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宰相高深莫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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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沉住氣,語氣不帶任何溫度的表明。「相爺若想為我主持公道,就煩請叫也出來,好讓我們當面說清楚,請相爺作個證,讓他別來招惹我,「男婚女嫁互不相干,這東西還給他!」她將那定情物放在桌上,她本想用黑蝶兒找到彤公子,誰知被九公主一亂,失去蝶兒的蹤影,也沒見那蝶兒停在誰身上,索性讓封無忌把話帶給彤公子。

  話不投機半句多,既然封無忌不讓彤公子出面,她也不再白費工夫,便起身告辭。

  第17章(2)

  望著唐月涵離開背影,封無忌低低笑著。「還是這麼倔強,這也難怪,咋夜是過分了點,但若不這麼做,如何激起她的僨慨,她若一臉無所謂,我可要急了……」封無忌呵呵笑著,想到昨晚一吻,墨眸變得幽深似海,眸光有幾簇火苗跳躍著

  他早已料到唐月涵今日會來,也料到她會把定情物還回來,所以才會特意在她白嫩嫩的勁子上,又吮又咬的,留下青青紫紫。

  要知道,那可不是普通的吻痕,他在吮吻她前,早在大掌塗上了特殊藥汁,這藥汁滲入她的肌膚,咬過的地方,藥汁會留下更深的顏色,就像刺了青,未滿三個月,是不會消的。

  戴在脖子上的項鏈可以拿下來,但是那一圈吻痕可是拿不掉的。

  他越想越得意,越想越歡快。

  這時張管事走過來。「相爺,這只黑蝶要如何處理?」

  只黑蝶,此刻正被困在琉璃容器裡,黑蝶掮動著翅膀,飛來飛去,似乎在找尋出口,卻找不著。

  封無忌寵愛地看著這只蝶兒,慎重交代。「好生照顧著,它可是涵兒送我的定情物哪。」

  定情物?這明明是唐月涵派來尋蹤的西域黑蝶,是來查探相爺另一個身份「彤公子」的。

  劉剛等四人聽了,都強忍著笑,他們早知相爺的脾氣,還有對唐姑娘的另眼看待,若唐姑娘聽到相爺這番話,這只蝶兒還被相爺當成寵物養,八成會氣死。

  張管事不愧是管事,在相爺面前永遠不會表情變形,不慌不忙的應道:「是,相爺。」

  「還有,給它弄個大一點的屋子住,就把那花園弄個大棚,養在裡頭。」

  「是,相爺。」

  「另外,每天都要好好看顧,要是它死了,我唯你是問。」

  張管事面色一僵,他緩緩抬起頭,鎮定的提醒相爺。「可是相爺……這蝶兒的壽命本就不長,差不多是一個月……倘若它壽命走到盡頭……」

  「你是蠢蛋嗎?」

  僅僅是一個冷眸瞟來,便嚇得張管事趕忙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回答——「相爺饒命,請恕小的無知。」

  封無忌擰眉道:「這還不簡單,去找另一隻黑蝶與它配對,生下子嗣不就得了。」

  這不說還好,一說張管事更是瞠目結舌,半天說不出話來。

  封無忌不耐煩的喝道:「還不快去!別悶了我的蝶兒!」

  「是、是,相爺英明,小的遵命。」

  張管事嚇得回神,忙不迭起身。找黑蝶配對?這這這——連這只蝶是公是母都不知道呀!

  可憐的張管事,在相爺手下做事,應付過多少刁鑽的高官、陰險的權貴,都沒這麼怕過,如今卻要想辦法搞定一隻黑蝶,若不在期限之內讓這只蝶生下毛毛蟲,他也別活了。

  張管事魂不附體的退下後,封無忌臉上布上一抹清冷。

  「劉剛。」

  「屬下在。」

  「九公主刁蠻跋良大概沒遇過什麼惡人,給她個小小的教訓吧。」

  「她喜歡把別人的臉劃花,就讓她自己嘗嘗被劃花的滋味吧。」這話說得漫不經心,劉剛卻知道,那九公主想毀唐姑娘的容,讓相爺動怒了,心下歎息,這九公主千不該、萬不該,在相爺眼底下撒野,這一生,便是毀了。

  他抱拳領命。「屬下遵命。」

  在相爺府這裡,眾人正為了一隻「定情蝶」人仰馬翻之際,唐月涵已走出幾條胡同大街外,她心想,既然封無忌那兒行不通,她便自己想辦法,至於如何把彤公子引出來,她心中已另有計劃心思一定,她的背挺直,步伐也加快了。

  這是一個簡單隆重的喜宴,只請了八桌鄉親父老來喝喜酒。

  喜酒就辦在一處宅第,宅裡樓閣屋宇,處處張燈結綵,貼著囍字,上門送禮恭賀的人不斷,僕人們張羅著來客入座,好不熱鬧。

  據說這喜宴辦得十分倉促,新郎新娘辦得偷偷摸摸的,許多鄰居父老,是到了當天才知道這裡有喜事,一聽才知新郎竟是大有來頭的名捕花鐵鷹。

  據說這婚禮之所以辦得倉促,是怕有人來搶新娘子,所以才盡快成親,以免夜長夢多,先送進洞房,生米煮成熟飯,便攜新媳婦回鄉,再盛大舉辦一次喜宴。

  聽聞前因後果的鄰居父老,這才恍然大悟。

  「不知那媳婦生得什麼模樣?竟有人想來搶。」

  肯定是美嬌娘吧,只知道姓唐,卻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新郎特意隱瞞,也問不出來」

  幾個圍在宅子外頭的百姓竊竊私語,在他們談論時,一抹黑影凌空閃入宅子裡。

  「有鳥飛過就飛過,有什麼好訝異的?」.

  「可是那隻鳥……好像挺大的……」

  宅子前院眾人熱熱鬧鬧的喝著喜酒,後院的喜房裡,頭上蓋著喜帕的新娘子規規矩矩坐在喜床上。

  她穿著大紅嫁衣,上面繡有精緻的鳳繡。

  雖然蓋著頭巾,上鳳冠震帔的她,會是多麼嬌美,一想到她竟為其它男人披上嫁衣,他便怒不可抑。

  站在喜房內的男人,臉上戴著面具,他無聲無息出現在喜房內,如鬼魅般突然降臨,面具後的那一雙火眼金光恍若燃著地獄之火,瞪著嫻靜坐在喜床上的新娘子。

  「你好大的膽子。」男人緩緩說道,當他一開口,喜床上的新娘子微微震了下。

  彷彿直到這一刻,她才發現他的存在,原本交握在膝上的手,悄悄揪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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