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天家來的風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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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睡前明明是靠著一棵皺巴巴讓人覺得咯得痛的枯樹,為何一覺醒來 自己已經整個人縮在蘇景澤懷裡,身上蓋著他的外袍,結實的手臂把自 己圈了個嚴實,身後是男人堅實溫暖的胸膛。

  轉身看一眼身後的男人,他睡夢中的表情寫滿疲憊,眼圈下一片黑 ,與自己清爽完全相反,這樣危險的夜裡他說不定一夜都沒能睡,只是 靜靜靠著樹坐著發呆,那時的蘇景澤心底在想什麼,向幼薇不得而知。

  但只想到他為了讓自己好眠,保持這樣的姿勢很辛苦,向幼薇凝視 著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容時,溫柔的笑早在不知不覺中,爬滿了自己的臉 頰,小心翼翼的一動也不動,不想驚擾他難得休息,兩個人在晨曦的日 光中緊緊靠在一起,美好的讓人心動。

  蘇景澤是在半個時辰後醒過來,看著懷中唇角帶笑的假寐少女,也 抿嘴一笑,「向幼薇,起來了,咱們該去看看流落到什麼地方了。」

  帶著些眷戀,從那溫暖的懷抱中起身,向幼薇什麼都沒說,只是突 然懷念天黑時,他叫自己的那幾聲薇兒。

  兩個人靜靜的走著,沒有人知道在那樣一個夜裡,兩個人曾彼此依 靠對方那麼近,就連心都貼在了一起,只有那棵被蘇景澤依靠了一夜的 枯樹,還殘留些許的溫度,卻也稍縱即逝。

  只有向幼薇不經意看到蘇景澤不斷敲打自己的腰背的動作,她才能 清晰覺得兩個人真的這樣靠近過,不是一場美夢。

  這樣神思恍惚的並排走著,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看到頭頂的太陽已 經爬到正中,目所能及處才終於出現了一片村莊。

  那一刻,向幼薇是極度歡喜的,所以情不自禁的拉住了蘇景澤的手 ,滿臉歡欣的笑,如孩子一般,「你看,終於有人家了。」

  蘇景澤的步伐緩慢,已經一天一夜沒喝一口水、沒吃一口東西的胃 ,在狠狠地攪著,肩上尖銳的疼痛也是陣陣襲來,他臉色蒼白得可怕, 卻還是配合著她的笑臉,露出一抹開懷的笑,「我們終於可以好好歇息 了。」

  一路上疲憊的走著,顧不得多看什麼,此刻凝視他的表情,才覺得 蘇景澤憔悴得很,向幼薇心念一動,做了很大膽的一個動作,扶住了他 腳步踉蹌的身體。

  他沒有推開,她也沒有放手,就這麼靜靜的走,像是已經這樣相攜 著走了一輩子那麼長。

  相互扶持著走了一路,待到走到眼前,才發現只是十幾戶人家的小 村莊,裡面居住的人都是相熟的,關係簡單得很,就連脾氣都是淳樸自然。

  向幼薇等在村口,蘇景澤自去走到一戶門前,前來開門的是個年邁的婆婆,只見他們說著什麼,目光時不時往她這邊瞧,向幼薇聽不到蘇 景澤是怎麼解釋兩人的處境,只是覺得兩人說話的模樣透著古怪。

  尤其老婆婆的目光很是慈祥,看看蘇景澤,再瞧瞧自己,臉上露著笑容,走過來扯住了她的手,「可憐見的,怎麼就遭了劫匪,瞧這一臉 的擦傷,來,小娘子進來吧,我們這裡來客向來稀少,只要你們不嫌棄簡陋就留下吧,正巧我家裡還有一間空房,收拾收拾且留你們夫妻住著 .」

  聽到老婆婆肯留宿,向幼薇興奮地滿臉帶笑,忙不疊說著感激的話,不過,她是不是聽錯了一件事情,夫妻?呃,誰和蘇景澤是夫妻,這個風流的傢伙,又佔了自己便宜!

  向幼薇怒目而視,想說什麼又不敢開口,生怕老婆婆懷疑什麼不肯留人。

  只是蘇景澤是看慣了眼色的人,哪裡看不出向幼薇的怒氣來自何方,早就先一步拉住了她的手,臉上擺出赧然的表情,「婆婆,您這樣說 ,薇兒要不好意思了,我們成親不多久,她尚且不習慣被人這樣叫。」

  老婆婆一臉心有慼慼焉的,在他們緊握的雙手上瞄幾眼,和藹一笑,「老婆子明白了,小夫妻臉皮薄。」

  臉皮薄?竟然有人會說蘇景澤這個風流鬼臉皮薄?向幼薇好不滿, 可惜這男人一直在手上使力示意她忍耐,向幼薇也只有強自忍著。

  待吃完老婆婆端出的飯菜,兩人沉默的走進那簡陋的房後,她的怒氣才發洩出來。

  「蘇景澤,你為何說我是你娘子?」她心底有些明白,蘇景澤是為了不讓人懷疑他們的身份,只是,必須這樣說嗎?娘子這稱呼她覺得好 怪,雖然不討厭。

  「這樣人家才相信不是。」蘇景澤眉眼輕狂笑看她站在那裡,臉上是窘迫和不滿,卻還不慌不忙的應對,逕直走到床榻邊扯開了粗布的被 褥。

  看他不太熟練的翻弄被子,向幼薇這才想到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老人家以為他們是夫妻,那明顯就是要睡在一間房中,這……這要怎麼休 息啊?

  「你睡地下。」她賭氣吩咐。

  瞪大了鳳眼,蘇景澤好似聽到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娘子好狠心,這地下陰涼,我怎可安睡?」

  「才不管你,自作孽不可活,要是你說我們是兄妹,怎麼會如此尷尬?」

  「兄妹?」蘇景澤慢條斯理的整理好了手中的被褥,拿了一條薄些 的慢慢離開榻邊,悠哉說道:「我從頭至尾都沒提我們的關係,是老婆 婆自己認為,看來我們還真是有夫妻相。」他擺出厚顏無恥的目光,在 向幼薇全身上下掃了幾次,卻歎氣搖搖頭,「我睡木椅,你可以安心睡 了。」

  睡木椅,看一眼房間內僅有的一張木椅,沒人坐上去都有些搖搖欲墜,怎麼能睡人?不過,管他呢,自己為什麼要這麼關心他?

  被他莫名其妙的搖頭弄得很是不解,向幼薇後知後覺問他:「你看著我搖什麼頭?」

  「我是感歎有些人瘦弱無骨卻自視甚高,幾年不見,脾氣見長,身材倒是一如往常,讓人食不下嚥呀!」蘇景澤懶洋洋的坐在了木椅中, 閉目假寐,卻還很欠揍的說出這最後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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