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官夫人出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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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頁

 

  說書人口裡把宮節痛失愛子、魂不守舍、百姓有苦無處申的苦處描述得繪聲繪影,一時間,京中百姓發動起人肉搜索,想替宮大人把兒子找出來。

  第五天,蕭瑛挑選一名身形與蕭霽相似的少年,易容進入蕭鎮府中地牢,把蕭霽給換出來,將他送到王博鴻家中藏匿。

  接連幾日,朝中大臣分批前往王博鴻家中見蕭霽。

  第七天,各地兵營、水師皆得蜀王密令,穩住邊防,不得開拔至京城,若上首下令,予以暗殺,於是人人皆知,幾年準備,為的就是今朝。

  第八天,皇帝終於忍不住,把蕭瑛和宮節叫到宮裡。

  宮節直接把綁匪的信呈交給皇上,口氣略帶薄怨道:「微臣不明白,綁匪為何要指名蜀王前往,莫非匪徒的目的是蜀王,小犬不過是受到波及?」

  蕭瑛自然而然把話接下去。「本王從未得罪過任何人,之前雖放縱聲色,卻不曾惹來是非,近日裡更是奉皇上聖命,所呈之折子、條陳,均是為民為國,無半分私心,百姓知道唯有感激,絕不會成怨。」

  蕭栤微微一笑,心底想:或許蕭瑛便是他的「為國為民」給做錯了。

  蕭鎮那幫人,等著的不就是皇帝名聲惡臭,好順理成章將自己給取代?真正被波及的恐怕是蕭瑛而非宮華,那人吶,知道蕭瑛心懷仁慈,而自己又顧慮名聲。

  於是他說:「六皇弟,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你就幫宮卿一次,領百名御林軍將宮華給救出來吧。」

  此次事件,人人心底都有盤算,但事情終是照著技高一籌的蕭瑛所想發展下去。

  至此,蕭瑛出手,名正言順。

  在緊鑼密鼓中,眾人迎來第十日,不管今晚事情如何發展,接下來的日子都將有重大改變。

  臨行前,蕭瑛到了陳院知家中,走進賀心秧房裡。

  她不大說話,從頭到尾只是笑著,她笑著把自己縫好的荷包緊繫在他的衣帶上,荷包裡什麼都沒有,只裝下一顆他送的、用紅寶石刻成的蘋果。

  他輕壓著荷包,笑說:「真好,我一直希望冒險的時候,身邊有你。」

  同生共死,聽起來多麼偉大,只不過人生哪有那麼容易,除了愛情,還有責任與義務,終是要諸多考慮。

  「蘋果,等我回來,我用八人大轎抬你進門。」

  「那你得先讓李琨把你的身家財產列出來,我要先看過,才決定嫁不嫁給你。」她可是眼冒金光的女人。

  「我的家產很多。」他講得滿臉自傲。

  「我的眼界很高。」她比他更自傲。

  他笑開,為了一個比自己更傲氣的女人。「為什麼那麼想嫁有錢人?」

  「我喜歡吃飽睡飽,當貴婦的日子。」

  「這樣啊,那嫁給我無疑是最好的選擇。」他捧起她的臉,輕輕在她唇上一啄。

  他臉上微微發紅,她卻咬住下唇,出口嘲笑,「小兒科。」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不夠大方,有心要親吻,幹嘛客氣?!」說著,她一把勾下他的頭,封住他的唇,狠狠地給他一個法式熱吻。

  她很熱情、很激動,她吻得他氣息不穩、心跳加速,連帶血壓也飛快竄升,她吻得他遐想翩翩,恨不得帶著她到床上翻滾,賀心秧用一個熱吻替他演練了一回人體機能的奧妙功能。

  終於,她氣喘吁吁地鬆開他,臉色酡紅,笑睨他,「瞧,這才大方。」

  第十四章 果果被綁(2)

  他大笑不止,自己到底是愛上一個怎樣奇妙的女子?

  伸手,他抱她入懷,可中間隔了顆大肚子,連賀心秧自己看見都好笑。

  「我兒子長得真大。」蕭瑛把手貼在她腹上。

  「這句話你得去對果果說。」

  「為什麼?」

  「他成天笑我肥,說我快長成神豬。」

  那個神豬他認識,蕭霽私底下跟他解釋過。「胖不是你的問題,是兒子的錯。」

  「對嘛,我也這麼說,可果果不相信,等你回來,一定要親口告訴他。」

  「好。可是……」他面帶幾分猶豫,卻還是決定把話說完。「如果我回不來……」

  他想說,她卻不允許,兩手捂上他的嘴。「你敢!」

  「蘋果……」他無奈。

  她比他強勢。「你敢不回來,我就虐待你兒子,天天打他、罵他、凌虐他,把他養成一個變態的殺人狂,就像你那個無血無淚無心肝腸胃的大皇兄那樣,我還要當間諜,去告訴你那個變態哥哥,果果就是蕭霽,讓他再重新把果果砍一遍,讓你可憐的父皇遺願不能實現,讓你多年汲汲營營的心血全變成笑話。

  「聽懂了嗎?你敢不回來,我們就一拍兩散,我會把你偉大的祈鳳皇朝攪得一團亂,讓百姓啃草根、吞樹皮,我要讓你苦心孤詣想開創的太平盛世,變成烽火戰場……」她拼了命在腦子裡搜尋可用的狠話,可惡,這裡沒有Google,不然她一定可以說得更長篇、更聳人聽聞。

  他聽進耳裡,沒有生氣,只有心疼。

  低下頭,他用唇堵住她的嘴,捨不得那麼多的違心之論從她嘴裡吐出來。這回他學會大方了,他不認識法國,卻懂得法式熱吻的精髓。

  他吻她,在她唇舌間輾轉流連,勾起她串串心動心悸,他捧著她的臉,想用吻密密地將她在心底封存,教自己一輩子不忘記這個愛人,他希望他們還有長長的一生一世,希望未來的每個吻,都像現在,繾綣纏綿……

  他終於放開她,發現她滿臉淚痕,卻把笑容死死掛在臉上。

  「我吻得很爛嗎?為什麼哭得這麼慘?」他用姆指為她拭去滿面淚濕。

  「不是,我哭是因為你馬上就要出發,時間不夠了。」

  「時間不夠?你想做什麼嗎?」

  她用力點頭,哽咽著說:「我想和你做禽獸不如的事。」

  這當頭她還能說笑,蕭瑛苦笑搖頭,揉了揉她的長髮,笑說:「好,等我回來,就和你做禽獸不如的事。不害怕,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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