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追,而不是喜歡,也不是愛……他說得真實在!當律師的,說話總是不帶一點幻想的誠實,他說的話實在是不討人喜歡,可也不會讓單新妮討厭,反而覺得這樣還比較真實……如果他說,他喜歡或者是愛的話,那她都要嚇死了!
哪有人會這麼快就喜歡一個人了,一見鍾情那根本是電影小說的橋段!
單新妮的眼珠子轉了一圈,看著他,「如果我拒絕呢?」
他又笑了,「繼續追。」
嗯……這個回答她比較滿意,不過她不是一個會拿喬的女生,既然他對她有意思,唉……她似乎也同意得太快了一些。
單新妮用一種自己也嫌棄的語氣說道:「那就交往吧!」她的口氣有點像去買了一種不喜歡吃的食物,卻又捨不得扔掉,只好勉強下肚。
夏航軒倒也不介意,看著她的眼睛裡帶著一種不可思議的情緒,「你答應了?」
「對啦!」她似是無奈地垂著嘴,眼角卻漂亮地上揚。
她笑了,從認識她開始,她的行為模式一再地脫離他認知中所有正常人的行為,可是他為什麼還會覺得她很可愛呢!真實到可愛至極!
「對了!男朋友,我要補眠去,你愛幹什麼就幹什麼吧!」胸口的大石總算放了下來,單新妮才有了睡覺的閒情逸致。
新上任的男朋友挑挑眉,看著那個穿著小熊睡衣的女人回房補眠。
他被丟下自生自滅了?
律師先生似乎很忙,每天都拿著一部計算機……就如此刻般,他高高的鼻樑上架著一副眼鏡,修長的手指快速地移動著。
今天單新妮正在上課,一群青春期的大男孩正哼哼哈哈地練著,他卻不受一點影響,端坐在那兒,眼睛沒有離開過計算機屏幕。
隔壁鄰居都知道了他是她的男朋友,是她的同居人……同房不同床!是了……說是交往,其實實質上沒有多大的改變,他照樣做他的事情,她也照樣做她的事情。
大男孩們都練得滿身是汗,脫了上衣,光裸著上身站在那兒練習,單新妮看慣了,也沒有多大的感覺,只覺得這幫大男孩都是自己的弟弟。
她自己身上也只穿了一件背心,汗一出,背心也濕了,黑色的背心上水漬一塊一塊的。
夏航軒的綠眸本來專注地看著美國股市的走向,看著看著,他不由自主地往她的方向看去……這一看,他眼裡多了幾份凌厲。
他們練習剛告一段落,一個大男孩羞答答地上去跟單新妮說著話,兩人開心地交談著,接著大男孩送了一樣東西給她,又戀戀不捨地離開了,過程緩慢又浪漫……卻看酸了某人。
「阿軒,真棒,有人買了巧克力給我。」她獻寶地走了過去,當著他的面打開,驚呼一聲說:「哇!每種口味都有!」
她正要往嘴裡塞第一個的時候,男人陰森的聲音傳了過來,「巧克力的意思,你懂嗎?」
女人停住動作,轉過頭看著他,「什麼意思?」
「表白。」男人的聲音硬邦邦的,像是從石頭裡蹦出來。
「哦……」單新妮點點頭,繼續往嘴裡丟。
夏航軒希望自己不要這麼小心眼,可是手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當他看見單新妮訝異的目光,以及自己手上奪過來的巧克力時,他頓時感到挫敗。
「阿軒,你在吃醋嗎?」單新妮好奇地望著他,好像這一輩子都沒有看過沾醋意的男人。
「不是。」他快速地否定。
單新妮睜著一雙明亮的眼睛,緊緊地看著男人,深怕錯過他一絲表情,像一個研究學者似的,「阿軒,你真的沒有嗎?」
「沒有。」律師先生不改初衷。
「哦。」她明白地點點頭,「那還我!」她稚氣地伸出手,想要回那一小塊的巧克力。
「明天我買給你。」他沒有動作。
「不要!」她也很堅持。
「等等我就買給你。」他這麼說。
「為什麼免費的我不能吃?」難道還有毒不成!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律師先生搬出道理。
「胡說,現在就有,在你手裡!」單新妮也不退讓。
夏航軒不爽地瞄了瞄她一眼,在她炯炯的注視之下,直接把巧克力給丟進了垃圾桶裡。
單新妮睜大眼睛,「阿軒,你……」
「好了,快去換衣服吧!」男人推她上二樓。
單新妮無法自己的咯咯大笑,「你吃醋了!」可惜某男不承認,所以顯得特別的好笑,又特別的可愛……
單新妮乖乖地上樓沖澡,換了衣服,下樓的時候,某人把計算機放在一邊,趴在桌子上,她輕手輕腳地走近,正想要嚇他一跳,他卻突然直起身子,一把將她作祟的兩隻手抓住。
他的動作有些太快了吧?單新妮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抱在他的懷裡了,真是奇了,他……
「洗好了?」他在她的身上嗅了嗅,沐浴過後的香味直入鼻腔。
「洗好了。」她推了推他,卻發現他的手臂如鋼鐵般堅硬,她的力氣竟然撼不動他一分。
「你幹什麼?放開我!」哪有人這樣摟摟抱抱的?單新妮還沒有習慣這麼親暱的行為。
有一次跟他一起出門看電影,他要牽她的手,害她下意識地揮開,差點把他打成了熊貓眼,雖然他及時地躲開,卻用一種很受傷、很受傷的眼神看著她,害她最後只好趕緊上前挽著他的手,以彌補他受傷的心理。
幾次下來,倒也習慣了,她也逐漸習慣他愛牽手,或者有時候會來個小小的擁抱,但今天這樣的他,似乎顯得有些急躁了。
她臉肯定紅得像蕃茄了,「幹什麼啦?」又問了一遍,只是這一次撒嬌成分多於怒斥。
夏航軒搖搖頭,親了親她的額頭,他的吻不急不躁,像是春風拂過一樣,讓她很舒服,也就不抗拒地任他吻著,直到他的吻逐漸深入。
單新妮略微抗議地捶了他胸膛一下,他不理她,繼續吻著,甚至伸出舌頭纏著她,她又被嚇了一跳,似乎跟他在一起,她就好像一直在坐雲霄飛車似的,心臟起起伏伏,每天都沒有一個定數,她生澀地嚶嚶一聲,他的大掌掌握著她的後腦勺,固定住她不斷扭來扭去的小腦袋,柔柔的、輕輕的,免得嚇壞了她……一步一步的,如教導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