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心情沉鬱,萬般的無奈。她到底該怎麼辦?或許她應該問上天到底要拿她怎麼辦?她的人生真的要掌握在一個冷情殘酷的男人手一嗎?
有誰來告訴她答案呢?
???
「二皇姐,停手,快停手!茶水滿出來了,小心啊!」
隨著驚叫聲,花憐忙伸手拿下了花兩手中的茶壺,人也趕緊站起避開茶水四溢的潑濺。
回過神來的花雨看清眼前的情況,急急地起身上前握著花憐的手,慌張詢問,「憐兒,你有沒有被燙傷?」
花憐也同時開口,「二皇姐,你有沒有燙傷?」
說完話,兩姐妹都為彼此的好默契笑了起來。
「我沒事!」花憐微笑回答。
「我也無恙,是我太不小心了,差點燙傷你,對不起,憐兒!」花雨向皇妹道歉。
「二皇姐,不要緊,你別放在心上。」花憐不在意地笑笑。
此時,花憐正和花雨在水塘邊的閣樓裡喝茶、閒聊,一旁的宮女見狀,趕快上前收拾桌面。
兩位公主暫走出閣樓,來到花園散步。
花憐關心的看著花雨。「二皇姐,憐兒見你這兩天氣色不好心神不寧的,還常出神發呆,你是不是有心事呢?」
花雨忙搖頭,含混回應,「沒有,我哪有什麼事,我很好、沒事!」
做了十多年的姐妹,二皇姐有沒有心事她怎會看不出來。
花憐親密的攬著花雨的手臂,柔聲說起,「二皇姐,大皇姐、三皇姐和艷兒都出嫁了,如今的瓊宇幽境裡只剩下我們姐妹兩人,能談心事的也只有彼此了,二皇姐,你若心中有事就讓憐兒替你分憂,別一個人悶在心裡憂愁!」
這一番關懷的言語教花雨窩心,也令她壓不住心中的委屈,握緊花憐的手,她眼眶泛紅了,「憐兒,你真是我的好妹妹,但這件事你也幫不了忙的,就算我說出來,也只是增加你的煩惱而已,我一個人煩惱便夠了,何苦再加上你呢!」
「即便幫不了忙,憐兒也可以聽二皇姐傾訴,讓二皇姐發發怨氣,說出來一定是好過壓抑在心中的,而且多了個人明白,說不定就可以找到解決方法了。二皇姐,你還是告訴憐兒吧!」花憐關心表示。
花雨接受花憐真誠的好意,她不再隱瞞,將一切告訴花憐。
一番敘述下來,讓花憐聽得目瞪口呆,驚訝了許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二皇姐,真……真有這……這樣的事?」
「我也希望這不是真的,可是蓉嬤嬤不會造謠胡說,我讓澄鶯向父王的貼身侍衛們打聽,也證實了這件事,而且還探問到東寇國已經派遣使者往國京來了!」花雨傷心的道出。
「那二皇姐不就要嫁去東寇國了?」花憐驚叫。
花雨難過的點頭低泣。
這消息也讓花憐眼眶泛紅,她哽咽的緊捉著花雨的手。「憐兒不要你這麼快出嫁,馬上要過年了,上蒼不可以如此苛待憐兒,要憐兒孤零零地一個人過年,還為二皇姐找了個那麼不堪的男人為夫君,老天爺不會忍心這樣折磨我們姐妹的,不會的!」
「只是天不從人願,人如何能敵得過命運呢?何況我們身上負有和親的使命,怎麼逃得了,也只有認命了!」花雨說得意興闌珊。她已經想破頭了,卻仍是找不到辦法,她不夠狠心拋下父王和娘親,所以只得屈服了!
「二皇姐,怎能認命呢,這是你的終生幸福啊!如何能交在那樣的男人手上,不可以!」花憐不同意。
「除此之外,你還有別的辦法嗎?若有,你又何苦代替晴兒負起和親責任呢?憐兒,我們都是身不由己,身為中儒國的公主便沒有自己,只有國家,這不是我們最明白的道理嗎?」花雨說得好無奈,也好無助。
花憐臉色黯然。二皇姐說得沒錯,身為女人就注定要受命運擺佈,尤其是關係到國家大事,她們就更加無法抗拒,或許這真是命!
「二皇姐,你當真要嫁給東寇國帝群?」花憐也只能尤悉的再問一次。她好希望能有否定的答案。
花憐默然了。她如今能做的唯有緊緊地握住二皇姐的手,因為她不知道她們姐妹倆還有多少時間相處,倘若時間能靜止在此時該有多好,那分離便是很久、很久以後的事了。
如果那一天能永遠不來,就更加美好了!
只是該來的總是會來!五天後東寇國的使者便來到中儒國的國京,也決定了花雨的婚期。
第二章
「雨兒,既然蓉嬤嬤對你說過了,想必你也明白所有的事了吧!」瑾寧宮裡,瑾貴人喚來了花雨,母女倆促膝談話。
「娘親,蓉嬤嬤是看娘親很為難,為了想替娘親分憂才告訴雨兒的,您別責怪蓉嬤嬤了!」花雨為蓉嬤嬤說話。
瑾貴人當然明白,「娘親瞭解蓉嬤嬤的心意,她將事情告訴你後,立即就來向娘親請罪了,娘親並沒有怪她,她這次還真是幫了大忙,因為娘親實在不知道要如何對你開口說明才好。」
花雨勉強擠出一抹笑容撫慰母親,「娘親,雨兒不會忘了自己的責任,也不會怨天尤人,請娘親放心!」
瑾貴人聞言,更加愁眉不展,「雨兒,你就是太乖巧懂事了,才會讓娘親這麼捨不得,娘親怎可以眼睜睜的見你嫁個冷酷不仁的丈夫呢?」
花雨看著娘親消瘦的臉龐心生不忍。娘親一向最為她們的婚姻掛懷了,如今她能做的就是振奮起精神,盡力安撫娘親。
「娘親,您就不要多操煩,雨兒已經長大,可以自行面對這些事了,雨兒只希望娘親能快樂的安享天年,不要再掛心雨兒,這樣雨兒才能沒有後顧之憂的出嫁!」
「雨兒,娘親明白你的孝順,你不用擔心娘親,只要好好照顧自己,娘親如今是什麼都不求,只希望你能過得好,這原是為人父母最基本的心願,應該很容易實現,可是現在卻不知道能不能達成,想到東寇國的帝君……唉!教娘親如何安心呢?」瑾貴人說著、說著,眼淚就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