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她的力氣畢竟不夠,三兩下即被他給制服,硬是將唐菲胭給壓在身下,嘴裡還吐著令她作嘔的淫語。
「走開,你不要碰我!」當陌生男子的手掌開始撕扯她的衣服,唐菲胭嚇得尖叫。「叫啊,再叫大聲一點。」陌生男子將頭埋進她頸間,貪婪地享受她柔軟身子。當上衣被扯破,露出大片雪白肌膚時,唐菲胭又是踢又是拍的,只想將身上沉重的身軀給推開。
當她拚命掙扎時,雙腳用力一踢,踢中陌生男子胯下,疼得他大聲咒罵,反手又是一巴掌掃在唐菲胭的臉上。
啪!隨即只手將她拍動的雙手給制服於頭頂,再將她踢動不已的雙腿給壓住,要她再難動彈。「放開我……!」
「動啊,你再動看看。」陌生男子見她駭怕的眼眶泛紅,更激起他體內的慾火,大手一探,直接往她短裙扯去。
「不要!走開,不要……。」當陌生男子的手撫上她的大腿,唐菲胭幾乎要崩潰的尖叫哭著。她從沒想過會有這一天,好端端地竟讓歹徒跑進家裡,而無依的她成了歹徒眼裡的殂中肉。「真美。」陌生男子的臉往下移,直探向她飽滿的胸前,而此時的唐菲胭全身只剩單薄的內衣褲。
就在她以為一切都來不及了,不會有人來救她,在陌生男子的手準備要扯下她的底褲時,唐菲胭難過的閉上眼,任眼眶裡的熱淚淌下。
當她放棄所有掙扎,全身僵硬的由著陌生男子侵犯時,不知從哪裡傳來的吼聲,猶如雷雨般的咆哮……。
「放開她!」
那聲音……,不,不可能是他。
崔不凡不在不是嗎?一定是她自己的幻覺,才會以為自己聽見他的聲音。
那不是他……,可是,為什麼他不在家等她?從小到大,只要她有困難,他總是第一個站出來幫她的;只要她不開心,他會陪她逗嘴,讓她笑;只要她生氣,他永遠都安靜地陪著她,由著他又打又罵的,不還手不還口;連她不想要當王子,他都可以成為一棵樹,一棵不會說話的話陪著她……。可是,為什麼他們會變成今天這樣?想到這裡,唐菲胭哭得更難過,眼淚像是決堤地流個不停。
她知道,自己騙不了自己的心,小叔說過,要聽自己的心說話,而她的心從四年前就告訴她,她喜歡崔不凡,好喜歡……好喜歡……。
「菲胭?」那聲音帶著顫抖。
唐菲胭繼續閉著眼,哽咽地哭了起來,「菲胭,怎麼了?是不是哪裡痛?」崔不凡從沒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他不過是去轉角的便利商店買包煙,知道她今晚回台灣,他特地在家等她,就是要跟她道再見。
想了這麼多天,他決定別再纏著她,應該放她自由,畢竟那時是自己的錯,是他不該如此殘忍的對她。
才半個鐘頭,他不過離開半個鐘頭,一進門,即見被強壓在地上的菲胭及一名陌生中年男子,而在他身下的菲胭幾盡全裸……。
震怒的他,一時沒了思考,忿恨的衝上前,一把揪起那中年男子,狠狠地狂掃了他幾拳,在中年男子不支倒地同時,他再補了幾腳,誰知中年男於不知哪來的反撲力量,硬是將他推開地往大門逃去。
他想要追人,可又擔心菲胭,最後他回頭,小心地喚著哭得好不傷心的菲胭。解下自己身上的襯衫,崔不凡為她覆上,「菲胭?」
只見她雙手搗住臉的直哭,哭得像小孩般的抽噎,全身縮成一團,見狀,崔不凡心疼的伸手想要安慰她,卻又想起她對自己的排斥,一手只在半空中握成拳,忿恨的只想殺了剛那歹徒。「找好怕……。」
「我在這裡,別怕。」崔不凡跪坐在地,再也按捺不住的手輕地移向她額前,輕地為她撥開落下的髮絲。
卻在這時,驚見她腫紅的臉頰,濃眉緊皺,俊容驟變,崔不凡攫住她的手心,「你的臉怎麼了?」
「……。」
「該死,是不是那傢伙打的?」崔不凡氣忿難耐地吼著,同時將她的手心給拉開。入目的,是唐菲胭一臉紅腫的模樣,接著就是崔不凡一連串的咒罵,只恨自己剛才竟放了那傢伙離開!想到這裡,崔不凡連忙想起身,想要回去再痛揍那傢伙,誰知才要起身,卻被一個輕抽的力道給引去注意。
猛地回頭,只見菲胭的手正拉住他的手指,那冰涼的觸感帶著戰慄:「不要走……。」「菲胭。」見她哭得眼都腫了,崔不凡不捨的顫抖著手傾身將她抱進懷裡,手掌輕地撫著她的背,安慰著:「別哭,我不走,我會一直在這裡。」那嗓音裡有著男人壓抑的哽咽,他將臉埋進菲胭的頸間,輕地哄她,「我不走,我哪裡都不去。」
「那個人……他……。」
「別想了,他不會再回來了。」
「你為什麼不在家?為什麼不在?」她哭著說,那無助的語調裡有著不安。是啊,該死的他,為什麼不在家?「對不起……。」崔不凡抬頭看她,眼眶也泛著紅。
第10章(2)
兩人就這麼相對,直過好久,唐菲胭的目光這才注意到門邊除了她的行李箱外,還有另一個黑色的行李箱,「你要走了?」
崔不凡沒有回應,只是溫柔的看她,並且為她把垂下的頭髮給勾到耳後。「不凡?」見他不語,唐菲胭再喚。
「我本來打算今天晚上就走。」
他要走了?又要離開她身邊了?唐菲胭抖著手,輕地揪緊他的襯衫。
「我一直在等你,想跟你再見一面,卻沒想到……。」
「你走了,什麼時候回來?」坐在他盤起的腿上,唐菲胭問著,此時的她還衣衫不整,但她卻顧慮不了那麼多,心裡掛念的只是他要走的震驚。
「可能要很久。」
很久?那是多久?本是止住的淚水,再次盈眶,而後滑落……。
「菲胭?」
「你以前都可以在我身邊當一棵樹?為什麼現在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