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相思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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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這一問就問出事端來了,宋行奕聽完皇帝的話後,直接就拒絕了。

  「微臣家中早己為微臣訂下親事,只待過完年就完婚,恕微臣不能領受皇上的美意了。」

  一句話惹哭了公主,自然也惹怒了皇上。

  出於愛才的心,皇上沒有立刻降罪於他,只是給他三天的時間,讓他自己去思量清楚便拂袖而去。

  谷思如是在事情發生的第二天知道了始末,這個知曉,說來還得感謝宋夫人,那天她陪宋夫人去梅翰林家參加梅夫人的壽宴,席間無聊去花園瞎逛,無意中聽到那些小姐們在討論這件事。

  「宋大人真是傻,明希公主高貴又大方,比起那個谷思如不知好了多少倍,他居然敢推托。」「可不是,這宋大人看著挺聰慧的,怎麼連這樣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娶了公主,從此之後他們宋家就是皇親國戚,這是多大的榮耀呀,他居然不要。」

  「那個谷思如有哪一點可以跟公主比?這宋大人的眼光也不怎麼樣嘛!」

  「我看你是記恨他上次拒絕你的事吧?」

  「哼,是拒絕了我,可好像你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吧?巴巴地繡了方絲帕送過去,人家連看都不看就退還給你了,不知道到底是誰比較丟臉。」

  接下來谷思如己經沒心思去聽那些千金小姐吵鬧的話了,她只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明希公主要嫁給宋行奕!這怎麼可以,明明她跟宋行奕己經算訂了親了,哪裡有這樣蠻橫不講理的人,愣要搶別人丈夫的?公主又怎麼樣,公主就可以想搶誰就搶誰了嗎?

  谷思如怒得一把將一旁開得正艷的山茶連根拔起!不行,她要找宋行奕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回到家中,宋行奕依舊沒有回來,他最近似乎比往常要忙上許多,哪怕外面流言越傳越烈,他好像完全都不在意,該如何還是如何,並不忌諱與太子走得近,甚至依舊有好幾次留宿東宮,自然這也是留言不止的另一個原因。

  當事人不避嫌,好事者正好有話可說。

  谷思如問過門房,知道今日宋行奕並未派人回來告知不回來了,看來他今晚是要回來的了,這也是他的體貼之處,若是當日有事不能回來,一走會遣人回來跟府裡說一聲,免得她與父母擔心。

  是夜,谷思如在房間裡焦急地走來走去,她是個急性子,有事在心中就連睡都是睡不著的,她住的離宋行奕的平濤院比較近,那邊若是有什麼動靜,她一聽便知。

  等到夜深,才聽見那邊傳來聲響,她立刻飛奔過去,進到院裡只看見他的隨從羅東,並未看到他,「阿東,宋行奕呢?」

  「谷小姐?」這麼晚看到谷思如,羅東大吃一驚,「這麼晚,你怎地還未安寢?」

  「宋行奕呢?」她低聲問道,擺明耐性有限。

  「少爺剛一回來就被老爺叫到書房去了。」羅東是從小就跟在宋行奕身邊的人,跟著少爺在如意城十年,對谷思如的惡形惡狀再清楚不過,趕緊把話說清楚了,免得谷小姐不爽,吃虧的還是自己。

  「這麼晚還叫過去?」

  「是,老爺讓人傳話了,不論多晚,都要過去。」

  「可知道是什麼事?」

  「這……」

  「嗯?」谷思如輕輕地一哼。

  「這個小的真不太清楚。」

  谷思如心思是單純,但卻也是敏銳的,羅東是宋行奕的貼身隨從,又與府裡的僕從關係極好,怎麼可能會不知道?能讓他這般支支吾吾不肯說,定是跟皇帝賜婚的事有關!

  宋行奕一定是囑咐過他,不准跟她說!

  不說,沒關係,她自己去聽!谷思如轉身往院外走去。

  「谷小姐,你去哪裡呀?不如你先回房歇息,待明兒一早……」谷思如一記冷眼,就讓羅東嚇得定在那裡不敢再追,至於要說的話,也早就忘了。

  宋滔海的書房,谷思如在初到宋府的那晚去過一次,知道怎麼走。

  在宋象住了這麼些日子,她與宋滔海的接觸並不多,一來宋滔海政事繁忙,難得有機會見到;二來她整日被崔清雨帶出去,也少有機會在家中吃飯。

  崔清雨其實不是很滿意她,谷思如是知道的,就算崔清雨待自己溫柔可親,可谷思如敏銳的感覺,是連谷夫人都感歎的,別人對她是否出自真心,她完全知道,所以她知道崔清雨不太喜歡她,只是因為宋行奕她才勉強接受。

  她谷思如可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小媳婦,不喜歡便不喜歡吧,只要表面上還過得去,她就不會想別人私下裡是什麼想法。

  她清楚崔清雨的想法,卻至今仍不知道宋滔海是怎麼看待她與宋行奕的婚事,宋滔海這人心思高深莫測,宋行奕長相像極了崔清雨,但性格卻與父親一模一樣。

  那晚初見,在宋行奕稟明事由後,宋滔海只是淡淡地囑咐她不要拘束,便讓他們走了,看不出喜,也看不出不喜。

  今晚,他在這樣晚的時辰還把宋行奕叫到書房,定是有關賜婚一事,既然事情也關係到她,她自然也要聽聽看的。

  谷思如的身手極好,幾起幾落就來到宋滔海的書房外,她站在那裡想了想,如果就這樣進去,那肯定是什麼聽不到。

  可她為人光明磊落,怎麼可以做出那種聽牆角的小人行徑?還未猶豫完,在聽見裡面傳來的對話聲時,她立刻閃入一旁的海棠樹後,細細地聽了起來。

  書房內,宋行奕在聽到父親派人叫他過來時,就已然朋白是怎麼回事,所以在進來時看見父母兩人皆在,並不吃驚。

  「奕兒,你可知我們叫你來,所為何事?」最先開口的,自然是崔清雨。

  「兒子知道。」既然要說,自然直接說清楚最為明白。

  「那你告訴我們,你是怎麼打算的?皇上給你的三天期限,明日可就是最後一天了。」

  他們一直在等宋行奕作決定,可是這個兒子打小就跟他父親一模一樣,有什麼事都藏在自己心裡,不說出來,明明期限已至,可他卻鎮定自若像沒事人一般,這讓做父母的,怎麼不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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