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寒被他這麼一問,原本已平緩的呼吸又急促起來,她送上自己的唇算是回答。
衛昊天這回非常輕柔地對待她,彷彿她是一個珍貴的瓷器般,讓她領會到激情的另一面……
第三章
月兒西墜,太陽升起,僕人們也開始了忙碌的一天。莉紅打了個呵欠,走到主人房,門也不敵就往內室走去。看到床前地上散亂的衣服時,她微覺奇怪:再拉開床帳,看到床上親密相擁的男女,她忍不住驚叫出聲:「啊!」
思寒睜開眼著到莉紅,羞得鑽到被窩裹!
昊天生起身子寒著聲音斥道:「大膽!進來怎沒敲門?」
他凌厲的眼光看得荊紅倒退一步,聲音也顫抖起來:「我……忘了,奴婢應死!」
思寒不忍她受罰,在被裹拉了拉昊天的手。他知道地想為荊紅求情,但這丫鬟也太不把主子放在眼裡了,昨晚思寒生病找不到她的人,今日進來又不懂得敲門,裴家堡的傭僕都是如此不懂禮數嗎?
思寒又拉拉他的手,於是衛昊天放緩了臉色,「你去準備熱水,順便讓膳房把早膳準備好,端到房中!」他揮手示意她退了,荊紅連忙點頭,飛快地退出房間。
衛昊天連人帶被地將思寒抱到懷裡,調侃道:「害羞的莊主大人,你可以露臉了。」
思寒這才羞怯地將頭探出棉被,「你方纔的語氣讓人聽了不寒而慄,想必臉色一定更嚇人,我人在被裹都覺得害怕,荊紅一定攘你嚇壞了!」
衛昊天咭咭大笑地將她摟在身前,「你才不怕我呢!否則又怎敢捏我下巴?」
思寒被他取笑得無地自容,忙辯道:「你既然醒了,為何不阻止我?」
「阻止你?我怎知你膽子會那麼大…而且……」他邪邪一笑,靠近她耳旁低語,想看她臉紅的嬌態。果然,她又臉紅的躲入他懷中,心中暗斥,他怎麼可以取笑她?
「寒兒,以後我就叫你寒兒!」他低頭看著懷中的可人兒,「我會另外安排丫頭服侍你,荊紅就讓她做別的事吧!」
「好!」思寒點點頭,反正她也不喜歡荊紅的態度。「你也別太為難她,好不好?」她為荊紅求情。
「都聽你的!」她的請求,他不忍心拒絕。
一陣敲門聲傳來,荊紅在門外喊:「莊主,熱水已準備好了。」
衛昊天聽了,掀開錦被抱起寒兒,往浴間走去。
思寒摟著他的頸子,讓他抱入浴間。走入浴池,他將她放下,拿起一旁的澡巾溫柔地為她洗淨腿間的血跡。它無措的著著他的舉動,這是名震天下的衛昊天會做的事嗎?他還替她洗了長髮。她的長髮烏黑而柔亮,帶著些微的鬈度,令他愛不釋手。她也調皮的弄散他的發,散發的他多了份不羈的野性,看起來邪氣而危險。
兩人就這麼在浴池裡玩著,互為對方擦澡,像小孩般笑鬧嬉戲。
覺得水有些冷了,昊天怕妻子受寒,忙抱起她離開水池,擦乾兩人的身子,為她套上乾淨的衣服,又為她拭乾長髮,被上披風,這才走出內室到前廳用膳。
看著豐盛的餐點,思寒才知道自己餓壞了,連忙拉著夫婿入座吃了起來。昊天體貼地為她布菜,思寒甜甜地對他一笑,努力用餐。
用完飯,已是正午了,他們須趕著上路,在黃昏之前返抵山莊。
當昊天牽著思寒的手出現在眾人眼前時,大夥瞭然的目光讓她羞得將臉半掩在他懷中。昊天扶她上車,自己也一同進了馬車,這又破了衛昊天從不乘馬車的規矩。
眾人不禁對這位莊主夫人另眼相待,看來她是得到衛昊天全心的寵愛了!
在車裹,思寒疑惑地問:「你也愛乘馬車?」為何前些日子從不見他坐過?
「偶爾想休息-下時!」他沒告訴她,自己從不搭乘馬車,而今是為了想抱她在懷中,不想離開她的馨香,才選擇搭車。想必車外那些人一定驚訝得下巴都掉了下來。
思寒安靜地依偎在他懷裡,不一會兒便睡著了,昨夜她實在沒睡多少。
看著她安詳的睡容,昊天真不敢相信她是懷著目的嫁給他的。她太單純了,他看得出那不是做作。
根據探子的回報,斐濟有兩個妻子,正房是莊大富的女兒莊素卿,側室名叫佟鳳,是個船家女。他有三個女兒裴思寒、裴艷萼及裴艷雪,一般的宴會場合都只見到裴艷萼和裴艷雪兩姊妹,從未有人見過裴思寒,還有人由此猜測裴思寒一定長得很醜,才會不敢出門見人。誰會料到,她竟有傾城之姿,且會琴棋書畫這由她帶上車的書本及字畫便可得知。而且他還注意到,她只穿老舊箱了裹的衣服,而那華麗的錦織綢衫,她竟全迭給婢女穿。
從她離開裴家堡之後,他就派專人監視她的一舉一動,但經過這陣子的觀察,她顯然沒有任何令人起疑的地方。這並不尋常,若不是她的心機深不可測,讓他無從察覺,就是她嫁給他真的沒有別的目的。但她是斐濟的大女兒,應該知道衛、裴兩家的恩怨,且她的外公莊大富是他的死敵,他不但報了仇,還讓莊大富客死異鄉。
綜合這些因素,常人都明白她嫁過來會遭遇何種處境,而她竟願意承受?莫非……
她有秘密瞞著他?
低頭吻著妻子的額頭,他喃喃說道:「告訴我你的一切,不要瞞我,否則你絕無法承受那後果,寒兒,別背叛我……」
***
在日落之前,他們回到了掩月山莊。
馬車步上「月升板」時思寒就醒了,看著坡道兩旁高聳的樹木和繪有一彎弦月的旗幟,就可感受到掩月山莊的氣勢。山莊建築在半山腰上,而月升坡是其對外聯絡的唯一道路,全由大小相同的石板砌成,蜿蜒兩里長。
馬車越往上爬,思寒心裡就越緊張,這裹以後就是她的家了!轉眼山莊已出現在面前,馬車在廣場上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