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總裁隨便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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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糟糕的是,一開始被夏予蘭的隨性給惹得差點失控的他,在經歷過她那謹慎客氣的態度之後,反而覺得她還是保持原狀比較好,至於箇中原因卻連他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凌初日煩躁的瞪她一眼,向一旁正在招待處整理名冊的男助理招了招手,「你!把那個拿過來!」

  助理疑惑的順著老闆的手指看去,最後視線落在桌上的糖果盒上,趕緊雙手捧著端了過去,心裡則不解的想著一向不碰甜食的老闆,怎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想要吃糖?

  凌初日一言不發的在盒子裡翻來翻去,最後挑出了一顆棉花糖,迅速拆了包裝,然後捏著那顆圓呼呼、軟綿綿的小白球抵到她的唇上,「嘴巴張開!」

  夏予蘭垂眸看了他手上的東西一眼,又抬起那因為濃妝而顯得深邃艷媚的目光,沒多問就開口讓他塞進嘴裡。

  「不要咬,讓它自己融化再吞下去。」他特地選這個不用含太久就會化開,也不必咀嚼免得黏牙的糖,就是因為還能暫時讓她安靜下來,相當方便。

  見她難得乖巧的站在自己身邊,臉上也完美的愉快微笑著,只有喉嚨偶爾出現可疑的輕微滑動,大概是在把口中的糖分給吞下去。

  想起夏予蘭剛才充滿信任的動作和眼神,凌初日默默的看著她因為有糖吃而開心的模樣,胸口彷彿也泛起一絲隱約的甜味。

  「不怕我給你吃什麼怪東西嗎?」像是要驅走心裡那怪異又陌生的情緒,見她又吞了一次口水後,他語氣平淡的開始放馬後炮。

  結果夏予蘭只是噗哧一笑,像是覺得他這個故弄玄虛很有意思。

  「你都還沒成功謀到我的財,應該不至於這麼急著害我的命吧?」瞟了凌初日又變得難看的臉色一眼,她放開勾著他臂彎的手,在他的肩上拍了拍,「放心,我會先在遺囑上面說明兇手不是你。」

  這算什麼?欲蓋彌彰?「不用了。」感謝她多餘的好意。

  口中的甜味雖然漸漸淡了,但心裡的愉悅和暖意仍然迴繞不去,夏予蘭重新伸手揪住他的袖子,深深的吁了一口氣。

  「我剛剛才覺得跟你結婚或許是件不錯的事,而且就算當不成你心目中的好太太,至少也可以當個好室友,希望你暫時手下留情,再讓我多活一點時間……」

  才吃完東西又開始有力氣胡說八道了是吧?凌初日懶得理會她自編自導的小劇場,只是冷冷的斥道:「閉嘴!」

  捧著糖果盒站在數公尺外的助理,看著這對新人低聲細語,心裡是既驚訝、又感動。

  雖然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麼,但是看到一向不苟言笑的老闆,如今卻是鐵漢柔情的餵著新娘吃糖,而女方也笑容滿面的回應,兩人之間雖然不到蜜裡調油的肉麻程度,卻也有一種淡淡的親暱與溫馨,讓小助理看得不禁傻笑起來。

  有了婚姻與愛情的滋潤之後,老闆的脾氣或許也會變好吧?那他以後的日子應該會因此而比較好過,不會隨時被老闆那雙懾人的目光給瞪得頭皮發麻……

  這位不知道新婚夫妻「甜言蜜語」內容所以顯得很幸福的助理,一臉崇拜、祝賀的看著這對攜手踏入會場的新人,似乎也覺得自己的未來變得光明多了……

  第4章(1)

  這場象徵兩大企業結合的貴氣婚禮,雖然權貴眾多、名流雲集,但是整體而言,反而比隔壁一般民眾的婚宴來得低調、樸素,又乏味一些。

  像是擺在會場門口的婚紗照相本和謝卡,凌初日和夏予蘭沒有,因為他們不想拍;開席之前供賓客取笑……不,更有參與感的成長、交往影片,他們也沒有,因為他們才認識短短的一個月,連見面都是在凌初日的公司裡討論事情,根本沒有私下約會過。

  最尷尬的是,婚宴進行到一半時,不知情的司儀曾用開玩笑的語氣起哄,要這對新人當眾親吻,讓賓客們見證他們之間的甜蜜。

  結果新娘子不僅沒有臉紅、嬌羞,只是呆呆的傻笑、裝死;新郎則是冷冷的瞪了那個不識相的司儀一眼,差點把他手中的麥克風給嚇得掉到地上,只能假裝若無其事,硬生生的把話題給轉開。

  事後則聽說有人見到飯店經理和司儀一起站在凌初日面前鞠躬道歉……

  更別說在婚宴的短短兩、三個小時裡,凌初日有多少次丟下新娘子,逕自走到一旁去和其他人說話、處理事情;而看似被冷落的夏予蘭也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連他坐回她身邊時,也沒問他去了哪裡、跟誰說話、發生了什麼事……

  雖然她這副安然自若的模樣被一些長輩稱讚為嫻靜大方,但明白她個性的人都知道,夏予蘭只是又困又餓又無聊,所以才會顯出一副乖巧可人的模樣。

  果不其然,等到婚禮結束,一切整理妥當,準備回凌初日的家時,她一坐進車裡,原本掛著的放空微笑便直接化為一個大大的呵欠,垂著頭就打起瞌睡,讓負責開車的助理看得目瞪口呆。

  而毫無心理準備就成為已婚婦女的夏予蘭,原以為婚後的生活跟之前不會有什麼兩樣,只不過是多了個室友,但是實際相處之後才發現其實還是有些不同。

  想起那個「室友」,分佔了書房一個角落的她微微轉過頭,望向那個正在專心看文件的男人,那副聚精會神的認真模樣讓夏予蘭看得心思有些蕩漾,目光也不自覺的在他身上駐留得久了一些。

  在婚禮之後,兩人的關係雖然隨即轉變,但是彼此之間的氣氛卻依然顯得疏遠而冷淡,確實就如同她所希望的「室友」一般——只是同住在一個屋簷下的兩個人。

  一開始她還有點緊張,深怕凌初日會突然獸性大發,如同兩人初次見面那樣撲過來,結果證明她的擔心是多餘的,別說是撲到她身上,婚後這半個多月裡,他連看都很少多看她幾眼,除了在餐桌上吃飯時還會跟她聊個兩句,其他時間不是在看新聞;就是待在書房繼續做他未完成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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