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寒一臉疲倦地坐在馬車裡,才幾天的光景,她就如同失水的花朵般,憔悴消瘦得嚇人。她覺得好累,卻又不敢休息放鬆。荊紅對她固然沒好臉色,經常想言相向,這些她都可以忍,但是林龍對她的企圖,卻讓她恐懼心寒,更害怕他充滿淫穢的日光。為了逃避他無禮的撫觸,她弄得自己渾身是傷,她不能讓他得逞!這身子只屬於昊天,今生今世不變。思寒心裡明白,當她再也無力反抗時,她不會苟活於世上!現在她苦苦支撐著,只為了想再見昊天一面。她好想昊天,她要再見到他!
她必須撐下去!
明天就可到達江邊,一路上的順遂令林龍很高興。他將馬車停在城外,一個人入城買乾糧。經過城門時,見一群人在那兒指揩點點,他好奇地走近一看,竟是通緝他和荊紅的公告,上面還附有畫像。林龍見狀,立刻低頭離開,也顧不得買東西,迅速出城奔回馬車,將此消息告訴莉紅。
「秦書寒是巡案大人,當然有這種權力,不值得驚奇。」莉紅聽了沒什麼反應。
「但是他們的行動太快了,對我們非常不利。現在,各地都貼有圖像,我們隨時有被發現的可能,只有回到江南才能了安。」林龍眼角瞄到裴思寒厲邊一閃而過的笑意,頓時火冒三丈,步向坐在橫木上的她,欺身向前,強行捉住了她的梏腕,口氣惡劣地說:「知道他們想救你很開心是吧!不過,我不會讓他們稱心如意的,我現在就讓你成為我的人,看他們如何救你?」
思寒見林龍走向她時,心中就有了警覺,她盡力想躲開林龍的魔掌,雙手雙腳拚命反抗,「放開我,你不能這麼做!放開我,放開我!昊天,救命,昊天……」
她聲嘶力竭的哭叫著,就算會死在當場,她也不能被他侮辱。
荊紅冷冷地瞠視著林龍的行為,恨他絲毫不把自己放在眼中。當初她基於報仇的心理答應了這個計畫,兩人言明在先,捉來的裴思寒要做她的奴婢,就算林龍要她,裴思寒也是做小妾的份,她才是正室:現在看這情形,林龍怕已忘記原有的承諾。她重哼一聲,皮鞭出手,「啪!」一聲重重落在木板上。
這一聲驚動了林龍,他不捨的放開思寒,不悅地看著荊紅,「你這是做什麼?」
「你似乎忘了自己說過的話?」荊紅也是怒氣騰騰。
看見荊紅滿臉醋意,林龍才恢復理智,他討好的笑摟住荊紅,「我怎會忘記?
只是想把氣發到那丫頭身上罷了,你別生氣!」已被挑起的情慾難消除,他兩雙手老實不客氣的在荊紅身上游移,心想,馴服了她,將來也較好做事:遂將心思放在荊紅身上,全力以赴。
思寒驚魂未定,雙手緊緊環抱住仍抽搐不已的身子,退回角落,驚恐的大眼死命瞪著面前的男女。她既已為人妻,自然已知人事;對她來說,男女之間的事是美好害羞的,但是林龍和荊紅卻當著她的面……她閉上眼,摀住了耳朵,不想看、不願聽,卻止不住胸口湧起的噁心感。天啊:這種日子她還要承受多久?昊天在哪襄呢?他能找到她嗎?思寒悲慼的在心中狂喊:昊天,我在這裡,快來救我……到了夜晚時分,思寒依然蹲坐在角落,荊紅隨手去了一個饅頭給她。「吃吧,這是你在江北的最後一夜,明天一早我們就要渡江,看來衛昊天是救不了你了!」
她得意地說完,哈哈笑著回到林龍身邊。
「你若早點想通,能乖乖服從我,就可以少受點皮肉之苦。」林龍摟著荊紅,一邊惡狠狠地說道,他對裴思塞已失去耐心了。
「或許她還不懂得如何伺候男人吧!」荊紅嬌媚地斜睨著思寒,向林龍靠得更緊。
「我們應該好好教教她才是。」
林龍意會,淫穢地奸笑著,「好,是應該教教她!」
莉紅拿起一旁的麻繩,毫不客氣的將思寒的手腳綁了起來,便抬起她小小的下巴,「你可要好好的學!」說完,得意的看著裴思寒無法反抗的痛苦神情,她就是要如此折磨這個可惡的女人!
思寒虛弱的閉上眼睛,耳中傳來他們淫蕩放浪的聲音。她已沒有任何感覺了,生命力正一點一滴的從她身上流失:她再也無法見到昊天了,但願來生還能再與他續緣……
迷迷糊糊之中,思寒感到似乎有人抱住了她,輕輕觸摸她的臉頰,恐懼立刻又爬上心頭。
「不要!放……開我,放……開……我……」她模糊不清地低喃著,雙手無力地空中揮動掙扎,眼皮有如千斤重般。
她揮動的手立即被人牢牢握住,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寒兒,別怕,是我,我是昊天,別怕,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別怕!」
「昊天,昊天……」思寒低聲重複,奮力睜開眼睛,昊天的臉果真出現在眼前。她大概是在作夢吧!思寒費力扯出一個微笑,無意識的呢喃:「能再見到你,我死也無憾了!」說完,眼睛一閉,便昏死過去。
「寒兒!寒兒……」昊天雙目含著淚,將要了緊泡在懷中,立刻步出馬車,跨上自己的愛駒,往北疾奔而去。
前兩天,衛昊天接到探子回報,說發現了林龍的蹤跡,就立刻趕過來:在城外的樹林中,果然發現一輛馬車停在那兒。為了避免驚動車裹的人,甚而傷害到寒兒,他使將迷煙從車窗權人,再破門救人。
當他一踏入車內,眼前的景象使他震驚得怔立在當場。林龍和荊紅一絲不掛地相摟在一起,寒兒則被捆綁著倒在角落。登時,昊天胸口的氣息如被人抽去般,他顫抖的走向妻子,擁緊她在懷中,為她解去繩索,一隻手不穩的撫摸著她蒼白無血色的臉,心有如千刀萬剛般疼痛。這此日子裡,他們究竟是如何對待她的?看著思寒憔悴的面容、身上處處可見的青紫,還有雙腿的血痕,怒火幾乎將他的理智焚燃殆盡。他們竟然如此折磨她?昊天冷寒著一張臉,他們竟敢欺侮寒兜至此,他不會善罷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