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自己的喜好佈置,原該是一句極妥帖的話,聽入耳中卻很刺耳,自己的喜好等那些東西對於這座府邸這裡的人,應該是完全陌生的存 在。
可事實上,自己的一切在這些人眼前彷彿是完全清晰的,尤其在看到幾乎照著她所想像的一切收拾好的院子、玉蘭花、素雅的瓷器、滿屋子的書……她有些無奈。
蘇景澤,不,應該是景澤,這個男人真的好能耐,簡簡單單複製了 的自己一切,看似溫柔的捧到自己眼前,那為什麼心底沒有絲毫的喜悅 ,卻只有濃烈的失望?
不過幾個月的相處,自己的一顆心全部端出來,所有的一切被人熟 知,她卻還蒙在鼓裡,對景澤完全不瞭解、不知道,此時此刻,對那個 原該稱得上熟悉的男人,向幼薇有些失去信心。
蘇景澤,景澤,七王爺,皇帝最疼愛的同母胞弟。
原不該有聯繫的這些人,瞬間變得錯綜複雜起來,那些相處的時光,那些對視的模樣,原本應該很近很近,如今因著身份、地位,還有這庭院深深的王府,彼此之間卻直覺隔著千山萬水,好似再也靠近不得。
那一日,時間漫長像是一個人已經走完一生一世,結局已然板上釘釘。
向幼薇後來再想起那時的等待,已經有些記不清楚做了什麼、看了什麼,只是覺得整個人都恍恍惚惚,直到夜半時分蘇景澤敲響房門。
從來不習慣背陌生人伺候的向幼薇,早已讓安排來的婢女先去歇息 ,所以聽到敲門聲的時候,只能自己起床打開院門,然後就被一個渾身 冰冷的人擁緊入了懷裡。
「薇兒!」蘇景澤擁著懷裡的戀人,滿足的喟歎。
整整一日,他的心裡裝不下任何東西,腦海裡只有向幼薇的身影,那樣地清晰,讓他恨不得立刻趕到她的身邊。可是,這裡是王府,而他是七王爺景澤,而不是當初的那個蘇景澤,所以他即便心不在焉也要勉強笑著招待朝臣,又腳不點地的趕到皇宮謝恩,順便和皇上聊國家大事 ,直到天黑才心急火燎的趕回來。
回府的這一路上,他一直在想該怎麼對向幼薇解釋一切,自己的身份還有隱瞞的理由,可是想來想去,卻只是更加擔心她在自己府裡會受委屈,越來越焦急,回來後才不管不顧身後別人的目光,逕直感到這院子裡,擁住了自己的戀人。
只有此刻深切感覺到她真實的待在自己懷裡,才覺得有些安心。
第7章(2)
向幼薇安安靜靜被他抱著,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檀木香氣,看著面前熟悉的面容,想要對他展露笑容,心底的某個地方卻依舊徹骨冰寒。
為什麼自己還是原來的自己,他卻已經不是原來的他,這個冰冷的懷抱實在是溫暖不了自己的心!
苦笑一下,向幼薇被他拉進房中,遲疑的打量他一身英武蟒袍,「你從哪裡來的,這麼渾身冰涼。」真是的,這男人為什麼要這樣完美,不得不說,蘇景澤穿什麼都英俊得攝人心魄,即便是這麼一件莊嚴的朝服,穿在他的身上,卻偏偏流露著遮掩不了的風流不羈。
「剛從宮裡回來,皇兄設宴招待實在是推脫不得,你可曾用了晚膳?」看她一身寬鬆衣衫,顯然是從床上剛剛起身的模樣,蘇景澤關心的追問:「下人們對你可還好,我忙了一日沒時間陪你,薇兒可莫要生氣 .」
「不會,他們對我都很好,王府裡的膳食自然也是頂好的。」她淺笑,卻把心底深處的話隱藏。
是啊,這裡的東西、這裡的吃食用度都是最好的,只可惜自己食不知味罷了。
蘇景澤看著她的笑容,淡淡的,哪裡還有以往的美麗,只覺得心中好似針扎一般的疼痛,又是猛地把她打橫抱起來,大踏步上了雕花的軟榻。
「呀,你做什麼,這可是王府,人多口雜。」向幼薇沒料到他突然的動作,一陣眩暈,自己已經被他壓倒在錦被上。
蘇景澤沒有談話,只是好似瘋狂般的扯開了向幼薇的衣衫,帶著些蠻橫的意味匆忙佔領了她的身體。
衣衫被他胡亂扯開丟到一邊,不過簡單撫摸幾下,覆在身上的男人就強硬的進入了自己的身體,那一瞬,向幼薇被疼痛佔領,身體猛地僵直,額上很快沁出冷汗。
沒有銷魂蝕骨的慾望滋味,只能感覺到乾澀的疼痛,每一次抽插都成了折磨,這樣的纏綿完全不同以往的溫柔繾綣,只覺得私密處一陣陣絞痛,已是蒼白了臉,可是她沒有拒絕,沒有抱怨,只是附和著他的一切動作,執意完成了這一場抵死纏綿。
她實在是慌亂無措,寧願用這樣一種方式證明蘇景澤是屬於自己的,這個男人,也許內心深處也是極度不安的吧,不然怎麼捨得如此殘暴 的佔有自己。
在情慾即將到達頂點的那一刻,蘇景澤一下下狠狠的進入,像是要 把自己徹底溶入對方的身體,向幼薇也第一次放任自己發出嬌媚的高聲 吟哦,讓整個房間裡都春意盎然。
她知道,這是在王府,不是在那個偏僻的小鎮子上,所以她這個天降來客的一舉一動都被很多人看著,更何況蘇景澤這個貴氣天成的王爺,還風風火火的進了自己的房,與其遮遮掩掩,不願那些人猜測房間裡發生了什麼事,倒不如光明正大的宣告所有人,蘇景澤,是我向幼薇的 !
明日,不,也許是今晚,她不知羞恥勾引王爺顛鸞倒鳳的傳聞,就會傳遍整個王府甚至京城,但是她不在乎了,因為只有這樣真實的疼痛 ,她才能感覺到他們是屬於彼此的。
一番翻雲覆雨後,兩人齊齊躺在榻上,安安靜靜,又突然齊齊笑出聲。
「薇兒?」蘇景澤試探這喚她的名字。
向幼薇的聲音有些情慾過後的沙啞,聽入耳中異樣的嫵媚風情,「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