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憐艷美出塵的笑顏教宙逸有些看傻了。「君的憐兒!」他俯下臉憐愛的吻住懷中佳人。
花憐怯怯地攬上他的頸項,溫柔的回應。
她的順從讓宙逸心蕩神馳了起來,他連忙控制著慾望,也轉開話題以移走自己眷戀她美好身子的心思。「你頸上玉壺裡的藥丹就是用來醫治哮喘的嗎?」
花憐點頭。「天香續命丹對臣妾而言很重要,所以臣妾才將藥丹放在玉壺裡隨身帶著。」
「那你的玉壺裡還有多少的續命丹?足夠嗎?」宙逸關心地提出。
「臣妾身上還有近十顆的續命丹,也拿了藥單給宮裡的御醫,讓御醫依單子煉藥,藥是不會短少的。」花憐回答,沒想到宙逸還會關心到她的藥。
「母后有向本君提到你的病,說你的哮喘是天生的,無法治癒,一輩子都會為這病痛所苦,真有如此嚴重嗎?」宙逸撫著花憐的纖肩,語氣帶著疼惜。
「的確是如此,臣妾的病體是打從出娘胎就有的了,雖然父王找了許多的大夫來醫治臣妾,仍然無法讓臣妾完全康復,甚至……呃……其實只要小心,臣妾便不會有事的。」花憐突然頓了下,換上更愉快的笑臉說完話。
宙逸看出她有所隱瞞,皺眉下令,「說實話,本君不愛被蒙在鼓裡!」
「御醫是有表示臣妾的病可能會加重,天香續命丹的藥力便要隨著臣妾的病況而增強,這交給御醫來考量就行了。」花憐輕描淡寫的加以說明。
宙逸抬起她的下巴,精明的眸光掃過她美麗無瑕的臉頰,停在她的大眼睛上,看出她的不自然。「只是這樣嗎?憐兒,你並沒有全說出來對不對?」他直接點破。
花憐心慌的別開目光。「沒……沒有,臣妾已經全說清楚了。」
「那你為何不敢直視本君的眼睛呢?」宙逸沒放鬆的逼問。
花憐咬咬唇,輕歎口氣,只好老實說了,「曾經有段時間,臣妾的身子極差,御醫在盡力救治臣妾時,曾很擔心的表示就算加強了藥效醫治臣妾,臣妾虛弱的身子還是會因為劇烈藥物的影響而更為孱弱,就有如飲鴆止渴般,可能……活……活不過十八歲了。」
花憐的話讓宙逸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下,他的臉色陰沉,悶悶地問,「你今年幾歲了?」
「臣妾今年十七,過十二月初十後便是十八歲了。」花憐回答。
宙逸的臉色冰寒得嚇人。現在離十二月初十隻有三個多月的時間,難道憐兒會!不!他不願再想下去了!
花憐發現宙逸的神情很難看,趕忙出聲安慰,「這只不過是御醫的推測而已,也做不得準的,現在巨妾的身子很好,不會有問題的,請君上放……」「心」字還沒說出口,宙逸便突然大力的將她擁住,緊緊地擁抱著,好像一放手她就會消失般。
他低沉強悍的怒聲道:「不准!本君不准你離開,你是我的君後,沒經過本君的允許,就算是閻王也不能帶走你,我絕不讓你離開!」他將她抱得更緊了,讓她的呼吸有些困難。
花憐的心頭湧上暖意,有種受人重視疼愛的歡喜,她也用小手摟緊宙逸,柔聲應著,「好,臣妾不離開,臣妾會盡最大的力量對抗病魔,只願能永遠伺候君上。」
「你既然答應了,我就不會讓你食言。憐兒,你要一輩子陪著本君,永世伴在本君身旁,這是命令!」宙逸神情嚴肅的告訴她。
「臣妾接旨!」花憐偎在丈夫懷中笑著答應。只要上天給她命活下去,她就絕對不會離開他身邊。
宙逸撫著花憐單薄的背脊出聲,「本君明天就交代丞相派專人找尋名醫來為你診治,本君相信一定能找到高明的大夫除去你的痼疾,讓你健康起來的。」
上回她病發,他就有此意思了,他絕不讓病魔帶走她的生命,是不忍,也是不能,她是他的人了,她的生死就只有他能決定!
花憐對丈夫的用心報以美麗的笑顏。「謝謝君上!」
宙逸緊蹙著眉頭。「我們是夫妻了,你對本君就只有君上如此生疏的稱呼嗎?」
花憐臉兒微紅,大著膽伸手撫平丈夫微皺的眉頭,柔柔的輕喚,「夫君!」
宙逸滿意了,再次吻住妻子,柔情纏綿一番,才擁著妻子入睡。
???
花憐較以前更加的忙碌了,不同的是她忙得很開心,也忙得非常快樂。
現在她的時間被太后和宙逸所佔據,早上陪太后,下午準備宙逸的點心,晚上當然還是和宙逸在一起了。
這樣的區分看起來很簡單,卻常有狀況出現,讓花憐夾在丈夫、婆婆之間兩邊為難。
花憐沒見過脾氣如此相像的母子,一樣霸氣、任意而為。太后是想到就去做,不管後果;宙逸做事更是隨心所欲,不接受拒絕的回答。就是因為有著太相似的性子,所以母子倆常有衝突發生,原因都是為了她。
太后常會霸佔住花憐的時間,她最常做的便是突然心血來潮,不由分說就帶著花憐坐船到河上遊玩個一天,讓宙逸午後吃不到妻子所做的點心;要不就是將花憐拐出宮,到城外的廟宇上香拜拜;還曾拉著花憐微服出宮,到城裡遊玩,直到天黑了才回宮,她就是故意讓宙逸找不到花憐,用此戲耍兒子。
幾次被耍弄下來,宙逸也不甘示弱,換他藏起妻子來了,宮裡多得是地方讓他和太后玩起追逐遊戲,要不就是帶著花憐一同去獵鷹,教太后沒法子找到花憐。
花憐覺得自己就像被兩個大孩子搶奪的玩偶,他們還越搶越有趣,越加變出花樣教遊戲更刺激。
只是太后的身份總是宙逸的母親,宙逸受制於晚輩的身份,常因太后不按牌理出牌的作法氣得跳腳,卻無可奈何。能化去他怒氣的人也惟有花憐,他不但更加重視花憐,對她也加倍的憐愛疼惜,就恐她的心偏向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