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了眼睛,葉靜薇直直地看向向譽添的雙腿之間,一股熱液從她鼻子中洶湧而出,滑過了她的唇,讓她嚐到了腥甜的味道。
葉靖非快要瘋了,他這個瘋婆子姊姊竟然就這樣踹開人家的浴室門,盯著男人的那個地方不放,最羞恥的還是當場就流了鼻血!
葉靖非拍拍額頭,拉著他執意還要留下來觀看人家美男出浴的姊姊離開,還不忘對向譽添道歉,他也順便看了一眼向譽添的裸體,沒想到這個家夥看起來瘦瘦弱弱的,身材很好嘛,看得他的純情姊姊都噴鼻血了。
半個小時之後,向譽添和葉靜薇、葉靖非坐在客廳裡,請來的師傅正在修理向譽添的大門和浴室門,師傅連連追問了好幾次,如此結實的門是怎麼弄壞的,弄得葉靜薇躲在葉靖非身後不願承認。
葉靖非覺得好頭疼,他上輩子一定是欠了這個姊姊的,上天才罰他這輩子受苦受累來還債!
瞧瞧,他那干了如此丟臉事的姊姊在做什麼,一點都不害羞地盯著人家看,還像只鬥牛似的拚命發出挑釁的信號。
向譽添彷彿如老僧入定一般,坐在對面的沙發上任葉靜薇盯著看,表情一如繼往的溫和平靜,一點都沒有裸體被看光的羞澀或者遮掩,相對於葉靜薇的挑釁,向譽添的修養實在是好得讓人驚歎。
「姊,你怎麼會來這裡?」葉靖非先開口了,他可不想和丟人的姊姊繼續在人家家裡撒野。
葉靜薇連忙抱住葉靖非的手臂,紫葡萄般的眼珠子轉了兩圈。
「向譽添是我的男朋友,我來這裡很正常吧。」
葉靜薇硬著頭皮說,她決定了,她要犧牲小我,成全大我,送自己入狼口來解救差點遭魔手的弟弟,以她的強壯,想必這個肉腳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你來這裡很正常?」葉靖非看了一眼向譽添,還是不明白姊姊和這個男人搞什麼。
「你來男朋友家裡需要破門而入嗎?」葉靖非發覺姊姊抓住他的力量極大,「難道你以為姊夫偷吃,來抓奸?」
「什麼姊夫啦!」葉靜薇狠狠給了這個沒大沒小、膽大包天的弟弟一個爆栗。
「他有沒有資格做你的姊夫還不一定好不好……」後半句被葉靜薇咽進肚子裡,因為她寧願向譽添做葉靖非的姊夫,也不能做他的「愛人」!
「如果他表現好也不一定,以後你就叫他姊夫,記住了嗎?」先用倫理讓弟弟斷了這個念頭,接下來她得趕緊幫弟弟介紹個女朋友才成。
「姊夫。」葉靖非故意陰陽怪氣地叫了一句。
「姊姊,你看了姊夫的裸體,是不是要負責啊?」
「你這個臭小子,趕快滾回家,我和你姊夫有事要談。」
葉靜薇決定先支開這個無知的笨弟弟,難道他不知道她犧牲都是為了解救他嗎?
「是!」葉靖非擠眉弄眼地站起身,「小弟遵命先滾,姊姊可以慢慢跟姊夫談,今晚不回去也沒關係,我想爸爸、媽媽盼姊姊交男朋友已經很久了。」說完,葉靖非動作異常迅速地閃掉,讓葉靜薇扔過來的抱枕,砸到了正在修理門的師傅,得到了一個大白眼。
葉靜薇等著師傅離開,畢竟自己的弟弟被男人盯上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她怒目圓睜地瞪著向譽添,更讓她氣憤的是,向譽添始終跟沒事人一樣,甚至在得到她的同意後去廚房煮飯。
等師傅離開的時候,一盤飽滿誘人的蝦仁炒飯被端上桌,葉靜薇再一次抵擋不住美食的誘惑,狼吞虎嚥地吃下了兩人份的炒飯,打著飽嗝,看著向譽添慢條斯理地吃著。
要說這麼一個英俊又斯文的男人是gay的話,天下的女人真是該反省和惋惜。
「吃人家的嘴軟」這句話真不錯,她滿腔的怒火在一大份蝦仁炒飯面前變得微不足道,她想了很久,在向譽添快要吃完一份炒飯時開口了:「你願意真的和我交往嗎?」
始終配著葉靜薇詭異盯視吃飯的向譽添抬起頭,不明所以地盯著葉靜薇,唇邊還黏了一顆飯粒,看起來有些滑稽。
「我是想說……」葉靜薇告訴自己要大膽、要大聲,天下沒有她葉靜薇怕的人和事。
「你願不願意和我真的交往,不是假裝,不過先說好,我可是很凶、很殘暴,家務不會做,更不會做飯,而且醋勁超大,你要是敢看別的男人或者女人一眼,我會親手宰了你,這樣,你還要和我交往嗎?」
嗚嗚,這個臭弟弟再敢跟媽媽告狀說她欺負他,她一定會剝了他的皮,她對他好到都犧牲自己了!
向譽添看著葉靜薇,緩緩地思索她話中的含義,用沉靜的目光盯著葉靜薇寫滿窘迫和犧牲的秀麗臉龐,唇角還黏著那顆可笑的飯粒,久久的,靜靜的。
夕陽在他身後灑下一片光輝,他張了張嘴,唇角的飯粒落下,他吐出了一個「好」字。
葉靜薇聽到那聲低低的「好」字,因為等待到答案而緊繃的身體放鬆癱在沙發上,她真怕他會拒絕啊,這麼看來,她的魅力還是大於那個自大的葉靖非的!
「就這麼說定了,你做我的男朋友,不許再看別的女人或者男人一眼,否則我會讓你見識見識,我葉靜薇對付背叛者的十八般手段。」
向譽添點了點頭,站起身將盤子收回廚房,開了水龍頭,清理餐盤。
葉靜薇盤腿坐在沙發上,發覺這個男人下廚的樣子真的很帥,說起來這個肉腳也不算太差,長得帥勉強算優點,會下廚加了好多分,而賢慧地將單身漢的房間整理得如此乾淨更是難得,因為她自己和葉靖非的房間亂得要命,媽媽整天都說他們的房間是垃圾堆。
晚上葉靜薇要回家時,向譽添拿了鑰匙跟葉靜薇下樓,開著他那輛老舊的轎車送她。
這是葉靜薇第一次坐在爸爸以外的人的車上,有些好奇又有些不平靜,她不明白心底隱隱難以按捺的騷動究竟是什麼,但是她明白的是,這個務實賢慧的男人,比那些開著跑車來追求她的富二代可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