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感覺到他胸膛的溫暖,再伸出小手貼在他臉上,也是溫熱的,她眼裡有詫異,可是也安心許多。「原來夫君真的不畏冷,那雨兒便放心了,不過夫君喝這麼多酒也不好,別喝了!」滿桌的酒壺也教她忍不住要嘮叨。
「這麼冷的夜還跑出來找朕,又要脫披風為朕披上,還勸朕少喝酒,雨兒,你真的很關心朕,為什麼?」司寇陽抬起她的小臉,帶著酒氣問她。
「妻子關心丈夫是天經地義的事啊!夫君,你是雨兒的全部,雨兒當然要好好伺候夫君了!」花雨理所當然的告訴他,眸子裡滿是坦然和真誠。
司寇陽有些感動,在這世上也唯有花雨能突破他塵封已久的心門,他俯臉在她額上親了下。
「朕現在可以允你任何一個要求,你有什麼希望就說出來。」他回應道。
花雨仰頭對他微笑,「臣妾只希望夫君趕快歇息,然後有個好夢!」
「雨兒,你真是朕的寶貝!」司寇陽低聲喟歎,吻住懷中的可人兒,她的窩心、體貼完全折服了他的心。
花雨攬著司寇陽的頸子,也柔柔地回應他的吻。
「朕准了你的要求!但是你也要留下來,朕要你!」深深一吻後,司寇陽的唇游移至花雨耳旁輕語,逗得她臉紅似火,更加偎入他的懷裡。
司寇陽長笑一聲,抱起了花雨,大步離開水月閣。
第五章
當天際露出第一道曙光照入日陽宮時,司寇陽便醒了,他睜開眼睛看著花雨的小手攪著他的腰,一臉憨甜的偎在他懷裡沉沉熟睡。
竟然有女人能陪著他共度一夜,天亮了還偎在他懷中,這對他來說是個全然陌生的感覺。
以往歡愛後他總在天亮之前便離去,和花雨成親以來,他也一樣是如此,他習慣單獨起床,不願讓前一夜的溫存羈絆了自己,也是避免女人在睡醒後猛然面對他的傷疤,會露出令他不悅的反應。自從受傷後,每回歡快愛戀一覺醒來,他便是不再留戀的離開。
可是花雨的善體人意總讓他在離開時有所依戀,她芬芳的身子總令他流連再三才能起身離開,而令天,他竟然還讓她留宿日陽宮,這兒從沒有別的女人待過,更何況是過夜了,她已經越來越介入他的生活了!
不過他能放心讓她從自己懷中醒來嗎?能接受她一覺醒來眼裡流露出的恐懼憎惡嗎?司寇陽沉下了臉,伸手撫了下左臉上的疤痕,下一刻他就探手在枕旁找尋面具。
他的動作吵醒了花雨,花雨嚶嚀一聲,頭動了動,緩緩地睜開眸子,水亮的眸子正好對上司寇陽。
司寇陽找到了面具,還來不及戴上,他身子緊繃的等待花雨的反應。
一抹嬌美的笑顏自她唇角漾開,「早,夫君!」她含著笑意打招呼。
司寇陽略微放鬆身軀回應,「早!睡得好不好?」
花雨帶著羞意的點點頭。「很好,夫君呢?」有他陽剛、溫暖的氣息相伴,昨夜的激情又耗去她大半的體力,她一夜無夢好睡到天亮。
「朕不是允了你的要求,自是好夢連連,睡了個香甜的好覺!」司寇陽淺笑回答花雨。
「真的?那就太好了!」花雨神情愉悅,小手還攀上他的頸項開心叫道。
花雨的表現讓司寇陽完全放下了警戒,放開手中的面具,他伸回手臂環住她,也用笑容面對她。
花雨小臉露出了驚訝,「夫君,你笑了,真的笑了!」司寇陽雖然不會板著臉色對她,但她也不曾在他臉上看過笑容,現在見到他的笑容,她當然驚奇開心。
「哈……朕笑了,有這麼值得高興嗎?」司寇陽被她歡喜的手舞足蹈模樣逗得更是哈哈笑出聲來。
花雨連忙點頭。「這是雨兒第一次見到夫君的笑容,當然高興了。夫君,你該常笑的,這就不會嚴肅、冷然得讓人不好接近了!」她直言說出。
「天威難近,朕本來就該教人難親近,人們只要恭敬聽朕的命令行事便好了!」司寇陽陽收起笑,冷冷地表示,手不自覺地輕撫著受傷的臉頰。
花雨的小手握住他的大掌,放在唇邊輕吻了下,「雨兒卻喜歡親近夫君,只要夫君不嫌雨兒煩,雨兒會一直陪著夫君的!」她還仰起頭吻著他的左臉頰。她不在乎他臉上的疤痕,她在乎的是他的人、他的心。
司寇陽冰霜圍起的心又崩塌了一角,他旋即用唇堵上了花雨的小嘴。這女人總能教他柔情狂湧,不能自已的軟下心對她好!
正當他們吻得難捨難分時,卻傳來了殺風景的叩門聲。
「帝君,上朝的時間到了,需要屬下入內伺候更衣嗎?」宗蔚明白花雨在寢宮裡,便站在門外請示。
該死的!司寇陽暗咒一聲。
花雨聽到侍衛請示是否要入內時,驚忙的搖頭,將身子更加偎入丈夫懷裡,「別讓人進來!」
司寇陽轉怒為笑,抱著花雨,安撫道:「朕明白!」他對宗蔚回應出聲,「不用伺候了,退下!」
「遵命!」宗蔚領命的離開。
「朕要上朝,你若還困就多睡會兒,不用急於離開。」司寇陽憐惜的輕撫花雨細緻的面頰。
「雨兒睡飽了,不用再補眠,讓雨兒伺候夫君更衣、梳洗!」花雨勤快的要起床幫忙,但光裸的身子一碰到寒冷的空氣,馬上就讓她顫抖的起雞皮疙瘩、打噴嚏。
司寇陽忙將花雨拉回懷中蓋上錦被,「雨兒,你太魯莽了,要下床也要先穿好衣裳啊!」他責怪的點點她秀挺的鼻子,再伸手拿起桌上的衣裳,讓她穿上。
花雨第一次在他面前穿衣,她感到有些難為情,也緊張得手腳笨拙,連扣衣扣都花了好半天才扣好一顆,司寇陽乾脆伸手幫她。
「謝……謝謝夫君!」花雨細聲、羞怯的道謝。
為女人穿衣是司寇陽不曾經歷過的事,他逗弄、取笑道:「你自己的衣裳都穿不好了,能幫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