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馴夫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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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不知站了多久,就在連她也覺得自己變成了人偶時,書房的門被人從內打開,幾個管事走了出來,與她看個正著。

  「憐兒小姐,你要進去見堡主嗎?」一個管家回過神來,也不住打趣地揶揄她,看著她的臉由粉色變成了臊紅色。

  原本他們都想喚她為「堡主夫人」,因為即使他們還沒有成親,但眾人已經斷定了他們的親事是遲早的事,不過丁憐兒臉皮薄,意外地遵守還沒有成親拜堂,就不可以梳婦人髻、喚她做夫人的規距,讓眾人又好笑又無奈。

  丁憐兒被他這麼一問,有種想往後逃跑的衝動,可是仔細想想,她只不過是想去見自己喜歡的人,有什麼地方不對或做錯的?所以她抬起小臉,故作冷靜地回答:「對,他現在在忙嗎?」

  「小姐請放心,堡主再忙碌也會扔下手上的工作陪你的。」

  另一個管事幫腔著自己的同僚,一同揶揄她:「甭擔心,就這麼進去吧!」說著,還替她將門打得更開。

  第10章(2)

  小臉爆紅,但丁憐兒還是抬起小腳,以最平穩的腳步走進書房,她甫走進,門外的管事馬上就將兩扇門緊緊地闔上,好像她這麼一進來,便會與北陵飛鷹做出什麼羞煞人的事。

  她嘀咕地念著,不過腳下的步伐可沒有變緩,繞過巨大的屏風,走進內室。

  北陵飛鷹高大的身形,坐在那張氣勢磅磚的石椅與石桌前,格外地好看,「這算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嗎?」她小小聲地念著,不意卻被耳力過人的北陵飛鷹聽到。

  他抬起頭來,看向穿著一身雪白的丁憐兒,從未見過有人可以把純白穿得那麼好看,因為白會教他聯想到雪,那是冰冷無情的雪,但她穿的白卻是教他感到溫暖無比的。

  她說情人眼裡出西施,他何嘗又不是?

  見她躊躇不定地沒有向前走,好像一副怕會打擾他工作的模樣,教他的心隨之柔軟起來,朝她伸出掌來,「憐兒,過來。」

  她聽見了,連忙上前,將柔嫩的小手擱上他昀掌心上,然後被他抱上他的腿上坐定,她滿足地依偎進他的懷裡,小耳朵貼著他的胸膛,聽著他一聲聲強而有力的心跳。

  「怎麼身子這麼冷?」摸著她比平日還要冰冷的小臉,他有點不悅地問。

  「剛才我在門外站了一會兒。」她誠實地告訴他,不想對他撒謊或瞞騙他,「我有穿夠衣服,不冷的。」

  「下次直接進來,別在門外冷著。」北方的冬季冷寒,儘管是他這個土生土長的北方人也會感到冷,更何況是她長居南方的弱女子?

  聽著他似是斥責,但其實是關心的話語,丁憐兒的心一陣暖暖的,「飛鷹。」她忽地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垂眸,看向她。

  「那天之後,阿伊娜怎麼了?」

  她逃走後,再也沒有見到阿伊娜,本想偷偷地問大娘們,卻反而被她們個個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嚇得不敢再問,思前想後,最終她便是決定來問北陵飛鷹。

  「送回去了。」北陵飛鷹淡淡地說,一副不想多講阿伊娜的表情。

  「她回去嫁給牧族族長的長子為妻嗎?」她記得阿伊娜說過,她回去後會被逼著嫁給一個男人。

  「不是。」但北陵飛鷹給了她一個出乎意料之外的答案:「回去,當人家的妾。」

  丁憐兒聽得瞠目結舌,「妾?為什麼不是正妻?」

  以阿伊娜的身份以及她驕傲的脾氣,怎麼可能會嫁人為妾?

  「因為她的逃婚,給牧族帶來巨大的侮辱,縱使牧族肯原諒她,但卻再也不可能給正妻之位給她,只能當妾。」

  「這……飛鷹,你不能幫幫她,要你的繼父別讓阿伊娜嫁給那男人嗎?」阿伊娜會有這樣的下場,全都是因為她太愛北陵飛鷹,丁憐兒無法看著阿伊娜就這樣嫁人為妾。

  北陵飛鷹看著眼前的小女人,「是阿伊娜騙你離開飛鷹堡,還想將你交給其他人,你還差一點就沒命了,你忘了嗎?」

  「我沒忘記,但是阿伊娜之所以會這樣,全都是因為她愛你,才會選擇一條錯的路。飛鷹,如果今天你愛的不是我而是阿伊娜,我也會做出同樣的事而不會後悔。」女人的嫉妒,是一件教人忘了自我,完全失控又非常可怕的事。

  大掌憐惜地撫過她小臉上被蔓籐割傷的傷口,他不語,因為他壓根兒就不想去幫阿伊娜。

  就是阿伊娜害他差點就永遠失去丁憐兒的,他怎麼可能可以一下子就原諒她,還要他不計前嫌地幫她,實在是連門也沒有!在他看來,阿伊娜是被寵壞了,本該接受點教訓。

  他不懂,同樣是被寵著長大,為什麼丁憐兒卻不會像阿伊娜那麼無法無天?剛剛丁憐兒還說她會像阿伊娜那樣做出那種事,他連一句也不信。

  丁憐兒絕對不會做出那種事,否則,她怎麼會捨身去救無辜的桂桂?否則,她明知道會危險,又怎麼會執意去救美人閣的人?

  他還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教丁憐兒好生無奈,她只好放軟身段,軟軟地趴伏在他的身上,「好嘛,飛鷹,你就幫一下阿伊娜嘛,你就可憐可憐一下她,算是替我去幫她,好不好嘛?就算是人家拜託你的好不好嘛?」

  夏祈兒曾說過,她的嗓撒起嬌來,就算是定力再好的硬漢也會對她言聽計從,現在她就來試試夏祈兒所說的,是真是假。

  一句的「人家」,聽得人既酥又麻。

  豈料,北陵飛鷹卻只是瞪著她,沒有對她言聽計從,她有點失望地看著他,以為自己一向引以為傲的招式再也不管用。

  她不知道的是,他並非如她所見的不為所動,相反的,她撒起嬌來時,那嗓音與他每夜趴伏在她身上,或輕或重地埋入她時,所發出的喘息如出一轍,教他的呼吸忍不住地濃重起來。

  「要我幫她,可以,但有條件。」腦中一個極邪惡的念頭慢慢地凝成,他直勾勾地看著那雙無辜的水眸,緩緩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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