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害怕的話,現在、馬上將我的備份鑰匙交出來,然後給我走人!以後別再來我家了!」以為他是被自己的話唬住了,慕容霏霏再接再厲,只想將這個只會帶給她更多煩惱的男人趕走。
她現在,真的沒有更多的時間和心力去思考他的事,姐姐的事,已經將她壓得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害怕?」聞言,龍潮忍俊不住地輕笑出聲,開次邁開長腿朝她走去,並且不理會她的掙扎,硬是將她摟入懷中,「我會害怕警察?這真是我最近聽到的笑話當中,最好笑的一個。」
即使被他鉗制在懷裡,她依舊不馴地掙扎著,甚至抓起他的手臂,在他的手腕處大口地咬下。
龍潮任由著她咬著,既不逼她鬆口,也不收回手臂。
她知道自己咬得太過用力,因為口中慢慢地泛開一陣的腥甜味;可也是那血腥味,將她的理智瞬間收回她失控的腦袋裡。
她張開口,無措地看著那冒著血絲的齒印。
內疚,又再次襲上她。
慕容霏霏很清楚,這並不關龍潮的事,她只是遷怒了。
「沒事,別放在心上。」收回手臂,他對腕上的傷視若無睹,只是用指抬起她恢復平日理智的小臉,「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龍潮再次詢問。
她半垂下眼簾,不敢直視他深邃的雙眼,被他擁在懷裡,昨日被吻、被摸的記憶不請自來,使她尷尬得直想走開。
「放開我!」她雙手擱在他的胸前,推著他。
感到主人的不願意,力琪豎起背毛,惡狠狠地低聲鳴吼。
深邃的墨眸,落在發惡的小貓身上。
「力琪!」猜不透龍潮在想什麼,慕容霏霏連忙將貓收入懷中,祈求道:「不要傷害它!它不是故意的。」
一手騰空抓過她手中的貓,那小小的身驅彷彿他輕輕一使力,便足以掐斷。
「它是你的貓?」龍潮頗感興趣地打量著貓,邊問著她。
「對……」她緊張得連呼吸都不敢,只能盯著他的長指,在貓咪的小身體上遊走輕撫。
被撫弄得極為舒服的貓呼嚕出聲,瞬間被他馴服;像是能感到他並沒有惡意,力琪恢復平日柔馴的模樣,乖乖的躺在他的懷中,小小的臉兒摩擦著他的掌心。
「小貓,它跟你一樣,都是這麼逗人憐愛。」龍潮勾起一抹微微的淺笑,偏過臉去,看著滿臉驚訝的小女人。
慕容霏霏不敢置信地盯著力琪,因為這小傢伙平日最不喜歡跟陌生人接觸,更別說是被對方摸弄了!明明是第一次見到龍潮,但偏偏它卻乖乖地躺在他的懷裡,溫馴得像龍潮才是它的主人。
將昏昏欲睡的力琪放回她床邊的小睡窩,龍潮回過身來,背靠在牆上,再將她拉過來,趴在自己的胸前。
「好了,可以告訴我剛剛怎麼了吧?」大掌輕柔地撫過她披在肩膀上的烏黑長髮,繼續剛剛的逼供。
他的話,教她驚覺自己居然忘卻了姐姐的事。
龍潮抬起帶笑的眸,看她,等著她的答案;可是慕容霏霏卻別過臉,始終不願吐露他所要的回應。
這是她家裡的事,本來就與龍潮無關,所以他並不需要知道;即使告訴了他,讓他知道了,他又能怎樣幫她?反正說了也得不到解決的方法,那麼,她還是不要告訴他好了。
「為什麼不說話?」抬起她低下的頭,他逼近她柔嫩的頰邊,「難道還有什麼事,是你不能對我直言的嗎?」
舌尖滑過她的耳垂,換來她一聲嬌吟,他低笑出聲;他沒有忘記,懷中的小女人到底有多敏感熱情。
「你……你放開我!」雙手抵在他的胸前,慕容霏霏使力地想掙開他加諸於背後的鉗制,只是卻比不過他的力氣。
「想要我放開你,就先告訴我,你剛剛在想什麼。」他開出條件,「否則,你就乖乖的待在這裡吧!」
為什麼要逼她說出來?為什麼就不能讓她自己一個人靜靜地想,或者是靜靜地責怪自己的無能為力?
慕容霏霏深吸了口氣,握了握雙拳,「你真的這麼想知道嗎?那好,我告訴你……」她一邊掉著眼淚,一邊將所有的一切都說了出來,包括自己的自責、包括對自己的無能所產生的怨恨,毫無遺漏地說出來。
淚珠一顆顆的掉下,一顆顆滴在他的胸口上,穿透過薄薄的衣料,微溫的濕意染上他的心窩。
是對自己的怨,也是對自己的無奈,既酸且苦。
她以為是她奪走了自己姐姐的一切?這就是她此刻的心情?
「傻女孩。」他低喃出聲,沒有阻止她的落淚。
頭一遭,對母親與妹妹以外的人所掉的眼淚,有著莫名的感覺,龍潮伸手抬起她的臉,以指拭去小臉上的淚痕。
「為什麼一定要我說出來?就算說了,你也幫不了我,為什麼還是要逼我?」她不肯乖乖的讓他為自己拭淚,只是難過地將臉埋在他的頸間。
他怎麼可能幫不上忙?身為龍門的三少爺,或許他的權力比不上大哥與二哥,但要幫區區一個小小的慕容集團度過財務困難,又怎麼可能難得了他?
只不過,他幫她的理由呢?幫了她,接踵而至的麻煩又有多少?
他盤算著,一語不發。
慕容霏霏的心稍稍沉了下去,雖然早已經料到,他不會開口說出會幫她、要她別擔心的話,但面對他的沉默不語,她還是感到有些難過。
「算了,請你離開我家,以後也別再來了。」吸了吸鼻子,慕容霏霏退開身子,不讓自己貼在他的身上。
「為什麼?因為我幫不上任何忙嗎?」她是這樣的女人嗎?深邃的眸,閃過一抹異光。
她搖搖頭,因為她一開始就不打算要尋求他的幫忙,「你已經是有妻子的人,與其他女人糾纏不清,這對你的妻子,以及我都不公平;我不當第三者,也不當小老婆;所以,請你以後除了公事以外,都別再跟我交談,謝謝。」她不願重蹈覆轍,所以要斷,就必須斷得徹徹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