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對這個男人,童子瑜就收斂了笑,連看都不看他一眼,拿出手機玩看,服務生快速地端了一杯白開水,放在她的前面。
這一切和白慕軒所期望有些不同,他看上她,就是看上她那份溫柔賢淑,典雅的氣質,事實上,沒有生氣的她確實是這樣的。
可他有很喜歡這副別人所不知道的風情,噘著小嘴很是不滿,卻又有苦難言,他垂眸笑著喝咖啡。
余眼一看,竟看見她的手背上有一塊明顯的紅痕,他放下杯子,少許的咖啡隨著他的力道濺了出來,他沒有在意,「你的手怎麼了?」
被他放下杯子的聲音驚嚇了一下,童子瑜抬頭看著他,剛開始還不懂他的意思,後來才反應過來,「哦,你說這個呀……剛剛上課煎牛排的時候被油濺到了。」
她還以為是多大的事情,大驚小怪。
「不疼?」那塊小紅腫像黏在他身上一樣,讓他不舒服極了。
「剛剛老師有幫我冰敷,不疼了。」
「不行,得上醫院檢查一下。」白慕軒拿出卡結賬,一旁的服務生趕緊上前結算。
「喂,不用這麼緊張吧。」又不是哪裡出問題,只是皮外傷呀。
「沒得商量。」白慕軒直接把她給拉走,上了車,往一家熟識的醫院開去。
「既然你這麼在意,不要讓我去上課就好了。」還獎勵她,明明是獎勵他自己嘛,白慕軒這個自私自利的傢伙!
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白慕軒竟然好說話地點點頭,「好。」
沒想到他會這麼好說話,童子瑜綻開甜美的笑容,正想說幾句好話,笑容便因為他下一句話僵硬了。
「不用上課,你就跟著我媽學好了。」
「你媽?」車廂內響起童子瑜尖銳的聲音。
白慕軒皺看眉,反問:「怎麼,你還不好意思?醜媳婦要見婆婆的,跟我媽學也好,你也能瞭解我的口味。」
童子瑜一個頭兩個大,偷偷瞪了白慕軒一眼,有氣無力地說:「我還是上課好了,都交了學費了。」
交不交學費倒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是很想學得樣子,他又下了一記猛藥,「可要是學個大半年的,你還沒學會,這學費就白交了。」
大半年?他當她是大蠢豬嗎!
「白慕軒,不用大半年,最多就一個月,我肯定學會的,是你自己太笨好不好,明明我是初學者,給我報了一個高級班,你也……」
後面的話吞進了肚子,因為白慕軒的關係,她竟然像個潑婦一樣大罵,而且這個白慕軒,都到醫院了也不告訴她一聲。
「慕軒,你來了。」醫生笑瞇瞇地說。
「陳醫生,麻煩你了。」白慕軒拉看她的手跟在醫生後面。
童子瑜安靜了,因為被人看見自己這麼粗暴的一面,她尷尬地低看頭,不過令她更不好意思的在後頭……
陳醫生抓看她的手,看了好一會兒,要笑不笑地問道:「疼嗎?」
「嗯,剛開始會疼,現在不疼了。」她紅看臉回答。
「我看是沒什麼大礙。」陳醫生笑著說:「開一點平常的燙傷藥就好了。」
「就這樣?」白慕軒顯然要比她在乎多了,「會不會留疤?」
陳醫生眼角都笑瞇了,現在的年輕人感情真好,「沒事沒事,只要不要沾水,按時抹藥就好了。」
童子瑜頭低得低低的,她真想把白慕軒的嘴給封了,本來就不是大事,擦藥就會好的事情,他搞得她好像肝癌末期了一樣。
白慕軒終於閉嘴了,因為某個小女人偷偷拉扯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再問了,這還是她第一次對他做出這麼小鳥依人的舉動來,他也就聽話了。
第6章(1)
拿了藥,出了醫院,白慕軒的手一直牽著她沒有受傷的那隻手,嘴旁有看淡淡的笑容,還紳士地為她開車門,關車門。他很開心?為什麼?童子瑜敏銳地感覺到他不一樣的情緒。
「先去我那裡,我給你上藥。」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上藥。」
白慕軒會理她的話,白慕軒也就不叫白慕軒了,他直接把車開進了自己公寓樓下的地下停車場,看著躊躇在座位上的小女人,沉聲道:「下來。」
臀部移呀移的,終於移到車門,男人看不下去地一把抱住她,公主抱地把她給抱下車。
「我自己走。」
「駁回。」
這是她第一次來他家,被他像抱新娘回家一樣地抱進了門。
「等著。」把她放在沙發上,往廚房走去,拿了一瓶飲料過來,「喝。」
童子瑜接過來,道了聲謝:「謝謝。」
「不用,你正好可以先參觀一下,訂婚之後就搬過來。」白慕軒坐在一邊,擠出藥膏,均勻地抹在她的手背上。
喝看飲料的她差點就嗆到了,有沒有搞錯?
「我不打算訂婚之後就搬過來。」
「你要搬過來。」白慕軒霸道地說。
「我不要,我要跟我父親住一起。」她清楚知道他說的搬過來,絕對不是指她能擁有自己的房間,而是兩個人提前過夫妻生活,她還沒有這個準備,太快了。
打量著她的神色,知道她不是開玩笑,他正色道:「我們遲早要結婚的。」
「難道你之前也要你前未婚妻搬過來?」童子瑜反問。
其實現在很多人訂婚只是一個儀式,在訂婚之前就住在一起的大有人在,可是童子瑜無法想像自己今後的生活中會插進一個白慕軒。
雖然是早晚的事情,可是童子瑜真的需要一點時間,他的動作太快了,從她答應他聯姻開始,一切就發展神速,訂婚宴就在兩周之後。
而他又要她訂婚之後就住進來,住進來以後……她的心跳得厲害,他們絕對不是蓋著棉被純聊天。
聽她講起林珊,白慕軒一絲表情也沒有,堅定地否決,「沒有!」讓那個女人住進來,只怕他都要被那個行動派的女人,給啃得一根骨頭都不剩了。
他分得很清楚,哪些女人可以逢場作戲,哪些女人是不能認真的,哪些女人是碰不了的,而童子瑜是他可以認真、可以碰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