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上眼,忍住極欲奪眶而出的淚,不再說話。
「好,那我走,我也答應你,離你遠一點。但我隨時都等著你,等你想通後再來找我。」重吐了口氣之後,韋季堯便轉身走遠。
看著他離去的身影,想起他氣憤的語氣,奈奈撫著胸,想撫平心口的酸澀與脹疼感。
這時,停在街角的一輛車裡,車裡的人拿起手機打了通電話給江瑤,「夫人,我看他們的關係真的惡化了,兩人現在分居中,雖然韋季堯來找她,不過最後似乎是不歡而散!」
「真是這樣?」江瑤勾起笑點點頭,「那我知道了。」
第9章(2)
掛了電話後,她立即打給奈奈,而傷心走進屋裡的奈奈在接起電話的瞬間猛地一震!她怎麼都沒想到,她和韋季堯都已經是這種情況了,江瑤還找她幹嘛?
「媽,有事嗎?」她無力地問。
「虧你還會叫我一聲媽,怎麼這麼久沒來看我們?」她冷冷地問。「我們……不好意思,這事應該早點跟爸媽說,但實在沒辦法。」
「究竟什麼事?」
「我和季堯正在處理離婚的事,本來是想等處理好再過去向爸媽道歉的。」本不想這麼早說,既然江瑤問了,她也只好回答。
「你們要離婚?」江瑤雖然知道他們近來關係不太好,可沒想到會到這樣的地步?
「對,所以得等這事辦好後我才會回去,對不起了媽,也請替我轉告爸一聲。」說起韋慶光,她真的很抱歉,因為她可以感受到他是疼愛她的。
「為何會走到這一步,是季堯對你不好?」江瑤瞇起眸問。
「沒有。」
「少來了,他知道你是我安排的相親對像又怎會真心待你,這陣子是故意玩你的吧?」這些話直刺進奈奈心口,她想反駁卻無法替自己找到理由。
接著江瑤又說:「你過來一趟。」
「去哪兒?」
「家裡,有事要跟你談談。」江瑤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這……好吧。」雖然不知道她找自己做什麼,但奈奈也有自己的想法,或許可以利用這條線來查出小王剛剛口中的人究竟是誰。
奈奈:情字這條路真的是酸甜苦辣交錯,讓人害怕卻也迷惑。
如今我又回到一個人的生活,只不過原本一個人的時候,我過得磊落、坦然、心無墨礙;可如今卻是這麼的孤單、寂寥,傷痕纍纍……靈魂已不在身上,宛如行屍走肉。
自從與奈奈分開之後,韋季堯就沒再回家過,可最近老是接到父親的電話,讓他想躲也躲不過,再怎麼不想與江瑤碰面,還是得回家一趟。
才步進家門,就見吳嫂一臉驚愕,「少爺,您怎麼回來了?」
「吳嫂,你的表情真有趣,我就不能回來嗎?」他撇唇一笑。
「不是……而是……」她不由自主的看向夫人的房間。
就在同時,江瑤和奈奈一起從她的房間出來,這一幕讓韋季堯極為意外。
瞧著江瑤臉上掛著的笑容,他板起了臉問著奈奈,「你怎麼會過來?」
「是夫人讓我來的。」奈奈緊握著拳,努力保持臉上的笑容。
「夫人!」
「我們就要離婚了,這樣的稱呼並沒有錯。」奈奈平靜地說。
「我沒想到你們的婚姻還是維持不下去,不過我沒告訴你父親,怕他身體更差。還有,我決定明天起去公司坐鎮,所以請奈奈做我的秘書。」江瑤撤嘴一笑。
「什麼?」韋季堯怒視著奈奈,「這是怎麼回事?」
「現在做設計師助手的收入實在不夠,還好夫人念舊情為我在她身邊安插個位置,我真的很感激,也就答應了。」她回以一笑。
「你是真心的?」他擰起眉。
「為何不是真心,我沒必要和自己的生計過不去,再說我娘家還需要夫人幫忙呢。」她轉身對江瑤恭敬地說:「那我先回去了。」
「好,明天就來上班。」
「是。」
朝她點點頭之後,奈奈便往屋外走去,韋季堯連忙追了出去,用力拉住她。
「等一下,我有話問你。」他瞇起眸。
「你還要問什麼?」奈奈知道他現在非常生氣,但她不能逃避,因為讓他愈生氣,對她未來的調查是愈方便。
「你是真心要幫江瑤做事?」他啞著嗓,極為痛心地問。
「你要我說幾次?明天就要去上班了。」她勾唇一笑。
「目的是什麼?就是為了錢?」韋季堯當真不想這麼問,但她卻逼著他這麼問出口。
「當初我會跟你結婚,錢就是最大的目的,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再說我之前就告訴過你,你可以當我是出賣你的人,難道你還聽不出來?」
「你!真的是你?」他倒退一步。
「反正我就是壞人,所以別對我太好,也別信任我。」奈奈漾起無所謂的笑,然而她佯裝笑意的嘴角卻隱隱抽搐著。
「你……」深吸口氣,他忍著心痛問:「出賣我之後你拿了多少錢?」
「這個就不便告訴你了,要不要再多透露一點消息給我,下次收多少我就跟你說?」她上前一步,故意與他調笑著,「看在夫妻一場的分上,這並不為過吧?」
「是你嗎?」無法置信眼前的女人是他所認識的喬奈奈,「這真是你嗎?」
「就是我,當你懷疑我,要我送合約試探我的時候,我就已經對你死心了,所以我對你早已是無情無心。」見他仍對她不死心,她不得不戳破這件事。
「你知道?」韋季堯十分震驚。
「對,我知道,所以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吧?」奈奈面無表情地望著他,這抹冷凝的光束就如一根針狠狠刺入他眼中!
的確,當初他是對她抱著不信任的心態,所以如今被她恨、被她惱,他當真無話好說。
「你真要走?」他瞇起眸,「不打算再試著與我相處,你會瞭解實際情況不是外在所顯示的那樣。」
「不必了,跟你在一起好累呀。」朝他點點頭,她便直接離開他的視線,只留下一臉憤懣痛楚的他傻站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