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兒甜甜的笑臉讓子謙拿她沒有辦法,要對她生氣也氣不起來,想罵她又捨不得,沒想到他竟會對一個弱女子束手無策,實在令人無法置信。
「這麼說,你沒有扭到腳了?」子謙釋懷笑問。
樂兒嘿嘿笑著,在子謙面前大搖大擺走了幾步,還將一張嬌俏的笑臉靠近他,表示自己一點事也沒有。
當樂兒的小臉靠近他時,子謙心裡不自主的起了一陣悸動,忍不住想伸手摟她入懷親愛一番。他勉強克制自己的心猿意馬,定下神,泛起一抹微笑,「你沒事最好,不過下次千萬別拿受傷的事來開玩笑。」語氣是堅定的。
「下次不會了,你放心。」樂兒點點頭,子謙是真心關懷她,她不該利用他的關心來捉弄他,這本就是不好的行為。
子謙又想到了另一件事,從懷裡拿出樂兒寫的保證書,「那好,我們該討論這張保證書了。樂兒姑娘,你似乎違約了喲!」
樂兒當然要耍賴到底,「有嗎?沒有啊!上面寫明我只要平安進出就可以了,我才沒有違約呢!你看清楚,就寫在這兒……」
兩人邊討論邊離開了練武場,聲音漸遠……
以樂兒的脾氣,要她認輸,豈是簡單的事!誰教段子謙就是喜歡她這點,要刺激特別、與眾不同,當然是要多費點精神了!
※ ※ ※
午時時分,子謙剛從政事房裡出來,等在門外的宮女馬上上前稟告:「啟稟殿下,王后請殿下到慈安宮一趟。」
母后找他有事嗎?子謙點點頭,同宮女一起走向慈安宮。
進了慈安宮裡,王后正坐在大殿上。
「兒臣見過母后。」子謙向母親問安。
王后看著他,關心的問:「王兒,近來國事繁忙嗎?」
「還好,兒臣可以處理得來,請母后不用操心。」子謙微笑回答。
「那選妃的事呢?經過這些天的相處,想必王兒對這些佳麗小姐都已經很熟悉了,可有中意的閨秀?」王后不動聲色地探問。
子謙知道母后要催他早點下決定,他淡淡一笑,優閒回道:「此事急不得,兒臣還需要多些時間考慮。」
這孩子還是那副慢條斯理的模樣,不催催怎麼行?他是不急,但她可不能讓那些小姐苦等他開竅呀!
「那些小姐們進宮也十餘天了,我倒想見見她們。這樣吧,今晚就在夜宴樓宴請諸位佳麗,你也該正式和她們見面了。」王后笑著提議。
原來母后已經知道他還未和那些女子見過面,才會這樣提議;雖然萬般不願,但他無法違抗母后的心意,只能苦笑答應。
王后喜形於色,立刻命人去準備,並派宮女去告知眾佳麗。
從慈安宮出來後,子謙就開始苦思對策,晚上要如何面對樂兒?他雖沒欺騙她,但他隱瞞了自己的身份也是事實,樂兒若發現他就是太子,她會如何反應?不行,他定要想個應對之策。
就在子謙回天宇宮的路上,又接到了父王的旨意,要他立刻回政事房,說是有國事與他商議。萬般無奈下,子謙只得轉回政事房。
※ ※ ※
賞樂宮裡出奇的安靜,大殿、花園、書樓都見不到任何人,所有的佳麗都回到了房內細心的裝扮自己,以求在晚宴上能以最出色、最美麗的模樣面對太子。這可是與太子第一次會面,怎能不慎重打扮呢!
樂兒也沒閒著,不過她不是在努力裝點自己,而是被沉千渝拉到房裡,做她的「美容顧問」。
沈千渝原是不抱半點的希望,和樂兒成了朋友後,在樂兒每天加油鼓勵下,沉千渝勇敢多了,也開始對自己有了信心,不再像以往那般害羞退怯。
但今晚的晚宴場面太重大了,不但太子會出現,王后也會在場,沉千渝感到緊張慌亂,忙找樂兒來討論自己該如何裝扮。
樂兒看著沉千渝展示的每一套衣裳,並很盡心的提出自己的看法。她明白沉千渝的心情,當然要幫著她,所以今天下午她就不能到天宇宮找子謙玩了。
「樂兒,這件衣服好不好?我最喜歡這種柔柔的嫩黃色了。」沉千渝在樂兒面前轉了一圈,詢問她的意見。
樂兒點頭,看沉千渝換了這麼多件衣服,她都有點眼花了,「就這件好了,樣子美,顏色也好看,你又喜歡,就穿這件吧!」
沉千渝笑笑的看著自己身上的衣裳,隨即又擔心地問樂兒,「太子會不會正好不喜歡黃色?」
樂兒克制自己別笑出來,沉千渝怎麼會想到這麼誇張的問題!「你為什麼不想想,說不定殿下最愛的就是黃色呢?這種問題別去操心,沈美人。」
沉千渝臉紅了,也很感謝她,「樂兒,謝謝你。你肯花時間看我裝扮,你真好。但是我卻佔了你的時間,我真是太自私了,你也要為晚宴好好打扮才對,你快回房去吧!」她催著樂兒回房。
「你別為我擔心,我做事很快,一下子就好了。況且我只想看看太子是什麼模樣,其餘的我沒興趣。」樂兒回答得挺瀟灑。
「樂兒你生得美,穿什麼都好看,說不定殿下會喜歡你呢!」沉千渝真心誇讚著。
「怎麼說起我來了?千渝,你還是快快將自己裝扮好吧!」樂兒說完,又幫著沉千渝檢視她的髮飾和臉上的胭脂。
近黃昏時,沉千渝終於打點好一切,樂兒這才回房整理自己的儀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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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子謙既是未來的國王,從小他就被教導要公私分明,絕不能讓自己的情緒影響國事,因此他只能將樂兒的事暫時擺在一旁,全心投入工作。
直至華燈初上,公事才告一段落,子謙正想離開,王后的轎子已來到政事房,他已經沒時間做任何的準備了。
「王兒,母后擔心你會來不及,特來看看。既然你國事都辦完了,就和母后一起前往夜宴樓吧!」她擔心子謙會用國事當借口不參加夜宴,特地來接他。子謙也找不到任何理由可以逃避,只好和母后同往夜宴樓。至於樂兒,這個讓他放不下心的人兒,只好到時再見機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