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們的名分就初步的定下了,她成了他未過門的妻子。
之所以說初步,是因為宋行奕的父母還遠在京城,身為宋家的獨子,雖然祖父母作主己經足夠,但畢竟還是要體諒為人父母的感受,這門親事還是要等他的父母首肯才行。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宋行奕接受她了,這比什麼都讓谷思如歡喜,當然還要再加上花夕節過後,蕭寄雪就回吉祥城了,聽說是花夕節當天就走了,這真是好消息之外的好消息,足夠讓她的心情清爽不己。
只有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日子,她覺得奚好得都有些不真賣了,每天一大早她就跑到宋府陪在他的身邊,他讀書時,她看她的劍譜:他寫字時,她幫他磨墨,谷思如設有看書、練字的耐性,但時畫畫卻極有興趣,於是宋行奕手把手地教她畫畫,畫園中的五彩芳妍、畫遠方的青山含黛。
他教她下棋,一點一點地教她落子之前如何思慮周全,她自來是極沒有耐性學這些東西的,阿娘與姊姊們十幾年來早就己經放棄磨練她的性子了,可他不一樣。
宋行奕總是知道要怎麼教、怎麼引導,才可以激起她最大的興趣,他手下的棋局永遠變化莫測,吸引著她想要一探究竟。
當阿娘和姊姊們,看到谷思如居然可以坐上一兩個時辰在那裡下棋時,那種驚訝的表情,讓她想想就忍不住要笑。
當然,兩個人在一起,最多的時光也是最甜蜜的時光,莫過於情人之間的耳鬢廝磨。
宋行奕的自制力與定力素來是極好的,偏偏他遇到的那個人是谷思如。
她從來都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禮教、規矩這些東西於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她的想法既單純又直接,她喜歡他,想跟他在一起、想要在他懷裡、想要……親他。
想親就親,如此簡單。
他的理智與冷靜,在一團火焰裡永遠都難以保持,於是便淪陷。
有情的兩個人的親暱,想要保持分寸成為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吻便吻了、抱便抱了,情到濃處,自然沒有了顧忌,谷思如是大膽的、熱烈的,永遠順著自己的心意走,喜歡他就是喜歡了,想要在他懷裡,就偎入懷中,一點點地越來越接近,吻到衣裳凌亂、呼吸沉重,吻到她觸碰到他的肌膚,感受到他皮膚的熱度,感受到他在她的指下瘋狂的心跳,再接下來的不管不頋。
宋行奕再多的冷靜,遇上她總是不夠用的。
乾淨闊朗的書房,膩在一起、吻在一起的兩人,她的衣裳半褪,肌膚勝雪,在他的指下猶如鮮艷的牡丹般緩緩綻放。
飽滿的酥胸握了滿掌,他低頭輕輕地吻著,她呻吟著將手指插入他漆黑的發中,挺直身子將自己更深地送入他的唇內。
攤開的書本被微風吹得翻飛,亂擲的紫毫筆,在雪白的紙上劃下濃墨重彩的一筆,他素來愛惜書筆,此時卻再也顧不及了,可見他們情動時的松亂。
那甜甜膩膩的喘息聲誘惑著宋行奕,她跨坐在他的身上,細軟的腰肢在他的身上扭動著、磨蹭著,他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被蹭的那一處,情潮澎湃。
谷思如的手在他身上急切地胡亂地摸著,他早已長成一個健康的男子,柔軟的布料下有著硬朗結實的胸膛,雖不若習武之人那般健碩,卻有著誘人的優美線條。
當她的手撫到他灼熱的腰下時,他的呼吸一窒息,伸手一把握住她玩火的手,「思如。」
明明是帶著警告意味的喚聲,但卻失去了該有的威儀。
「我想要摸摸你,宋行奕。」她喜歡連名帶姓地喚他,這麼多年早己養成習慣,每次這樣叫他時,總有一種別樣親暱在心頭。
「不行。」他咬著牙忍住那種銷魂蝕骨的快感,也忍住那股想要放肆的衝動。
「不……行……嗎?」谷思如的語調一點點地放緩,然後突然從他掌中抽出來手來,撫上他早己飽滿堅挺的慾望,「那……這是什麼?」
常年在外面闖蕩,就算大哥與手下們都竭力保護她,都還是難免會聽到一些不該聽到的東西。
於男女情事上,她並非全然的無知,只是聽到與親自實踐,畢竟還是有區別的,她的言行大膽,可動作卻是笨拙的,偏偏這樣的笨拙,卻格外地讓他心動。
宋行奕抱緊她,再度吻住她,他的氣息從交纏的唇舌間湧入,她明媚的大眼漾出水霧,身子軟成一團與他緊緊地貼在一起,摟抱著他的脖子,與他熱烈激吻。
纏綿的吻、熾熱的手掌、濃重的呼吸、嬌嫩的輕吟,在事情越來越失控的關頭,他重重地喘息著從她身上離開,「夠了,思如。」
「不夠。」她不滿地嘟起紅唇,拉起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胸前,要他繼續。
他情不自禁地再度握緊那香滑綿軟,卻在下一瞬間用盡生平氣力才勉強鬆開手,拉起她的衣襟,替她整理早己凌亂不堪的衣裳。
「宋行奕!」谷思如嬌嬌地抗議。
「不可以,思如。」宋行奕不顧她的反抗,堅持為她把衣物都穿好。
「我想要跟你在一起。」她大大的眼睛裡有著委屈。
「我知道。」他拉她起身,望進她的眼眸深處,「可是我想要珍借你。」她那樣單純、那樣美好,值得他認真地小心地對待,不是在這裡,不是在書房。
是誰說他正經、他嚴肅、他不解風情呢?這麼普通的一句話,卻甜入了她的心底深處,「宋行奕。」
「嗯?」
「你真好。」谷思如抱緊他,「我越來越喜歡你了,怎麼辦?」
宋行奕眼眸一沉,「喜歡嗎?」
「嗯。」她點頭,「非素喜歡。」
他低頭望向她,「那便喜歡吧。」
就像她說的,自己的心只有自己知道,管她是真的喜歡也好,不甘心也罷,他們一起度過的十年不是假的,她待他的用心不會是假的,從此以後,他再也不會因這樣的心情而糾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