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兒沒回話,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唇,生氣的控訴,「趁人之危的傢伙!你不該趁我還在睡覺的時候偷親我。」
子謙放聲大笑,見樂兒醒了已是高興,聽她嗓音凊脆如以往,更是歡欣不已……再聽聞她說的話,怎不令他開懷大笑呢!
樂兒就是樂兒,雖然經過了生死關頭,雖然有滿懷的委屈誤解,她仍保有自己的風格,仍是獨一無二的樂兒!
「你不但騙了我,還趁人之危,這很好笑嗎?太子殿下。」樂兒板著臉冷冷說著。
子謙止住了笑,俊逸的臉上依然滿是溫柔,好聲好氣的哄著樂兒,「我知道你在生氣,氣我欺騙了你!但事實上,我沒有騙你。我從沒用假名、用別的身份來接近你,我只是沒主動告訴你我就是太子。就算我是太子又如何?我還是一樣喜歡你。不過,現在我很慶幸自己是個太子,否則以你是官家千金的身份,一般人又豈能高攀得上!而今我是太子,你是入宮候選的佳麗,只要我們彼此喜歡,就能在一起。這樣不是很好嗎?」
樂兒咬著唇,瞪視著子謙,雖不服氣,也不得不佩服他的能言善辯。原是他錯在欺騙自己,經他這麼一說,錯的反而是她。但樂兒一想起事情發生那天她來天宇宮找子謙時,他對自己的態度,仍是無法釋懷。
「那為何我來找你解釋時,你對我不理不睬,還丟下我一個人急急離開?」樂兒氣憤地指著子謙的鼻子問。
子謙握住她指控的小手,放在唇上一吻,笑笑回答,「你知道為何要到午後我才有時間陪你嗎?因為早上的時間,我必須到政事房處理國事,這是我身為太子的責任。你不會以為當太子只要會享樂就行了吧!整個大理國的政務我都必須參與。你來找我時,前來祝賀大理國慶的使臣都在大殿上,我是趕著去見他們,才無法立時對你解釋我的身份。想不到,你卻因誤會而離開皇宮,還受了這麼多的苦,差點連命都丟了。」說到這裡,他激動的將樂兒緊緊抱入懷裡,語氣中帶著深深的懼意,「失去你,你要我怎麼過完這輩子!不要再有第二次了,答應我,樂兒,你會永遠在我身旁,永遠不離開我,答應我!」
樂兒被他摟緊在懷中,她可以感受到子謙心中那份怕失去自己的恐懼,他是愛她的!而且不少於她對他的愛。樂兒在他懷中甜蜜地笑著。
子謙放開她,嚴肅的再問一次,「答應我,樂兒,永遠不要離開我。」
看著他,樂兒迷惘了,自己不回現代了嗎?
她下意識地摸摸胸前,卻沒摸到月光石,樂兒一驚,忙翻著棉被尋找,奇怪,它會跑到哪裡去?
子謙皺眉拉住她問:「你在找什麼?」
「我在找月光石,它一向戴在我的頸子上,對我很重要,你有沒有看見它?」樂兒抓著子謙的手急問,月光石怎麼會不見了?
「我的確曾看你頸項上戴著一塊玉石,但兩天前帶你回來後,我並沒有注意你身上有沒有那塊玉石。它真的那麼重要?它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嗎?」子謙穩住樂兒情緒,讓她冷靜下來。
它的意義就是帶我回二十世紀,回家,樂兒在心裡回答。
月光石不見了,她要如何回去?樂兒倏地想起樹林裡的遭遇,就算有月光石在,她依然無法回現代!現在它不見了,難道這是天意,要她永遠留在古代,留在子謙身旁?
樂兒想起了現代世界的一切,她只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兒,唯一的親人就是院長媽媽。但院長媽媽也是許多人的媽媽,她不會寂寞的!那麼,那個世界還有什麼可讓她依戀的?
而這個古代社會呢?它值得她留下來嗎?樂兒望著滿臉關懷地注視著她的子謙,就是他了,這個全心全意愛著她的男人,他值得她為他留下來,留在這裡!
伸手輕撫著子謙的臉,樂兒真高興自己能來到古代認識他。月光石之所以會失去效力,也許是要她留在古代吧!那她就應該留下來,水遠留在古代!
「樂兒,樂兒!」子謙輕搖著她,樂兒的呆愣出神讓他擔憂。
「我答應你,永遠不離開你,永遠留你身邊。我愛你!好愛好愛你!」樂兒突然摟著子謙頸項,笑叫著大聲回答。
這回換成了謙愣住了,乍然聽見樂兒的告白,洶湧而來的狂喜讓他一時沒法做出任何反應。直至樂兒偷偷的在他耳垂上一咬,他才清醒。
「你竟敢咬我,看我如何整治你!」
「哈哈哈……」
兩人在床上笑鬧成一團,最後笑聲結束於膠著的雙唇中。
一旁的宮女和侍衛臉上也出現輕鬆的表情,殿下終於又恢復以往的模樣。想必在不久的將來,宮內將會有場盛大的婚禮,天宇宮也會有位女主人了!
尾聲
一名紫衣女子端了碗茶,停在書房門前,舉手在門上輕敲兩下,等裡面傳出了響應後,她才推門進入。
子謙正在批閱奏折,頭也沒抬地問:「有什麼事嗎?」
一碗參茶送到他面前,伴著一個嬌滴滴的聲音,「殿下請用茶!」
子謙笑著抬起了頭,放下手中的筆,將眼前的女子攬到腿上坐著,抱住她親了一下才說話,「樂兒,你怎麼有空來?還親自端茶!」
「反正我沒事做,你不來看我,只好我過來找你啦!」她的語氣有些埋怨。
「你姨父和表妹不是在賞樂宮陪你嗎?」子謙看著她有趣地問道。當樂兒在天宇宮養傷時,子謙就派人將她的親人接進宮了,一方面是陪她作伴,另一方面正好也可以參加他們的婚禮。而原先住在賞樂、悅心兩宮的佳麗們,子謙也下旨讓她們回家了。眾落選佳麗中,最高興的莫過於沉千渝,她衷心祝褔樂兒,還允諾會常進宮來探望她。
「大王找姨父暢談天下事,玉盈和浩辰兩人更是濃情蜜意、卿卿我我,我才不願意做個不識相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