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怎會是小事,還不讓哀家知道,這丫頭真該罰。走快些,這去雲和宮的路怎麼這麼長呢!」太后在擔心下更是加快了步伐。
須臾,太后便在昭嬤的陪伴下來到雲和宮。
「太后駕到!」
躺在床上的花憐聽聞傳報,有絲驚訝。「太后怎會來了?本宮不是要你們別向太后說的嗎?」
紫屏、紫茵都急忙解釋,「奴婢們沒說,奴婢們真的沒向太后說起。」
「現在沒空說這個了,你們快扶本宮起來,本宮要迎接太后。」花憐掙扎著想起身下床。
「不用下床、別下床了!」太后走進寢宮便急忙阻止花憐下床,坐到床旁仔細觀視她。「憐兒,你的臉色怎麼如此蒼白?不請御醫怎麼行,來人啊,快請御醫來!」她心疼的忙下令。
「母后,不用了,憐兒只是身子虛弱點,沒生什麼病,不用請御醫的。」花憐趕緊說明。
「生病本來就要看大夫,不能拖延的。憐兒,你還是讓御醫看看比較好。」太后不放心地道。
「母后,御醫是治不了憐兒的病的,憐兒自己有藥,憐兒這就吃下藥讓母后安心。」花憐從頸項上拿下隨身戴著的月華晶玉壺,打開壺蓋倒出一粒天香續命丹放入嘴裡,接過紫茵送上的茶水,和著水吞下。
太后好奇的接過花憐手裡的玉壺看著。「好可愛的玉壺,壺裡放了什麼藥?好香呢!」
花憐解釋,「母后,這個月華晶玉壺裡的藥是天香續命丹,憐兒曾告訴母后自己患有哮喘病,天香續命丹便是治療哮喘的靈丹,憐兒今早醒來身體是有些不舒服,呼吸比較急促,有哮喘發作的跡象,不過情形不很嚴重,既然母后不放心,憐兒就服下藥,如此就一定沒問題了。」
「這藥如此有效?」太后看著花憐問道。
花憐點點頭。「天香續命丹是中儒國王宮裡所有御醫精心煉製出來的,珍貴異常,憐兒從小就吃這個藥了,每次也都能壓下哮喘發作的痛苦。」
「憐兒,這藥若真具有奇效,為何不能根治你的哮喘病呢?既不能將病治癒,又怎能算是好藥呢?」太后提出。
花憐的臉色黯淡下來,語氣苦澀,「憐兒當然也希望能根治哮喘痼疾,可是沒有任何大夫能辦到。哮喘是無法根治的病,只能用藥物暫時控制,而患病的人能活多久,也要看個人的造化了。」
這話教太后靜默了下來,臉上滿是憂慮。
花憐看太后這樣,趕忙打起精神,換上笑臉來安慰太后,「母后,憐兒不好,讓您擔心了,其實事情也沒這麼糟,雖然憐兒的病不能根治,不過有天香續命丹在身,憐兒就不會有事的,母后,您放心吧!」
太后疼愛的摸摸花憐的頭。「憐兒,你就是如此善體人意,自己生病了,還能漾出笑臉來安慰哀家。西煌國境內也有不少的良醫,哀家會讓君上為你找尋能治病的良醫,讓你早日恢復健康。」
花憐卻不願意這麼做。「母后,君上已經有許多國事要處理,這件事就不要再麻煩君上了。藥醫有緣人,醫病也要看機運,這是強求不來的。」
「憐兒,你看你,只要一說到皇兒,你就拚命閃躲,皇兒有那麼嚇人嗎?看來若不是哀家多事的要拉攏你們倆,你們一定是各走各的,就算一輩子不見面也無妨,對不對?」太后無奈地道。
花憐無法反駁,只能裝傻的笑笑,不佳的神色沒讓她的美麗稍減半分,反而楚楚嬌弱得更加令人想憐惜,連太后都覺得她嬌美得教人難移開眼。
太后摸著花憐粉嫩的臉頰。「憐兒,哮喘發作時是不是很痛苦難受?一定教人看得不忍心吧。」
「母后,憐兒現在沒事啊,您別想太多了!」花憐沒正面回答太后。
太后卻能由花憐故作堅強的笑容裡看到她所隱忍的苦楚。太后心一動,有些想法湧入腦裡,她不動聲色,讓花憐再躺回床上。「身子不舒服就別出宮了,好好休息。」她細心的為花憐蓋上被子。
「謝謝母后。」太后的關心教花憐感動。
太后笑說:「快點好起來才是對哀家最好的謝意,哀家會讓御膳房燉些補品好好調養你的身子,身子好自然會少病痛。」她再叮囑宮女用心照顧花憐後,便舉步離開了雲和宮。
太后邊快步離開雲和宮,腦海裡邊快速運轉著。她一定可以打破皇兒和憐兒冷淡的相處關係,不過下這帖猛藥還需要御醫幫忙才行。事不宜遲,她得快回慈安宮找來御醫共商大計。
第五章
這一天,太后又找了宙逸、花憐一起在慈安宮用晚膳。這是近來常有的事,宙逸推拒不了,只好同意,花憐當然更沒理由閃避了,只得無奈前來。
「母后,您實在不用再這樣費心安排了,只怕結果會令您失望的。」花憐忍不住明白地告訴太后。
太后輕歎口氣後才回答,哀家就是明白這點,所以才會找你們到跟前說清楚的。」
「母后,您想說什麼?」花憐聞言眼兒一亮,懷抱著希望問道。
「別急,等皇兒到了,哀家自會宣佈的。」看到花憐歡欣的神情,讓太后又好笑又好氣。她在幫這丫頭呢,怎麼她是一副等不及逃走的模樣呢。
一會兒,宙逸到了,三個人便到膳廳用膳。
太后看著低頭用膳的兒子和媳婦。他們互不說話,連眼神交會都沒有,說他們是世上最冷漠的夫妻都不為過。
見狀,太后不由得又歎氣了。
聽到歎氣聲,宙逸和花憐同時抬起頭開口,「母后……」待兩人發現彼此都出聲,又趕緊一起閉起了嘴。
太后看著兒子,「皇兒,憐兒真是這麼惹你討厭嗎?」
太后如此直接的問題讓宙逸緊緊地皺眉,他看了花憐一眼後含混回應,「母后,兒臣不想提這件事!」
太后再轉頭詢問花憐,「憐兒,你覺得君上對你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