充滿彈性的當然就是……

  緊接著,昨夜的記憶回到腦海,她的冷汗越來越多,開始希望老天立刻把她變成螞蟻般大小,好讓她悄悄地逃離現場。

  「玩得很開心,嗯?」高傲的、涼冷的、在此時此刻聽來卻比閻羅王還可怕的嗓音自頂上傳來。

  她動作僵硬地抬起頭,看見任蒼夜冰冷絕美的俊臉正面無表情地盯著她。

  凌囡囡瞬間就像見著貓的老鼠一樣,一骨碌地從床上滾了下來。

  不知錯覺否,任蒼夜的臉色更難看了。他從床上坐起,姿態仍舊慵懶而優雅,近乎赤裸的身上只著了件薄薄的單衣,長髮有些凌亂地披散在肩上和胸前,卻只是顯得更加狂野而且性感。

  他居高臨下地斜睨著床下驚得瞪圓眼的凌囡囡,宛如被冒犯的種只。

  「你當我是什麼?」語氣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娘的,沒記錯的話,昨天是他偷襲她然後抱她上床的吧?凌囡囡超想大吼——有種咱們來決鬥啊!

  可是她很清楚,她的功夫雖然還不錯,拳打地痞流氓很簡單,腳踢綠林大盜沒問題,可遇到這種江湖頂尖的角色,最好還是有點自覺,閃旁邊當小孬孬才不會趴得太難看。

  她只好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小的怎麼會在宮主大人您的床上?難道我有夢遊症?哈哈哈……」她好憂鬱,一個元宵節讓她的命運翻到谷底,花了九千九百萬兩,要被奴役,被佔便宜,被罵還不能回嘴,被睜眼說瞎話地栽贓還要打落牙齒和血吞,有沒有這麼憋屈啊?

  任蒼夜瞪著她。這丫頭好大膽子,竟然敢暗示他,他理虧偷襲在先?他任蒼夜要是知道「理虧」二字,就不叫任蒼夜!

  一整個早上,他動都不敢動一下,就怕吵醒她,到底是為了什麼?她的臉色竟敢像撞了鬼一樣。

  「你可真能睡,讓本宮主等你一個早上,難道還得我伺候你更衣梳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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