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傷疤,司寇陽的心便充滿了柔軟,擁緊花雨,俯下頭,吻著那塊疤痕。
花雨嚇得身子僵直、緊繃,小手推拒著他。「不……不要……」她下意識抗拒著他的行為。
司寇陽大手抬起她的小臉,讓她面對著他,「你不喜歡朕親近你嗎?」他直言詢問她,語氣莫測高深。
花雨望著司寇陽,心慌慌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的問題,可是由他的言行舉止裡,她也訝異的發現今晚的他和昨夜是完全不同。昨夜他漠寒冷沉,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酷,教人害怕;今晚他雖然也是淡漠、不夠和悅,可是身上的冰寒之氣消失了,讓人容易接近。
為何會有這樣的改變,莫非昨夜對他而言也有著特別的意義?那他就不是只將她當成發洩情慾的物品了,她在他心中也是有份量的!
這令她心裡湧上歡喜,原來他不是完全無情冷酷的人,他還是有感情的,所以才會在乎她喜不喜歡他的親近!
而她更不是寡情無義之人,既然做了他的妻子,她就有絕對忠誠於他的觀念,不管他是邪是正、外人又是如何的批評他!她都不會再有二心!
如今他待她有情,她當然是更加高興了。
「你是臣妾的夫君,臣妾自是欣喜你接近了!」花雨輕聲細語,身子也放鬆下來,臉上佈滿滿嬌羞怯意。
美人含含羞自是萬分動人,司寇陽看得慾念大動,立刻低下頭,薄唇攫住了粉紅小嘴。
花雨不再反抗他的求歡親近,也敞開心去體驗這種陌生的感覺。
花雨的乖順讓司寇陽滿意,他龍心大悅,更加無法放開懷中的佳人,擁她躺倒在軟榻上,要她的念頭急切了起來。
這個能坐也能躺的軟榻如同一張小床,可以躺上兩個人,讓司寇陽可以肆無忌憚的索求花雨的愛。
不一會兒,花雨身上的薄紗已被褪下,兜衣帶子也被解開,司寇陽的唇欺上她雪白的肌膚。
昨夜的酒醉、無意識讓花雨雖是已經歷過親密關係,卻生澀得有如第一回,她難為情得手腳不知道該怎麼擺,更加不明白要如何應付司寇陽在她身上造成的戰慄、歡快,只有無措的嬌吟,小手緊緊地抓著他厚實的肩頭。
當花雨的肚兜離身後,司寇陽的舉動越加狂野了,他身上也褪得只剩下件單衣,衣帶鬆開,露出了胸膛。
司寇陽的手逗弄著花雨身子每處敏感地方,讓她幾乎快承受不了磨人的快樂,她微閉起眼睛,虛軟的捉不穩他的臂膀,小手滑到他的胸膛上,卻摸到了凸起不平、高低糾結的痕跡。
花雨覺得怪異,忙睜開眼睛看去,在明亮的煙火下,讓她看清楚了司寇陽身上張牙舞爪般的疤痕,這令她禁不住深抽口氣,呆愣住了。
司寇陽察覺到身下人兒的變化,他隨著花雨瞪大的眼神看去,立刻就發現她的異樣,他的熱情也頓時冷了下來,放開她後,他退坐在軟榻上,不打算穿上衣衫蓋住傷疤。
「很醜惡、很駭人,是不是?」他神情陰霾,嗓音更是冷凝凍人。
花雨張目結舌。
這令司寇陽的臉色更加難看,語氣似冰鋒刺人,「你連話都說不出,是因為這些疤痕實在太猙獰、醜陋,嚇壞你了?」
花雨睜大的眸子裡此時流出了眼淚,嚶嚶哭了起來。
她竟然害怕得哭了出來?!司寇陽臉上揚起了毀天滅地般的狂暴,從齒縫中擠出了森冷陰寒的話語,「你當真怕成這樣?可惜朕是你的丈夫,你就是再懼怕也要接受這些恐怖疤痕的!」他的大掌粗魯的將花雨的小手按壓在自己胸膛糾葛的疤痕上,逼著她接受。他心想,她若還敢露出鄙夷、畏縮的神情,他可能會忍不住當場殺了她。
花雨淚如雨下,哽咽說出,「你……很……很痛吧?這……這麼大的傷……傷疤,很……疼吧!」
司寇陽眉頭糾結,神情並沒放鬆下來,「你說什麼?」他銳利的目光緊盯著她。
「你傷……傷得這麼嚴重,絕對是非常……非常的痛了,這麼痛你是怎……怎麼承受下來呢?你一定也吃……吃了很多……很多的苦吧!」花雨邊哽咽邊說,臉上佈滿愛憐,小手輕撫著他的傷疤。
司寇陽聽清楚了花雨的意思,劍眉因驚愕而蹙得更緊,同時也感覺她小手怯憐的撫觸著他的胸膛。
「你哭是為了朕所受的苦,不是因為畏懼這些醜惡的疤痕?」他驚疑開口。
花雨哭泣著搖頭。「不醜,這疤一點都不醜,可是誰都不應該承受這種育苦,上天怎以能如此折磨夫君你呢?怎麼狠得下心啊!」她的心好痛,丈夫受苦,做妻子的她當然也難過,尤其她還吃過同樣的苦楚,所以更是瞭解。
「司寇陽陰森的臉依舊,眼裡仍是滿佈寒霜,花雨的眼淚卻似滾燙的沸水燒灼他的心,也燙傷了他的自尊,「聯不要你的同情,滾開!」他大力甩開她的小手,轉身背對她。他憎恨同情!
花雨的小手撫上他的背脊,輕柔的嗓音誠摯動人,「雨兒不是同情,是感同身受啊!」
司寇陽一震,兩手緊握成拳。「住口,別對聯說好話,聯不聽這些甜言蜜語!」他飛快的跳下軟榻
「夫君,你為什麼不相信雨兒的語呢?我們是夫妻啊,夫妻本就該誠心相待,禍福同享的,雨兒也曾被火灼燒,夫君若能本會雨兒那時的痛苦,那雨兒為何不能同樣明白夫君所受的折磨呢!」花雨邊哭邊解釋。
她的話重重敲擊著司寇陽的心,力道之大令萬丈堅冰都被撞碎,他挺直著背脊,在心軟接納與無情拒絕間徘徊。
只是花雨一聲接著一聲的哀淒哭泣,讓司寇陽聽得好難受。這個女人存心要用眼淚來淹沒他嗎?他是個無情人的,眼淚是無法撼動他的,她再哭也沒用!
不過他堅定的心還是在哀柔可憐的哭聲中軟化了,司寇陽實在無法漠視她為自己掉眼淚,他的冷酷完全敗下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