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君臨忍不住輕笑,掀開薄被,翻身將她壓到身下。
「乖,告訴我,這裡還疼嗎?」
她雙頰艷紅,媚眼如絲,早已羞到說不出話來,只能心跳如擂的別開臉,然後輕輕搖頭。
得到答案,原本灼亮的黑眸更是熾熱,彷彿就像是兩盆燒紅的炭火,足以讓人全身滾燙。
他忍不住加深笑意,知道自己終於可以再次擁有她。
明明對她的慾望是如此強烈,偏偏只要一想到當時她痛哭的模樣,他就不想讓她再次受到折磨。
雖然無法碰她,他又捨不得讓她離開身邊,寧願強忍慾望與她同床其枕,也不希望看她難受。
他從來不幹蠢事,偏偏這件事他卻甘之如怡,心滿意足,他真的是瘋了!
眼看身下的小女人是如此秀色可餐,他再也控制不住滿腔慾望,俯身深深吻住她。
兩個小時後,幾乎是魏天權帶著愛妻前腳踏入屋裡,後腳魏君臨便帶著葉天晴來到魏宅門外。
只是相較於魏君臨的泰然自若,葉天晴卻是一臉不安的跟在他身後,明明只有一步路的距離,她偏要分作兩小步走,整個人緊繃到了極點。
都怪哥哥把車子開到了魏宅才跟她說爸媽回來了,害她完全沒時間做好心理準備,更不知該怎麼跟雙親解釋搬出去的事。
從小到大她最不擅長的就是說謊,如果爸媽看出什麼破綻,或是察覺到她和哥哥之間有什麼改變,那她到底該怎麼辦?
「我們一定要一起進去嗎?我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晚點進門,然後你再告訴爸爸我雖然搬出去,但絕對不是和你住在一起?」
魏君臨輕輕佻眉,轉身看著那明顯作賊心虛的小女人,實在不懂她對於手工藝明明極具天賦,為什麼對其他事卻總是特別少根筋?
如果他想要隱藏彼此的關係,就不會公然在魏藍海運的會議室裡對她性騷擾,更不會浩浩蕩蕩的讓她搬到自己的住處,現在恐怕不只整個魏藍海運,就怕連魏宅裡的傭人都已經知道她屬於他了
就算公司員工和魏宅傭人三緘其口,但父親向來老謀深算,對於他們之間的關係顯然也早已心知肚明,她現在才來擔心這個不覺得大晚了?
唉,真是傻氣又遲鈍的小女人。
不過要是他現在把事實說破,恐怕她又要上演一出脫逃記,還是讓她繼續傻里傻氣好了,反正他就是愛她憨傻可愛的模樣。
「住在一起就住在一起,誰規定兄妹不能住在一起?」他忍不住走到她身邊,伸手安撫她的情緒。
「可是媽媽懷孕了,而且我搬出來的事爸爸根本就不知道,他會不會覺得很奇怪?」她絞著手指頭,乾脆停下腳步再也不原前進。
「你已經二十歲了,就算想搬出去住也是人之常情,跟我住在一起既方便又安全,完全合情合理,有什麼好奇怪的?」
「可是……」
「如果父親問起我會負責回答,你只要安心陪母親聊天,盡量把話題繞在孩子的事上就行了。」他幫她想辦法。
「呃……例如?」她心慌意亂,根本就想不出什麼頭緒。
「例如你要做多少件小衣服給孩子、取什麼名字比較好、若是男生要怎樣、若是女生又要怎樣。」他隨口舉例,知道繼母的個性和她差不多,單純善良,隨便幾句話就能打發。
「喔。」
她聽得一楞一楞,雖然還是緊張不安,卻也明白眼前的情形只能死馬當活馬醫,畢竟雙親都已經回國,無論她怎麼閃躲,遲早都要回家見父母,既然縮頭是一刀,伸頭也是一刀,她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眼看大門就在眼前,她只好努為深呼吸,然後滿心忐忑的一步步走上石階。
「少爺小姐,歡迎回來。」
喀的一聲,早就恭候大駕的管家分秒不差的將大門開啟,正好讓兩人能解腳步不停的走進魏宅。
「天晴、君臨,你們終於回來啦!」察覺到動靜,原本坐在沙發上和客人閒聊的盛麗宜迅速起身,興奮得就想往前衝,誰知腳下卻突然被絆了下,幸虧身旁的魏天權及時扶住她。
「醫生都說了凡事要特別小心,你怎麼說跑就跑呢?」眼看愛妻差點跌跨,一旁的魏天權瞬間嚇出一身冷汗。
盛麗宜也被嚇到了,小臉微白的拍著胸口。
「可是……可是半個多月沒見到兒子女兒,我想他們嘛。」
「想也不急在這一時,人這不就回來了嗎?」魏天權依舊皺著眉頭,可一雙手卻是小心的把人扶好坐下。
「媽媽,你沒事吧?」眼看媽媽差點跌倒,葉天晴也不禁緊張兮兮的衝到母親面前,完全沒注意到一旁的沙發上坐著一名西裝筆挺、英俊出色的陌生男子。
「我沒事,只是嚇了一跳。」盛麗宜連忙安慰女兒。
「真的?」葉天晴不放心。
「真的真的。」
「麗姨,難得我和天晴就要多了個弟弟或妹妹,以後您還是當心一點吧。」相較葉天晴的緊張兮兮,魏君臨則是從容不迫的漫步走來,表面上雖然對著盛麗宜說話,可眼角餘光卻不著痕跡暗中觀察著那名男子。
幾乎就在大門開啟的瞬間,他便眼尖注意到那名男子的存在,只是對方沉默不語,他也就決定不動聲色。
眼看自己頓時成為目光焦點,盛麗宜更不好意思了。
「對不起把你們大家都嚇了一跳,不過我真的沒事,難得家裡來了客人,你們別光顧著注意我,也和客人打聲招呼啊。」說著說著,她也拉了下先生的衣袖,暗示他幫忙介紹。
眼看愛妻真的沒事,魏天權才重新恢復笑臉,不過卻不急著介紹客人,而是一臉慈愛的對著女兒招手,要她坐到身邊。
「爸爸。」葉天晴乖乖聽話的坐到父親身邊,雖然不是親生父女,但兩年來魏天權對她的寵愛,讓她打從心底敬愛親近他。
「天晴哪,聽說前幾天君臨把你的東西全都搬到他那兒去了?」魏天權隨口說起從管家口中聽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