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其它人也奇怪的抬起頭,半天等不到一點聲音,皆不約而同朝前頭的相爺看去,卻發現相爺正和一旁臉生的「新護衛」眉來眼去,兩人惻著臉,又是動嘴,又是眨眼的,相爺還抖著肩膀但就是沒有一點聲音,所以無人知曉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這氣氛實在太詭異,皇上賜婚,恩重如山,但眾人皆知相爺脾氣,照道理主子應該會大發雷霆才對,怎麼這會兒卻在發笑呢?
小公公不長眼,見宰相大人笑了,心裡雖然奇怪,適才明明臉色黑得跟閻王索命一樣,怎麼這會兒就笑了?心想大概是高興了,皇上也真是的,盯囑他要小心,人家宰相大人可樂的呢,於是打破沉默
「封相大人,請接旨吧。」小公公笑咪咪的說。
封無忌回過頭,俊容上一片聖潔,那風華絕代的笑容,俊美得連天地都為之變色。
「公公,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假傳聖旨。」封無忌含笑說道,這話一出口,卻把公公給震懾住了。
不等公公反應過來,他站起身,拉起一旁的唐月涵,對四大護衛命令。
「他們假傳聖旨,將他們扣押住!」命令一下,劉剛四人俱是一震,可是他們都是忠心不二之人,相爺一下令,他們立刻將驚惶失色的公公和其它宮人,全部圍困住。
「你瘋了!」唐月涵不敢置信的瞪著他,她想停下來,奈何手臂被封無忌牢牢抓緊,直拉著她往屋裡走去。
「封無忌,你會惹怒皇上,會遭罪的!」她掙扎著,試圖勸醒他,她知道他是為了她,她驚喜、感動,卻也驚恐,因為她不要他為了她,毀了自己的前途。
相較於她的慌張害怕,封無忌卻快意歡暢進懷裡,灼熱的氣息撩著她的耳。
「你放心,我現在就帶你去找皇上,把這聖旨給廢了,我的妻子,只有你一個。」說著,輕點了下她的鼻頭。
唐月涵知道他膽大包天,卻不敢相倌他膽子大到這地步,竟要去找皇上廢了聖旨,但隨即想想又不對,他說要去找皇上,卻帶著她往寢房走。
「你要去哪兒?不是說要去找皇上?」
「咱們不走大門,走暗道。」
「暗道?」
正當她一臉驚疑不定時,封無忌帶她入了寢房,斥退所有人,誰敢進來殺無赦後,接著打開設在床下的密道,她一臉驚愕下,牽著她一塊兒走下台階,直達皇宮內苑。
唐月涵不得不服了封無忌,所謂狡兔有三窟,封無忌這只千年狐狸居然藏了這麼一個通道。
據說,這個通道連皇上本人都不知道,是封無忌當年助皇上坐上皇位,與朝中元老鬥爭時,從一名三朝元老那裡得知的秘密。後來,皇上要他做宰相,繼續輔助自己,封無忌什麼都不求,只求皇帝要了這座府服這府邸不只有暗道通向皇宮內苑,還有另外兩條通道,一條通向水路,一條通向城外陸路。
當封無忌告訴她這個秘密時,她諒異得啞口無言。
通過這個地道,封無忌便無需隱藏自己的武功,牽著她,快速來到皇宮
這皇宮深苑的地道,就跟他家後院一樣,熟到不能再熟。
「你順便記一記,能記多少就記多少,以後用得著。」他帶著她左彎右拐,沒路上還有閒暇向她介紹現在是什麼位置。
唐月涵禁不住苦笑,用得著?找皇帝算帳的時候用嗎?她可沒那個膽子擅闖皇宮禁地,幸好,這人對皇位沒有野心,否則……唐月涵暗自播搖頭。
他們來到一處地方,封無忌便停住,他凝神聽了一下,她則在一旁安靜等著,瞧見他嘴角揚起一絲邪笑,接著他帶她往上走,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一
「你在這裡等著看好戲,我去去就回。」
她覺得奇怪,但沒有多問,因為她知道此刻他們已在皇宮裡,這裡似乎是一道牆,她人就在牆的後頭,上頭有一個小洞,可以讓她看見、聽見裡頭的狀況。
她耐心等著,不一會兒,聽到另一頭傳來驚恐的聲音,她從洞口悄悄看去,就見一個穿著龍袍的男人,正訝異的對著某人大喊——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哼,你說呢,你以為下旨賜婚,躲到這裡來,我就找不到你,拿你沒轍?」
這說話的,不正是封無忌?另一人便是皇上?!唐月涵無比驚語,趕忙用全副心神凝聽。
「這……封愛卿,聽朕說……是太后的意思,朕真擋不了……」
「擋不了?李榮祿,你當我會信你這鬼話?」
竟然直呼皇帝的名諱……唐月涵在這一頭瞧得心驚膽顫。封無忌,你真有種!
「封無忌,你別不知好歹!朕是皇上,你膽敢如此無禮,不要命了嗎?」皇上怒聲質問,讓唐月涵聽得又是心頭一顫,擔心得連手心都汗濕了。
「沒錯,我就是不要命了!」
「大膽!你、你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你現在就會知道!」話一擱下,唐月涵原本看得心慌,接下來的演變,卻令她咋舌。
封無忌親了皇帝!
他一把抱著皇上,狠狠吻了他之後,再把他推開,對著已經僵掉的皇上狠聲威脅:「現在,你該明白,我為什麼對其它女人沒興趣了吧?李榮祿,你最好收回成命,你要是敢賜婚,我就奸了你,讓你臥枕相陪,夜夜與我歡愛,你知道我的能耐,我說到做到。」
丟下警告後,封無忌甩袖而去,留下那呆掉的李榮祿,坐在椅榻上,張著嘴,遲遲回不了神,在封無忌離開後,他始終維持那個姿勢。
另一個維持驚訝姿勢的,還有唐月涵,直到封無忌來找她時,她也張著嘴,跟皇上一樣的表情。
封無忌卻跟沒事似的,臉上哪裡還有適才氣急敗壞的神態,愉快的牽起妻子的手,沿著地道往回走。
手上的火把將他清俊靈秀的面容照得一暗一亮,讓一旁的唐月涵盯得發呆,見她看著自己,他還對她擠擠眉、眨眨眼,一臉狡黠的笑道:「放心吧,那傢伙經此一事,再不敢隨便把女人塞給我,除非他不要他的屁股,以後,他對我更會小心謹慎,再不敢招惹我。」