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她的小手急急的想推開他的手。
堂維火大的拂去花晴的小手,「該死的!只剩最後一步了,你還在鬧什麼?再鬧本侯就將你丟出維爵莊,省得見了心煩!」
他將手指點在花晴胸上的穴道,繼續灌入真氣完成最後的步驟。
花晴再也忍不住的落下眼淚。她怎要受這樣的難堪折磨,她如今真像在地獄裡過活,完全沒有自尊,只有無止境的屈辱。
以指渡氣了一會兒,堂維便收回真氣,放開花晴,懶得再多看她一眼,就下床準備要離開。
花晴見他要走,哭著出聲,「你……你要去哪裡?」
堂維回頭看到花晴臉上滿是淚痕,他嫌惡的拉下臉冷冷地回答,「本侯最厭惡女人哭了,教人想退避三舍,這房間讓給你,本侯當然是去別的地方休息了!」
「那你可不可以找個婢女或是僕婦來照顧我,我真的沒辦法自行穿好衣裳,也沒法子打理自己,我需要幫忙!」花晴懇求堂維。
「我已經告訴過你,維爵莊只有你一個女人,你只有自己解決,沒人可以幫你!」堂維漠然地重申。
「可是我真的做不來啊,之前不是有人為我換衣裳、擦洗身子嗎?能不能再找那人來照顧我呢?」花晴醒來後,就發現身上的衣服換回女裝了,所以直覺推斷之前一定有人幫她。
「那人就是本侯爺,一切都是不得已的,所以本侯爺絕不可能再做第二回。」堂維照實對花晴表明。
花晴眸子瞪得老大,驚愕得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後才結巴的擠出話,「你……你說是……是你幫我……幫我……換……換衣服?你……你為……為我擦……擦洗的?真……真的嗎?」
堂維雙手抱胸,神色自若地道:「對,是本侯爺做的!」
花晴捉著衣衫的手指用力到泛白,她倒抽著氣,震驚過後是急湧而上的恥辱,她尖聲吼出,「不……你怎麼可以這樣做?怎麼可以?你怎能如此做呢?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嗚……為什麼……」
堂維被花晴的大喊大叫激起了怒火,他大步走到床前,伸出大掌直接掐住她細弱的頸項,「閉嘴、閉嘴!不准再叫,不要叫了!你哭叫什麼?若不是為了救你,本侯爺也不必屈就自己做這些下人的事,你以為本侯爺愛伺候你嗎?天殺的!女人就愛這樣無理取鬧!」
花晴捉著堂維的手,悲憤的怒斥,「你是個卑鄙小人,竟然乘人之危做出這種無恥的事,你毀去我的清白,你要我怎麼辦?我還有臉活下去嗎?我恨你!你下流齷齪,我恨你,我恨你……」她傷心的捶打著他。
堂維被花晴罵得臉都黑了,他加大力氣掐住她的頸子,讓她說不出話來。
「住口!你敢再指責本侯,本侯就殺了你!真是愚蠢的女人,竟然為了不重要的名節連命都可以不要,早知如此,本侯就不用費盡心思帶你回來求醫了,本侯救了你一命,換得的卻是你的辱罵,女人果真都是不可理喻的!」他憤怒的駁斥花晴。
花晴漲紅了臉,難過的拚命吸氧,也奮力掙脫堂維的鐵掌,「放……放開……我,放……放開……我!」
堂維鬆手放開花晴,見她直喘氣,他譏笑道:「你不是沒了清白、名節就沒臉活了嗎?那你就該乖乖的死在本侯手裡,為何要掙扎叫放開呢?要不是當初你女扮男裝,讓本侯誤以為你是男人,否則以你女人的身份,本候才懶得靠近你,哪有可能救你!本侯是在撕開你的衣裳後才發現你是女兒身,本著良心道義本候沒扔下你不管,仍然找了大夫來醫治你,但是國京裡的大夫只能治癒你的傷,卻會造成你右手殘廢,在沒有其他的辦法下,本侯想起本國國師醫術超群,才會帶著你日夜兼程的趕回維爵莊請來國師治療,救人如救火,在那麼危急的情形下,本侯哪有時間再找個婢女來伺候你,這些狀況你考慮到了嗎?你若只要清白不要性命,那連診療也不必做了,早些滾離這裡,本侯還樂得輕鬆呢!」他冷酷說了一長串的話,這也是他第一回和個女人解釋自己的行為。
花晴默然了。堂維的語氣雖然不好,可是他說得卻很有道理,在危難時,哪還能顧得到禮法,而且以他討厭女人的個性看來,絕不是故意對她輕薄,它似乎不該苛責他。
假使他不是她的夢中人,她又何必追著他想問明白,才會讓自己受傷。上天在冥冥中好像已安排好一切,所以他們才會有這段莫名的牽扯,那她還能怨什麼呢!
萬般無奈下,花晴想通了,心中的憤懣也漸褪去,她看了眼堂維,又低下頭,語氣軟了下來,「我可以不怨你對我做的事,但是我請求你找人來幫幫我,就算不是一整天陪著我也可以,她只要能伺候我梳洗、換衣便行了,這些我當真是做不來的。堂維,你別太苛求我了,找人來幫我,好不好?」她嬌聲的哀求他。
花晴嬌美的臉上淨是惹人心動的可憐神態,讓堂維一向冷硬如鐵的心有些動搖。
不行!對女人是不能心軟的,否則就會後患無窮。
「不可能,不能再破例了,維爵莊裡不會再有女人出現,本候不相信你真的什麼事都不能做,你好自為之,別再拿這問題來煩本候了!」堂維仍然拒絕,轉身想離開。
花晴急再喊住他,「堂維,你不要走,你為什麼這樣討厭我?我們之間並沒有深仇大恨啊,我甚至還是為了你受傷的,我不敢要求你把我當作救命恩人,但至少你應該對我友善一些,我在這裡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我一個人無依無靠的,求你別再如此厭惡我了,對我好一些,好不好?」她又難過的流下眼淚。她從沒這般脆弱過,也不曾遇到這般憎惡她的人,教她倍受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