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靜薇翻看著校報,裡面詳細記載了當時發生的細節,描寫得她好像是個大色女,飢渴已久想要當場撲倒美男的樣子。
狗屁!葉靜薇將校報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桶,一開始是她主動,但後來是那家夥好不好。
難道,她弄錯了?那個家夥不只不是個gay,還是情場高手?否則他的吻怎麼會那麼熟練,吻過後又怎麼會那麼鎮定?
葉靜薇成了她最鄙視的小女人,患得患失,猜疑東猜疑西,無法停止胡思亂想……
第4章(1)
「薇薇,鳴鳴打電話找你。」林春菊在客廳裡叫著葉靜薇。
唉,女兒大了,看到女兒和男人熱吻的樣子,她又震驚又擔心,但是身為教育工作者,她選擇塞給女兒一盒保險套,戀愛可以,千萬別在畢業前帶球跑啊!
「哦。」一聽到鳴鳴,葉靜薇立即從自怨自艾中跳出來,跑出房間來接電話,和鳴鳴聊了幾句後,回房間換了衣服,拿了包包出門了。
「媽,我去見鳴鳴,晚上晚點回來。」
「不要太晚回來哦。」雖然覺得以女兒的野性和身手應該沒什麼問題,林春菊還是交代了一句。
「知道了,媽媽,掰掰。」葉靜薇急著見她分別了好幾個月的好朋友,跑得非常快。
鳴鳴是葉靜薇從小到大的好朋友,家裡非常有錢,高中畢業後出國讀書,每年才回來一次,往往都是暑假,沒想到她今年回來晚了。
葉靜薇無法壓抑要見到好朋友的興奮,她上了計程車直奔鳴鳴約她見面的地方,Waitting Bar。
鳴鳴的打扮一如往常,妖嬈火辣,配合著鳴鳴凹凸有致的身材和嬌俏臉龐,Waitting Bar裡坐的兩、三個男人都在盯著鳴鳴。
「鳴鳴,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通知我去接機?」葉靜薇大步走過去在鳴鳴身邊坐下,親密地摟住鳴鳴的肩。
「你來啦。」相對於葉靜薇的激動,鳴鳴的表現很冷靜,她抬眼看了葉靜薇一眼,「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你怎麼知道?」葉靜薇驚呼,鳴鳴難不成會算命啊!
「你不一樣了,以前就像個男人,現在多了女人的風韻,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上床了嗎?」鳴鳴已經喝了好幾杯酒,有點大舌頭,嗓門也超級大,弄得幾個想要搭訕的男人都看向葉靜薇。
「鳴鳴,你小聲點。」葉靜薇被鳴鳴弄得不好意思,「之後我再告訴你啦。」
葉靜薇用手掌做扇子揚了揚頰邊,試圖揮散燥熱的紅暈,「給我一杯果汁。」她急需一些清涼的飲料來降低體內的溫度。
「你真的很無趣欸,你不是行俠仗義的女俠嗎?不是該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嗎?喝什麼果汁,」鳴鳴不屑地說,葉靜薇竟然第一次來這個地方,只要果汁。
「好鳴鳴,我不會喝酒。」葉靜薇求饒地說。
「反正你一直都是這個樣子。」丟下這句話,鳴鳴繼續啜飲她的烈酒。
「鳴鳴,你怎麼了,心情不好嗎?」粗線條的葉靜薇終於發現好友的不對勁,關心地。
「什麼都不要問,是好朋友就陪我喝酒!」示意酒保倒了一杯烈酒給葉靜薇,「如果不是好朋友,妳可以不喝!」
鳴鳴將話都說成這樣,葉靜薇只好捧起酒杯喝了一口,「鳴鳴,怎麼了,是學業不順利?還是和男朋友吵架了?」上次和鳴鳴在網上聊天,她說交了一個超級優秀的男朋友,她還說找機會見見呢。
「不要說這些了,喝!」鳴鳴的酒杯大力地撞上葉靜薇的。
葉靜薇被灌著喝了兩杯烈酒,頭重腳輕地站起身:「我去下洗手間,別喝了,去我家吧。」
葉靜薇搖搖晃晃地去了洗手間,正在上廁所時,口袋裡的手機響起,嚇得她差點跌進馬桶裡。
「討厭,誰這時候打電話!」葉靜薇大舌頭地抱怨,手忙腳亂地拉起褲子,拿出手機,是向譽添,葉靜薇猶豫了一下,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從昨天發生那件事,她今天一大早就自己溜去學校,放學又跑回來。已經一整天沒有見到他了。
「靖非說你和好朋友見面,在哪裡,需要我去接你嗎?」
向譽添溫潤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竟讓暈暈的葉靜薇覺得好親切,好想見他。
猶豫了一下,葉靜薇開口:「我們在Waitting Bar,你知道在哪裡嗎?我和我朋友都喝醉了,你來接我們吧。」葉靜薇告訴自己,男朋友就是要用的,她幫他解決火雞妹,他當當司機也是應該的。
向譽添不放心地交代了幾句,才掛上了電話。
用冷水沖了沖臉,葉靜薇決定出去帶鳴鳴到路邊,吹吹冷風,醒醒酒,接風洗塵還是在她家裡吧。
葉靜薇扶著牆壁出了洗手間,手腳發軟地扶著牆壁往外走,聽到一個男人壓低了聲音說:「一會兒怎麼處理那個女人?」
「隨你們,她今天是你們的了!」
是鳴鳴的聲音!葉靜薇搖搖頭,以為自己聽錯了,但鳴鳴接下來的話,讓她停住了腳步,咬住了唇。
「我恨她很長時間了,今天她就交給你們,隨你們怎麼樣,我不想再看到她!不想看到她快樂不知愁苦滋味的樣子,不想再聽到她炫耀她的父母有多麼恩愛,不想再看到她那麼驕傲嬌貴的樣子,我也要讓她嘗嘗被男人糟蹋的滋味!」鳴鳴的聲音很清醒,一點都沒有酒醉的跡象,帶著濃烈的恨意,燃燒了葉靜薇的思維。
「你們不是好朋友嗎?你這麼對她。」男人一邊在鳴鳴身上亂摸,一邊好奇地問。
「什麼好朋友,是她自以為是!我是為了葉靖非才勉強和她做朋友的,結果,沒接近到葉靖非,反倒和那個自以為是的女人成了朋友!她憑什麼在我面前優越,憑什麼整日作行俠仗義的夢,憑什麼什麼都不用付出卻得到了一切!」鳴鳴對男人的挑逗沒有絲毫反應,反而恨恨地將積攢在心頭的仇恨述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