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然沒問題,問題是那些醫館願意收留嗎?」
「別擔心了,有錢的人是大爺,我會讓炎總管先去打點好。」用白花花的錢兩攻勢,她就不相信會有人說不。
「唉∼我擔心的不只是那個。」他摟著她,語氣中有說不出的擔憂。
那幾個地方有些離火堡至少要半天到一天的路程,他不想她離開他那麼久。
「你就別擔心我了。」她翻了個白眼,這男人完全把她當成無行為能力者來看待就是了,整天出入不是抱就是摟,三餐固定盯梢不說,幾乎做到了亦步亦趨的地步。
唉∼她只是懷孕,不是重病,他太誇張了。
輕歎了口氣,她安撫道:「堡裡的人這麼多,你實在不用那麼擔心。」
「我……」他也明白她在堡內不會發生什麼大事,但他總有股不安在心頭縈繞不去。
「別你啊我的了,我會乖乖地不亂跑,不會讓你擔心的。」
炎武郎不知道該怎麼說明自己內心的直覺,他只能緊緊地摟著她,試圖減輕心中的惶然。
但願真的是他多心而已。
「炎總管,還要多久才會到?」掀開馬車的簾子,湛初白探出頭問。
他們現在正坐著馬車前往南城郊外的路上,炎武郎前兩天出發前往救助災民的最後一個地點。
「快到了,夫人,大概再一刻鐘的時間。」炎總管擦了擦汗,一臉笑地回答。
說起這個未來的堡主夫人,他們全體下人可都是佩服之至,她不怕堡主時常失控的怒火,還能壓制住,堡內近來平靜了許多,桌椅也不用再換新了,實在是能人所不能也。
大家心裡也很清楚,他們下人可以學字讀點書,也是因為她的關係,這讓他們對她更是感到無比的感激。
即使是哪家再好的主子也從來沒有讓奴僕們學習的道理,便何堡主還請來夫子替他們上課,甚至還不扣他們的薪餉。
所以他們對這樁婚事可是歡天喜地,每個人都卯足了全力,就是想辦個盡善盡美的婚禮。
只是,所有的事情都準備好了,堡主卻因為忙著行善忘了成婚之日就在明天……
「嗯!」放下了簾幕,湛初白坐回馬車中。
真是的,那個男人一定忙到忘記日子了,她心裡忍不住滴咕。
冷不防聽見一聲嬌喝,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嗎?」她疑惑地探頭出去,竟看見一個持劍女子站在馬車前。
「你……你要做什麼?」炎總管雖然不會武功,但還是很英勇地挺身而出,大聲質問。
「還不快點保護夫人!」他大喝著,要幾個護衛衝上前去。
那女子嬌喝了聲,「這些人還不夠看!」
三名護衛沒兩三下就被女子的飛刀壓制住,全都傷重倒地。
炎總管忍不住驚慌,現下該怎麼辦啊?!
湛初白看情勢不對,她不慌不忙地下了馬車,打量這個看來有點眼熟的女子,「你……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應該曾見過面吧!」
平日隨身保護她的星辰護她派去「收錢」了,比武她是沒辦法,她現在只能靠智取了。
「哼!想不到你還記得我!」柳紅冷哼,欺身一掌打暈那個沒用的炎總管,和她面對面。
「記得你又如何?我可沒招惹你。」湛初白毫不畏懼,直直地盯著她。
「你上次污辱人還敢說沒有招惹我?」柳紅怒氣騰騰地反駁,「我今天就要讓你知道惹惱我們的下場。」
我們?這代表有共犯嗎?這念頭一閃過,下一刻她就被紅點了穴,暈了過去。
抱住她軟倒的身子,紅冷笑著,將她丟入馬車中,自己跳上馬車駕馬前進。
第9章(2)
炎武郎一身風塵僕僕,好不容易終於忙完了,就在他準備回去的時候,卻突然被兩個莫名其妙的人攔了下來。
「炎武郎,上次你讓我們在武林大會上丟了面子,這次我非得要找你一較高下報仇不可。」王路之一臉冷凝地說。
他身邊的劉夜也擺出對戰姿勢。
炎武郎看著眼前他最討厭的類型,明明就是個武人卻又裝得一副白面書生樣,「你們是誰啊?」
不要怪他看不起人,而是有事想找他打架的人太多了,他哪有時間一個一個去記著他和誰有過恩怨。
「哼!你還裝蒜,上次在武林大會的時候,你任由你的妻子污辱我們南山劍派,我們今天特地來收拾你們夫妻。」
「喔!原來是你們。」他一臉恍然大悟,但表情沒有半分驚慌。
這樣的角色他還沒放在眼裡,只是覺得煩而已,這樣會耽誤到他趕回去的時間。
明天就是他成親的日子了,他可不能讓人壞了他的人生大事。
「你們要打等我成親完再來打,我現在沒時間陪你們兩個瞎鬧。」他繞過他們,打算離開。
「想走?那也要走得了!」
兩人同聲大喝,一起舉劍從他兩側攻擊。
炎武郎閃身,不想在成親前多惹是非,然而對方攻勢越來越凌厲,逼得他不得不出手反擊。
他先是奪下他們的兵器,反身送他們一人一掌,王路之兩人當場嘔出血來,跪倒在地。
「如果要找我麻煩,你們還得多回去練練!」炎武郎拋下他們的兵器搖頭道。
他出掌只用了三成功力,這兩人這樣就吐血也太不濟事了。
「炎武郎,你這個野人──咳!」王路之嘔著血,露出冷笑,「你以為我們這樣就會罷休嗎?」
「你別忘了,當初羞辱我們的不只有你,還有你那個牙尖嘴利的娘子──」
劉夜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被炎武郎給單手提了起來,大掌扣住他的咽候。
「你們……敢對我娘子做出什麼事情的話,我不會放過你們的!」他瞇起眼,陰狠地說。
「哼哼!來不及了。」王路之冷笑道。
他們原本的計劃是由兩個人來圍堵炎武郎,柳紅去帶走湛初白,再將她丟到後山,讓她自生自滅。
「你是什麼意思?」炎武郎猛地大吼,將他勒得更緊,幾乎要折斷他的頸項。「給我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